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今天咱们来聊聊大明皇室里一个特别的现象——作恶多寿的亲王们!”朱迪钠一开场就抛出了引人瞩目的标题。
天幕上赫然出现一条网友“爱吃香辣茄丝的宋某”的犀利评论:
“恶贯满盈朱樉,无恶不作朱檀,凶神恶煞朱桂,穷凶极恶朱?!”(感谢网友“爱吃香辣茄丝的宋某”)
“这位网友总结得相当精辟啊!”朱迪钠念完这条评论,忍不住感叹,“这四位王爷,那可真是大明亲王中的‘四大恶人’。前面我们已经讲过了死在洪武年间的秦王朱樉和鲁王朱檀,今天咱们重点说说另外两位——代王朱桂和伊王朱?!”
【熬夜冠军】:“好家伙!这封号起的,一个比一个狠!这是要组个‘恶霸天团’吗?”
“先来说说这位代王朱桂,”朱迪钠调出了朱桂的画像,那面相确实带着几分凶悍,“他在大同就藩期间,那可真是把‘凶神恶煞’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天幕上出现了生动的画面:朱桂在封地内肆意抢夺民田,强占民女,甚至当街殴打朝廷命官。更夸张的是,他还私自扩充护卫,打造兵器,俨然一副土皇帝的架势。
“按照《大明律》,朱桂干的这些事,随便拎出来一条都够削爵圈禁的了。”朱迪钠语气中带着不解,“可神奇的是,他不仅在永乐朝活得好好的,还一直活到了正统年间,享年七十多岁!”
【路人甲】:“这都没事?永乐帝这么能忍?”
“如果说朱桂是明着坏,那伊王朱?就是坏出了新高度。”朱迪钠又调出朱?的资料,“他在洛阳就藩时,干的那些事简直令人发指。”
画面中,朱?不仅强抢民女,还经常纵容手下当街杀人。更过分的是,他居然敢僭越使用天子仪仗,在封地内自称“孤家”,完全没把朝廷放在眼里。
“最离谱的是,”朱迪钠加重语气,“这位爷还喜欢半夜带着护卫在洛阳城里‘巡夜’,看到不顺眼的就直接抓起来拷打,美其名曰‘维护治安’。洛阳百姓对他恨之入骨,却敢怒不敢言。”
【摆烂喵喵】:“这哪是亲王?这是活阎王吧!”
“那么问题来了,”朱迪钠抛出了关键疑问,“为什么朱棣能容忍这两个弟弟如此胡作非为?”
天幕上出现了两种网友的观点交锋:
一方认为:“这明显是自污保身!他们表现得越混蛋,皇帝就越放心。这说明他们聪明!”
另一方反驳:“得了吧!建文帝削藩时已经抓过一次朱桂了。至于另一个混蛋,那要等到永乐十二年才就藩的,要是装傻,建文、永乐能看不出来?他们就是本性如此!”
朱迪钠看着争论,分析道:“其实这两种说法都有道理。可能他们最初确实有自保的考虑,但后来就彻底放纵了。而永乐帝之所以容忍,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确实构不成实质威胁,另一方面也是做给其他藩王看——只要你们安分(指的是不去想皇位),就算胡闹点,朕也能包容。”
“不管这些亲王是真坏还是假坏,”朱迪钠语气变得沉重,“最倒霉的永远是封地的老百姓。”
天幕上出现了大同和洛阳百姓生活的画面:田地荒芜,市井萧条,百姓面带菜色,见到王府仪仗就赶紧躲避。
“他们没人在乎这些王爷是不是在演戏,他们只知道自己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朱迪钠叹息道,“皇族内部的权力游戏,最终买单的却是最底层的百姓。”
【历史课代表】:“确实,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受苦的都是老百姓。这大概就是专制王朝的通病吧。”
朱迪钠最后总结道:“朱桂和朱?这两位‘恶王’,一个活了七十多,一个活了六十多,最后都得享天年。这在动不动就被削爵圈禁的明代亲王里,也算是个奇迹了。”
“他们的长寿,某种程度上是对‘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句话的最大讽刺。”他无奈地摇头,“只能说,在特定的历史环境下,作恶未必会有恶报,有时候,混蛋反而活得更久。”
天幕上关于“四大恶王”的讲述,如同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扇在奉天殿前朱元璋的脸上。尤其是当“凶神恶煞朱桂”这几个字响起时,这位洪武皇帝的面皮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火辣辣的烧灼感直冲脑门。
朱桂,他的十三子,郭惠妃所出。想到郭惠妃,朱元璋心头更是一阵烦闷——那是他老领导郭子兴的外孙,自小他就对这个儿子格外宽容。因为从未将朱桂列入储君考量,他对这个儿子的管教几乎是放任自流。谁能想到,这份纵容竟酿成如此恶果。
朱元璋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他环顾四周,见众臣子都低垂着头,不敢与他对视,显然也是在为天幕上的内容感到尴尬。
“罢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从朱元璋唇边溢出。他忽然想起天幕之前所说,老朱家的子孙大多寿数不长。若老四朱棣及其后人都不管这个混账弟弟,他这个做父亲的,难道还要为百年后的事情大动干戈吗?
这个念头一出,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曾几何时,他以铁腕治国,对子女管教极严,如今却也开始考虑“眼不见为净”了。
至于那个“穷凶极恶朱?”,朱元璋皱紧了眉头。他仔细回想,确认自己至今还没有给任何一个儿子起过这个名字。看来,这该是未来才会出生的皇子。
“传朕口谕,”朱元璋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宗人府记下:朱氏子孙,永不得以‘?’字为名。”
左右侍从连忙躬身领命。虽然不知皇上为何突然下此命令,但天幕方才的言论,让他们隐约猜到了几分。
朱元璋缓缓坐回龙椅,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他想起马皇后生前常说的话:“重八,对孩子不能一味娇纵,也不能过分严苛。要因材施教,宽严相济。”
可惜,他当时并没有完全听进去。对太子标儿,他要求过于严苛;对朱桂这样的儿子,他又过于放纵。如今看来,皇后说得对,他这个父亲,当得并不算成功。
“拟旨,”朱元璋突然开口,“命翰林院修订《皇明祖训》,增补《训藩篇》,明定藩王行为准则。凡欺压百姓、僭越礼制者,不论亲疏,一律严惩不贷。”
尽管下定决心要加强对藩王的管教,但朱元璋心中仍有一丝犹豫。毕竟,那是他的骨肉。想起朱桂小时候绕膝玩耍的模样,想起他第一次开口叫“父皇”时的稚嫩声音...
“陛下,”身旁的太监轻声提醒,“该用膳了。”
朱元璋这才从回忆中惊醒。他望着天幕上仍在讨论“恶王”的弹幕,苦笑着摇了摇头。为君者当以天下为重,为父者却难免舐犊情深。这份矛盾,或许就是帝王永远无法摆脱的枷锁。
最终,朱元璋没有立即对朱桂作出处罚。他选择了沉默。
这份沉默,既是对过往管教不严的默认,也是对未来的警示。他要用这份沉默,让所有皇子都明白:父皇不是不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而是在给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
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刻,众臣都看到了一个与平日不同的洪武皇帝——不再是那个杀伐果断的开国雄主,而是一个为子女操碎了心的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