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收编帮众，初建势力
“换个活法？”
姜宇的声音很温和，像是在问一个老朋友，晚上想吃什么。
可这四个字，落在李三和那群地痞的耳朵里，却比刚才周仓的拳头更让他们心惊肉跳。
活法？他们还有得选吗？
李三跪在地上，身体的颤抖幅度小了一些，不是因为不怕了，而是因为极度的恐惧让他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他抬起头，那张布满鼻涕和眼泪的脸上，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的目光不敢直视姜宇，只是偷偷地瞥了一眼旁边那具正在慢慢变凉的尸体，又看了一眼门口那尊沉默的杀神。
下去陪他，还是换个活法？
这根本不是选择题。
“想！我想换个活法！大爷，我想跟着您混！”李三的反应快得惊人，他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生怕说慢了半秒，那个“活法”的机会就没了。
他猛地向前膝行了两步，抱住了姜宇的腿，哭嚎道：“大爷，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从今往后，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我李三这条贱命，就是您的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身后那几个还在磕头的地痞都愣住了。他们看着抱着姜宇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表忠心的李三，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姜宇低头，看着脚边这个毫无尊严的男人，眼神里没有厌恶，也没有同情，只有一片平静的审视。
他需要人手。
在这个乱世，一个酒馆，一个周仓，是远远不够的。他需要眼睛，需要耳朵，需要一群能替他处理脏活累活的走狗。
眼前这群人，是地痞，是流氓，是人渣。他们欺软怕硬，贪生怕死。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最好用。
他们就像一群野狗，只要你能用棍棒和骨头彻底驯服他们，他们就会是你最忠诚的爪牙。黑虎用的是威逼和少得可怜的残羹剩饭，所以他们只是畏惧，谈不上忠诚。
而自己，刚刚用周仓的拳头展示了绝对的“棍棒”，现在，该拿出“骨头”了。
“哦？跟着我混？”姜宇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玩味，“跟着我，可不是收收保护费那么简单。”
李三立刻抬起头，脸上满是急切：“您说！您让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绝无二话！”
“刀山火海就免了。”姜宇伸脚，轻轻将李三从自己腿上挪开，“我这里，管饭。”
管饭。
简简单单两个字，让李三和身后那群地痞的眼睛，瞬间亮了。
那是一种饿了许久的人，看到白面馒头时才会有的光。
对他们这些在城南最底层挣扎求生的人来说，什么尊严，什么道义，都是虚的。每天能填饱肚子，不挨饿，才是最实在的。黑虎虽然带着他们，但大部分油水都进了自己的口袋，分到他们手上的，也就够勉强糊口。
“真……真的？”一个瘦得像竹竿的地痞，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渴望。
姜宇没有回答他，只是将目光投向了李三。
李三立刻心领神会，他猛地回头，对着那个地痞就是一巴掌：“废话！大爷说的话，还能有假？！”
打完，他又立刻转回头，对着姜宇谄媚地笑：“大爷，您别跟这帮蠢货一般见识，他们脑子不好使。您的话，就是圣旨！”
姜宇不置可否，他踱步走到那几个还瘫在地上的地痞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管饭，只是其一。”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跟着我，就要守我的规矩。以前那些偷鸡摸狗，欺压良善的勾当，都给我忘了。谁要是敢再犯，下场……”
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飘向了地上黑虎的尸体。
那几个地痞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们都听大爷的！”
“很好。”姜宇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他们的态度。他转身走回柜台，从钱匣子里拿出几串铜钱，随手扔在了李三面前。
铜钱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一剂强心针，打进了所有地痞的心里。
“这是你们今天的饭钱和安家费。”姜宇淡淡地开口，“把这里收拾干净，把你们的‘大哥’，抬出去找个地方埋了。别留什么手尾。”
李三看着地上的钱，眼睛都直了。这几串钱，比黑虎一个月给他们的都多。
他手忙脚乱地把钱收进怀里，感觉那冰凉的铜钱烫得他心口发热。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的命，就真的卖给眼前这个年轻人了。
“谢大爷赏！谢大爷赏！”李三磕头如捣蒜。
身后那群地痞也反应了过来，跟着一起磕头谢恩，场面一时有些滑稽。
“起来吧。”姜宇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耐烦。
李三等人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个个垂手站立，像是在私塾里挨训的学生，再也不敢有半分之前的嚣张。
