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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家教不严,致使婢女鲁莽,冲撞了公子尊驾,万望公子海涵!公子与这位壮士可曾伤到?皆是奴家之过!”

孟玉楼深吸一口气,落落大方地向着王伦方向深深福了一礼

“无妨。”

王伦唇角勾起一抹温润如玉的笑意,声音平和醇厚,听不出半分火气与不耐。

仿佛刚才那场足以让寻常贵介公子勃然作色的意外,只是一片无关紧要的落叶轻轻拂过他的衣襟,不值一提。

他的目光在孟玉楼清丽脱俗的面容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自然而然地落在仍坐在地上痛呼不止的香兰身上,眼神里流露出一种近乎本能的关切。

“虚惊一场,人未伤着便是万幸。倒是这位姑娘,看似伤得不轻,需得及时诊治才好,莫要耽误了。”

他语气平和对如同铁塔般护在身侧的陈心铁吩咐道。

“心铁,你即刻送这位姑娘去寻个可靠的跌打郎中,仔细诊治。若是伤及筋骨,决不可轻忽。”

“公子,此地…” 陈心铁的眉头瞬间拧成一个深刻的“川”字,古铜色的面庞上写满了不赞同。

他的首要且唯一的职责是护卫王伦的绝对安全,尤其是在这鱼龙混杂、危机可能潜藏在任何角落的陌生环境。

他下意识地扫了一眼那敞开的房门和门内看似柔弱无依的孟玉楼。

“已在楼上,并无大碍。”

王伦轻轻摆了摆手。

“速去速回便是,莫让这位姑娘多受苦楚。”

陈心铁面现挣扎,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将话咽了回去,抱拳沉声应道。

“是,公子!”

他转向地上的香兰,尽管面容依旧冷硬如铁,不带丝毫表情,但语气已尽量放缓,带着一种与他外形极不相称的、生硬的温和。

“姑娘,可能起身?某扶你去寻郎中。”

他伸出手臂,动作是军人特有的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却又极为小心地只提供必要的支撑,严谨地避开了任何不必要的触碰,恪守着礼节与分寸。

“多…多谢公子!多谢壮士!香兰…香兰可以试试…”

香兰忍着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痛,泪眼汪汪,在陈心铁那钢铁般稳固的手臂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受伤的脚虚虚点着地,不敢用力。

她脸上交织着真实的痛苦、对援手的感激,以及面对陈心铁身上那股若有实质的沙场煞气时,本能产生的畏惧。

孟玉楼目送着陈心铁搀扶香兰略显艰难地消失在楼梯拐角,心中念头如电光石火般飞转。

这护卫对主人的忠诚与保护意识,远超寻常家仆护院,那是一种近乎死士般的绝对服从与警惕!

这更从侧面印证了她之前那个大胆的猜测——这位“王公子”的身份,恐怕比她想象的还要尊贵。

她迅速收回目光,再次转向气定神闲的王伦,姿态放得极低,又是深深一福,言辞愈发恳切,目光中混合着真诚的歉意和一种难以抑制的、想要探寻真相的欲望。

“公子宽宏大量,不与我等小女子计较,奴家感激涕零!再次谢过公子仁心!奴家孟玉楼,乃清河县孟家染坊主事之人。”

她报上家门,既是礼貌,也是一种试探,想看看对方对“孟家”是否有印象。

“此番惊扰,实乃大过。公子若不嫌弃陋室粗鄙,可否请您移步,稍坐片刻?奴家刚沏得一壶上好的明前龙井,正可奉与公子压惊漱口。也…也好让奴家聊表歉意与感激之情,稍减心中惶恐不安。”

她微微垂眸,长而密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轻颤动,露出一段雪白纤细、弧度优美的脖颈,姿态谦卑而动人,将一位知书达理、又因下属失误而心怀忐忑的商家女主事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孟玉楼?

王伦心中微微一凛,如同平静无波的深潭被投入一颗石子,瞬间荡开层层涟漪。

这个名字精准地触动了他记忆深处某个重要的信息节点——此人岂非正是那后世话本《金瓶梅》中,以精明强干、善于理财持家而着称,却又命运多舛、结局令人唏嘘的传奇女子?

