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山一米八九的身高。
李清照穿着恨天高才勉强追上的高度。
但是，金小山又宽又厚，浑身肌肉。
论宽，他是李清照的1.5倍。
论厚，李清照这三年使劲儿长，前凸后翘才和金小山一样的厚度。
金小山是标准的彪形大汉。
结果，他说啥？
他说他不行？
李清照脸色一黑，额头青筋显现。
王夫人脸色一红，转过头去。
赵佶不屑的撇撇嘴，吐出两个字：不信！
蔡京一捋胡须，露出暧昧的笑容。
大宋人很花的。
都是个中老手，谁还能听不出这是调戏之言。
“你再说一遍！”
李清照言寒眸冷，小手也按在了王夫人的肩膀。
当众调戏她！
他敢再说一遍，她就抓他个满脸花！
如三年前一样！
“咳，我没开玩笑，我真的做不到，我说的是真的。”
金小山见好就收，秒变一本正经。
拯救大宋，这是真的做不到。
不说其他，他的内心中就觉得自己做不到。
“理由！！”
李清照不信他的话，声色俱厉的要他拿出编好的理由。
她已经挖好了一个坑了。
看在多年的情谊上，她不想冒然的坑这个铁哥们儿。
她在给他机会。
能不能抓住，就看他的回答了。
这次王夫人也不帮金小山了，扭着头装没听见女儿的咆哮。
“我们，不一样！”
金小山沉吟一下，给出了一个确定的答案。
“哪里不一样？！”
李清照穷追猛打。
她当然知道两个人不一样，一个是莽夫，一个是读书人，这怎么能一样！
但是，你不能用这样低劣的借口敷衍我！
“我们思想境界不一样。”
金小山指了指自己的大脑袋，认真起来。
“这个我知道！你思想境界低嘛，这就是你的借口吗？！”
思想境界低就不用拯救世界了！
李清照顺理成章的就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平日里，她也是这么和金小山对话的，对他的喜欢用语很清楚。
摆烂嘛，
她见过很多次金小山摆烂了。
“不，我想说的是你思想境界低！”
金小山大手指头摇了摇，认真的给了李清照一个出乎预料的回答。
“呵！我思想境界低？！”
李清照指了指自己的穹鼻，再次确认。
自己思想境界低？
这是她十九年来听到的最大的笑话。
一个面对即将来临的靖康之耻无动于衷的人，对自己这个为了拯救大宋已经绞尽脑汁几天没睡觉的人，说境界？
“对，你思想境界太低，而我思想境界太高，所以，你说的事情，我无法做到。”
金小山收起了自己的玩世不恭，轻蔑的看了李清照一眼。
当普通的现代人和古代的名人对比时，很多人都会认为古代人的思想境界要高于现代人，而现代人的知识量要高于古代人。
这是错误的！
知识量且不说，思想境界方面，现代人普遍高于古代人！
“好！愿闻其详！”
李清照脸色铁青，挥手放出一把太师椅，往上一坐，二郎腿一翘，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这是文斗！
金小山要不给她说出个一二三四，她就改武斗！
咚！
师师拿出一把圈椅放到了金老爷屁股下面。
又拿出一把小号的圈椅放到了王夫人身后。
又又拿出一把圈椅放到自己身后。
二娘后知后觉的拿出一把圈椅坐下。
小金奴有样学样，也拿出一个绣墩规规矩矩做下。
刘娘子拿出一把圈椅。
接着眼珠一转，又拿出一向八仙桌，堂而皇之的摆在了金老爷身前，接着就是瓜子、桂花糕、蜜饯摆了一桌子…
金府的人全都是一脉相承，包里必备座椅、躺椅和吃喝。
酒盅：……
“神仙手段呀！”
蔡京赞叹不已。
“小手段而已。”
赵佶慈爱的看着金奴小小的身影，内心十分得意。
“去，弄几个椅子过来！”
张叔夜对着和尚吩咐道。
神仙手段咱不会，权力手段也是一样的！
大相国寺的僧人直接就跑进两侧的房屋中，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把三个圈椅抬了出来。
“金员外要与李娘子辩个境界，老赵前来做个见证！”
赵佶一身便装，还和金小山是对门邻居，仗着几年的酒肉朋友关系，直接就加入了文斗的战场。
“李娘子乃蔡某妻妹，蔡某当有一席！”
蔡京也舔着脸加入进来。
“职责所在，义不容辞！”
张叔夜搬着椅子自己找了个角落坐下，也算是当局之人了。
“有个见证也好，免得有人输了后，再厚着脸皮着耍赖！”
李清照拱手一礼，接受了这些人的加入。
一个皇帝，一个首相，一个开封府尹。
她全认识。
当然，前两者装普通人，她就当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有个见证也好，免得有人输了后，再千般借口万般纠缠！”
金小山也不介意有人见证。
相反，他很欢迎旁观见证的人。
我要开始装逼了！
你们准备好记录和宣传！
他知道赵佶是谁，不过，他不说，自己就装不知道。
他不知道这蔡某是谁，不过，爱谁谁，左右跑不了三品以上的官。
只要能见证他的装逼时刻，无所谓是谁，官越大越好！
“哼！大言不惭，你且说来听听，你的境界怎么就比我高了？”
“呵，三字经读过吧，人之初，性本善，你说说，为什么是性本善，而不是荀子所说的人性本恶？”
金小山要从对事情的见解上碾压李清照。
思想境界的不同，造成的就是对事件的看法做法的不同，这一点上，古今有着本质区别。
不过，他碾压的太彻底了！
“三字经？闻所未闻！”
蔡京表示自己这个二十三岁就中了状元的读书人，没有听说过这篇经文。
“人之初，性本善？这是蒙学？”
赵佶表示自己这个文艺天赋点满的皇帝，一听就知道这经文的针对群体！
“…还没三字经？”
金小山傻傻的看向李清照。
他怎么会知道三字经是什么时代的产物，这不符合他的设定呀！
“你用力过猛了，三字经是一百年后的着作，小学二年级的课文，要求会背诵，表演其中的小故事…”
李清照面无表情的用事实对金小山来了个釜底抽薪。
“……”
“……”
“……”
赵佶和蔡京一听一百年后，顿时就说不出话来。
这是巅峰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