周仓依旧像门神一样堵在门口，他看着这群前倨后恭的地痞，憨厚的脸上露出一丝鄙夷。但他没有说话，主公的决定，他只需要执行。
小翠从后院探出半个脑袋，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小嘴微张，半天都合不拢。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姜宇不把这些坏人都赶走，反而要收留他们。
姜宇没有理会众人的心思，他看着眼前这支七零八落，刚刚收编的“队伍”，心中一动。
一支队伍，得有个名字。
一个能让他们忘记过去，又能时刻警醒他们的名字。
他想了想，开口道：“从今天起，你们就不再是黑虎帮的人了。”
李三等人连忙点头称是。
“以后，你们就叫‘尘风堂’。”姜宇缓缓说道，“如尘土，无处不在。如狂风，令行禁止。”
“尘风堂？”李三在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虽然不懂什么意思，但感觉比“黑虎帮”这种名字听起来要有学问多了。
“我就是尘风堂的堂主。”姜宇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周仓，是副堂主，主管刑罚。你们，就是尘风堂的第一批堂众。”
他指着李三：“你，叫李三是吧？以后就是尘风堂的小头目，管着他们几个。我交代的事情，由你来办。”
李三一愣，随即狂喜涌上心头。
他没想到自己因祸得福，不但保住了命，还成了小头目！
“谢堂主提拔！属下李三，必定为堂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立刻改了称呼，单膝跪地，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大礼。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跟着跪下，齐声喊道：“我等参见堂主，参见副堂主！”
声音不算洪亮，甚至有些参差不齐，但在这小小的酒馆里，却标志着一支属于姜宇的地下势力，雏形初具。
“好了，都起来吧。”姜宇摆了摆手，“现在，我给你们下达第一条规矩，也是尘风堂的立堂之本。”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神情肃穆。
姜宇看着他们，一字一顿地说道：“尘风堂，不许欺压百姓，不许骚扰邻里。从今天起，南城这片街区的治安，由你们负责。谁要是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惹是生非，别怪周副堂主的拳头不认人。”
让他们去维护治安？
李三等人都愣住了。他们当了一辈子地痞流氓，干的就是欺压百姓的活，现在堂主居然让他们去干官府捕快才干的事？
这转变，未免也太大了点。
看着他们脸上错愕的表情，姜宇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知道，要驯服这群野狗，不能只靠棍棒和骨头，还要给他们套上一个名为“规矩”的项圈。
“怎么，有问题？”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没！没问题！”李三一个激灵，连忙应道，“堂主放心！我们保证把这片街区管得铁桶一样！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很好。”姜宇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在，干活吧。把这里处理干净，我不希望明天开门的时候，店里还有血腥味。”
“是！”
李三应了一声，立刻像换了个人，对着身后那几个还在发愣的手下吆喝起来：“都他娘的聋了吗！没听见堂主的话？动起来！那个谁，去弄水来！你，找块布！还有你，跟我一起，把……把虎哥抬出去！”
一群人手忙脚乱地开始行动起来。他们抬尸体的抬尸体，擦血迹的擦血迹，动作笨拙，却不敢有丝毫怠慢。
姜宇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眼神深邃。
他知道，收编这群人只是第一步。如何将这群乌合之众，真正打造成一支忠诚可靠，能为自己所用的情报和护卫队伍，才是接下来最大的挑战。
他转过身，对上小翠那双带着疑惑和担忧的眼睛，他笑了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头。
“别怕，一切有我。”
夜色渐深，酒馆里的血腥味被清水冲淡，黑虎的尸体和那扇破碎的木门，都消失不见，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李三带着人处理完一切，恭恭敬敬地向姜宇和周仓告辞，约定明日一早再来听候差遣。
当最后一个地痞的身影消失在巷口，酒馆里终于恢复了宁静。
周仓默默地找来工具，开始修理门框。
姜宇坐在柜台后，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脑海中正在飞速盘算着。
有了尘风堂这支队伍，酒馆的安全有了保障，但更重要的，是情报。他需要知道许昌城里的一切风吹草动，需要知道那些大人物的动向。
而这，需要一个真正有头脑的人来替他梳理和谋划。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系统面板，目光落在了那一项数值上。
【智力：75】
够用，但还远远不够。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那道久违的冰冷机械音，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叮！检测到特殊人物‘郭嘉’已进入许昌城，当前状态：极度落魄，风寒缠身。”
“叮！触发支线任务：鬼才的青睐。”
“任务目标：结识郭嘉，并获得其初始好感度。”
“任务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