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轻舞今早醒来,窗外阳光正好,透过薄纱窗帘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伸了个懒腰,第一个清晰的念头就是:该给珂儿打电话了。这个念头让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拿起床头的手机,指尖在通讯录里熟练地找到那个置顶的名字“岳珂儿”,按下了拨号键。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她下意识地用指尖绕着睡袍的带子,带着一丝四年未联系的、微不可察的紧张,但更多的是一种即将见到故人的雀跃。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开口,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些许慵懒,但更多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欢快:“珂儿,今天有空没?”
没等对方深入回应,她便紧接着说道,语速轻快,仿佛有无数话想要倾泻而出:“你约个时间地点,咱俩见一面。” 说到这里,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往事,或是单纯为即将到来的重逢感到开心,忍不住发出一串清脆的“咯咯”笑声,这才补上那句充满感慨的话:“都快四年没见到你了,咯咯。”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接着是一个明显还没完全清醒、带着浓重睡意和撒娇般埋怨的慵懒声音:“谁让你哪一年回来都赶不上趟……” 那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鼻音,像是在柔软的枕头里埋着脸说的。
“清华的学霸——”她故意拉长音调,带着亲昵的调侃,“跟俺这老土就是不一样啊。” 这声自嘲的“俺”字,带着地道的家乡味儿,一下子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回了多年前一起嬉闹的时光。
不等裴轻舞辩解,岳珂儿的话锋立刻一转,语气里的睡意瞬间被八卦的兴奋驱散了不少,像突然接通了电源,语速加快,连珠炮似的发问:“快老实交代,是北大的,人大的,传媒的,还是中戏的帅哥把你栓住了?” 她如数家珍般地报出北京各大高校的名字,语气里充满了“我早就看穿你了”的笃定和戏谑。
最后,她想起两人这诡异的“时间差”,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学着裴轻舞之前的腔调,发出一串银铃般清脆又毫不客气的“咯咯咯”笑声,继续用她那特有的、像机关枪扫射般的语速数落着:“每次都是我前脚刚返校,你后脚才回来?咯咯咯……” 笑声和话语混在一起,充满了四年未减的亲密和一丝娇嗔的抱怨。
电话这头,裴轻舞被岳珂儿这一连串又准又狠的调侃说得脸颊微微发烫,仿佛心底那点隐秘的、连自己都尚未厘清的心事被这机灵鬼一眼看穿。她又羞又恼,却又忍不住想笑,只能对着话筒羞嗔地笑骂道,声音里带着佯装的凶狠,尾音却泄露出浓浓的笑意:“死妮子,越说越没边了!见面了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她顿了顿,故意拖长了语调,语气里带着一丝“威胁”,却又充满了亲昵:“好呀珂儿,几年不见,编排人的本事倒是见长,伶牙俐齿的,我都说不过你了。” 接着,她话锋一转,搬出了“终极武器”,声音里带着点儿小得意和戏谑:“行,我现在是收拾不了你了,是吧?你等着,回头我就叫我哥使劲儿收拾你,看他到时候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