第二天，整个网络，彻底被《奔跑吧！弟兄》第五期引爆了。
前一天的实时收视率，早就被各大媒体和营销号传疯了，但当第二天，经过精确统计的收视数据和网络播放量出来时，还是让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平均收视率3.8%，峰值收视率直接破了4.2%！
网络独播平台，上线十二小时，播放量突破五亿！
这已经不是火了，这是现象级的屠榜！
微博热搜榜前二十，几乎有三分之一被《跑男》相关词条占据。
#史上最豪华女嘉宾阵容#
#心疼沙爹又被拒#
#陈贺居然拒绝了李沁#
#神仙姐姐选了天才#
……
节目官方微博的粉丝数，一夜之间暴涨三百万。
伐木累成员们的个人微博评论区，更是彻底沦陷。
陈贺的微博下面，一半是“贺儿你个天才！神仙姐姐都选你！”，另一半则是“你个大猪蹄子！居然敢拒绝我沁姐！拔刀吧！”
邓抄的微博，成了大型表情包集散地，全是他那张“喜新厌旧”的嘚瑟脸。
而沙益的微博，则是一片“哈哈哈哈”和“心疼沙爹”的海洋，他那被拒绝后怀疑人生的表情，已经被做成了各种版本的表情包，传遍了全网。
节目的火爆，也直接体现在了广告收益上。
周明一大早就给陈默打来电话，声音里全是压抑不住的狂喜，说广告部的电话又被打爆了，下一期节目的冠名费和插播广告费，已经炒到了一个天价。
整个京城卫视，都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中。
然而，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同一时间，浙蓝卫视大楼，一间烟雾缭绕的会议室里。
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腾毅视频的副总裁肖河，脸色阴沉地坐在主位上，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
他面前的屏幕上，正显示着两组冰冷的数据。
一组，是《奔跑吧！弟兄》那高到刺眼的收视曲线。
另一组，是他们豪掷1.5亿，请来半个娱乐圈的S+级综艺《极速闯天下》的收视数据。
被碾压了。
彻彻底底的，毫无悬念的碾压。
“钱导，”肖河的声音很冷，听不出喜怒，“这就是你跟我保证的，能跟《跑男》掰手腕的节目？”
被他点名的，是坐在对面的一个中年男人，浙蓝卫视的金牌导演，钱坤。
钱坤擦了擦额头的汗，嘴唇有些发干：“肖总，这……这我也没想到。陈默他……他不按套路出牌啊！谁能想到他敢把刘一菲都给请来？”
“请个刘一菲，就能把收视率干到4.2%？”肖河冷笑一声，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
“你们还没看明白吗？”
肖河转过身，目光如刀，扫过会议室里每一个低着头的人。
“我们输的，不是明星阵容，不是制作成本，甚至不是游戏环节。”
“我们输的，是陈默这个人！”
“你们看看他这期节目的设计！”肖河指着屏幕上定格的，陈贺和刘一菲那诡异的组合画面。
“男女互选，他设计了拒绝和反选，还加入了抢人环节。短短二十分钟，戏剧冲突、人物关系、意外反转，全出来了！这他妈是拍综艺吗？这是在拍电影！”
“那个自行车野餐，看着简单，但他把时间卡在三分钟。这就逼着所有人都得拼命，逼着他们出错，逼着他们产生矛盾！邓抄和杨蜜的争吵，王保强叠不好野餐布的憨厚，陈贺的偷懒，全都是看点！”
“他太懂观众想看什么了！”肖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嫉妒。
“他不是在做节目，他是在玩弄人心！”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钱坤和他团队的人，一个个面如死灰。
他们引以为傲的专业，在陈默那种鬼才般的策划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肖总，那……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钱坤艰难地开口，“要不……我们下一期，也学他们，搞点反转？”
“学？”肖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现在学，来得及吗？你永远只能跟在他屁股后面吃灰！”
他走回座位，重重地坐下，沉默了许久。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发火的时候，肖河却突然笑了。
那笑容，阴冷，且充满了不择手段的狠厉。
“既然打不过他……”
“那就，把他给毁了。”
钱坤猛地抬起头，一脸的惊愕。
肖河没理他，只是自顾自地说道：“上次我想买他的后期团队，他不是不卖吗？还跟我说什么‘灵魂’。行啊，我倒要看看，没有了演员，他那灵魂还怎么安放！”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帮我查一下，《跑男》常驻mc里，陈贺的经纪人是谁。对，就是那个陈贺。”
“我要他的全部资料，还有他经纪公司的联系方式，半小时内，发到我邮箱。”
挂了电话，肖河抬起头，看着已经目瞪口呆的钱坤，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
“钱导，你不是愁下一期没看点吗？”
“我给你找个看点。”
“下一期，《极速闯天下》，陈贺，会是我们的常驻嘉宾。”
“我不管你用多少钱，花多大代价，把他给我签过来！”
“我倒要看看，没了陈贺这个‘天才’，《奔跑吧！弟兄》还怎么跑！
钱坤看着肖河那张写满了“不择手段”的脸，心里头“咯噔”一下，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做节目这么多年，圈子里的明争暗斗见得多了，但像肖河这么玩的，还是头一回。
这已经不是竞争了，这是要直接掀桌子，往死里整啊！
“肖……肖总，”钱坤的声音有些发干，“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了点？这要是传出去，咱们在圈里的名声……”
“名声？”肖河冷笑一声，打断了他，“钱导，你记住，在这个圈子里，只有赢家，才有资格谈名声。输家，连呼吸都是错的。”
他站起身，走到钱坤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听话的下属。
“陈贺现在一期的片酬是多少？”
钱坤犹豫了一下，还是报了个大概的数字。
“翻三倍。”肖河伸出三根手指，“告诉他的经纪人，我们《极速闯天下》给他三倍的价钱，签一整季。另外，腾毅明年开春有部S级的男主戏，角色让他随便挑。”
“嘶——”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三倍片酬，还加一个S级男主戏的饼。
这条件，别说陈贺了，换任何一个二线想往一线冲的明星，都得疯！
“我不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条件。”肖河的嘴角，勾起一个胜券在握的弧度。
钱坤看着他，没再说话。
他知道，这事，已经没有他讨价还价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