王伦面上不动声色,依旧保持着那份雍容闲适、仿佛对一切都云淡风轻的富商气度,仿佛只是偶遇一位略有冒犯但无足轻重的地方商家女子。

然而在他深邃的心底,却已迅速将眼前这位气质清冷、眉眼间虽经精致修饰却仍难掩疲惫与焦灼的丽人,与书中那个鲜活立体、在商海中游刃有余却又最终被时代洪流裹挟的悲剧形象,巧妙地重叠起来。

“孟东家客气了。”王伦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耐人寻味的笑意,声音醇厚平和,如同珍藏多年的陈酿,在这略显局促的走廊里温润地漾开,奇异地抚平了方才因意外而残留的一丝紧张与尴尬。

“明前龙井,茶中仙品。孟东家以如此佳茗相待,王某若再行推辞,岂非成了不解风雅的粗鄙之人?”

他微微颔首,态度从容自若,步履沉稳地向前迈了一步,既不显得过分热络急于攀附,也没有故作清高的疏离,那份恰到好处的风度与隐隐掌控局面的气场,如同幽深难测的古潭,令人难以窥测其真实的深浅与想法。

“公子言重了,您肯赏光,是玉楼的荣幸。公子,请!”

孟玉楼心中暗喜,面上却不露分毫,侧身让开通道,微微垂首,月白色的杭绸裙裾随着她优雅的动作轻移,带起一丝若有若无、清冽如空谷幽兰般的淡淡香气。

“那就叨扰孟东家了。”王伦从容迈步,踏入孟玉楼精心布置的房间。

甫一进入,一股复杂而淡雅悠远的混合香气便悄然萦绕鼻端,取代了走廊里残留的浊气。

那是窗边那盆素心兰静静吐露的沁人幽芳,是红木书案历经岁月沉淀出的沉静木韵,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墨香和来自书案上那叠布样的、新鲜的草木纤维气息。

这清雅宁神的氛围,与楼下大堂那喧嚣浑浊、充满了酒气汗味的交易场形成了云泥之别,仿佛瞬间切换了天地,令人心神为之一清,杂念顿消。

房间不大,陈设也略显简单,甚至有些空旷,但每一处细节都布置得极为清雅得体,显露出主人不凡的品味与即使在困境中也未曾放弃的体面。

临街的雕花木窗半开着,一盆叶姿挺拔飘逸的素心兰正沐浴在窗外透入的柔光中,静静绽放。

一张略显古旧却擦拭得光洁如镜的红木书案靠墙摆放,上面整齐又略显繁杂地摊开着几本账册和一厚叠各色布样,一方造型古朴的端砚、一支狼毫小楷、还有一盏小巧精致的青铜螭纹香炉。

香炉正逸出纤细袅娜的青色烟缕,散发出令人心静的淡雅香气。

墙角的榆木衣架上,随意挂着几件素色但裁剪极其精良、线条流畅的衣裙,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身份与处境。

“公子请这边坐。”

孟玉楼亲自引王伦至窗边一张铺着素雅锦垫的圈椅前,那位置选得极好,恰好能感受到窗外流入的、带着市井生息的微风和光线,又巧妙地避开了直接的日晒,显得既通透又私密。

随即,她走到一旁摆放着全套茶具的红木茶盘前,敛衽坐下,素手轻抬,开始熟练地煮水、烫杯、温壶、置茶。

她动作如行云流水,带着世家大族才能熏陶浸润出的从容与优雅教养,每一个步骤都精准而富有独特的韵律美感,仿佛在进行一场静默而庄重的仪式。

那柄小巧的紫砂梨形壶在她纤细白皙手指间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与灵性,水流如银丝垂注,精准落入洁白如玉的白瓷杯中。

氤氲而起的热汽暂时模糊了她低垂的眼睫,也巧妙地遮掩了她眼底深处无论如何掩饰,都难以完全潜藏的焦灼与精细的算计。

“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仙乡何处?”孟玉楼一边专注于手中行云流水的茶艺,一边抬起眼帘,轻声问道。

那声音温婉如玉磬轻击,既不过分甜腻谄媚,也不显得疏离清冷,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鄙姓王,字观澜,东京人士。”

王伦略一拱手,语气寻常得如同在谈论天气。

他并未紧紧盯着孟玉楼那赏心悦目的泡茶动作,反而看似随意地、带着几分闲适的兴致,目光扫过书案上那几本账册封面略显急促潦草的笔迹,以及那叠布样最上层几块无论色泽、质地还是织工都尤为出众、显然是精心挑选出来作为门面的样品。这些细节,如同散落的拼图,正在他脑中快速组合成形。

“王公子,请用茶。”稍顷,孟玉楼将一盏澄澈碧绿、茶烟氤氲如雾的龙井,用托盘恭敬地奉至王伦面前的小几上。

只见那茶汤清亮透彻,宛如初春的湖面,芽叶如枪似戟,根根竖立,在清澈的水中缓缓舒展沉浮,翩翩起舞。一缕清冽高远、带着淡淡豆花香与栗子香的茶气袅袅升起,沁人心脾,瞬间盈满了小小的空间。

“香气清高悠长,汤色澄碧透亮,芽叶成朵,亭亭玉立。孟东家的茶艺,已得其中三昧,火候与心静皆备,堪称了得。”

王伦并未急于入口,而是先优雅地举杯至鼻下,闭目轻嗅,仿佛一位真正的品茗大家,在细致地品味这香气的前调、中调与悠长的余韵。

片刻后,他才浅浅啜饮一口,任由那鲜爽甘醇、韵味十足的茶汤在舌尖润开,细细感受其细腻的层次感与绵长的回甘喉韵,眉宇间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欣赏与真诚的赞叹。

“水温把握得恰到好处,最大限度地激发了茶性却又未掩其天然鲜灵,所用之水想必也极为清冽,非寻常井水可比。好茶,更是好手艺!”

“公子您实在过誉了,奴家这点微末技艺,不过是幼时承欢家母膝下,略学了些皮毛,勉强不辱没了这好茶叶子罢了,实在当不得公子如此盛赞,倒让玉楼汗颜了。”

孟玉楼微微欠身,谦逊的言辞中带着一丝被真正行家认可后的细微欣悦与放松。她也在王伦对面的绣墩上轻轻坐下,捧起自己那盏茶,姿态端庄而优雅,腰背挺得笔直,显露出良好的教养与不肯轻易示弱的骨气。

“孟东家,”王伦放下茶盏,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光滑温润的瓷杯沿上轻轻摩挲了一下,目光转而投向书案上那叠引人注目的布样,语气如同闲话家常,却精准如手术刀般切入核心。

“你此次特意下榻于此,又备下这许多精心准备的布样,想来是对梁山泊那批数额不小的布匹采购,志在必得了?”

孟玉楼心中微微一凛,暗叹此人眼光之毒辣、心思之敏锐,自己尚未多言,意图竟已被对方窥破七八分。

她面上却笑意温婉,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被说中心事的羞赧与钦佩,赞道。

“王公子当真是明察秋毫,洞若观火!奴家这点不足道的心思与准备,在公子面前,竟像是透明的一般,无处隐藏了。”

王伦闻言,唇角笑意加深了几分,那笑意却未真正抵达深邃的眼底。

他站起身,踱步到书案前,信手拿起最上面一块靛青染就、色泽均匀纯正、毫无瑕疵的细棉布,对着窗外透入的天光仔细检视其经纬纹理与染色饱和度,又用指腹细腻地捻了捻布料的厚度、密实度与柔软度,动作专业得如同一位经验老道的布商。

“孟东家这些布样,”他放下手中质地出色的棉布,又拈起一块湖蓝色、纹样精巧繁复、在光线下流淌着柔和光泽的提花绸料,仔细看着其经纬交错形成的独特美感与韧性。

“质地确实堪称精良。经纬细密匀称,织造紧实有度,染工也颇为地道,色牢度看来不错,尤其是这光泽与入手的感觉,温润细腻,柔而不塌,足见织工上乘,选料亦是考究,非一般小作坊可比。”

他放下绸布,转身看向因他的评价而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的孟玉楼,眼神中带着几分审慎的、基于事实的笃定。

“若你孟家坊中所出大货,皆能严格保持此等水准,分毫不差,”他语气微微一顿,给予对方消化的时间。

“想要拿下梁山这笔订单,依王某看来,机会……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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