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关只能给她治了,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最终救活她,纪爱更想给她治,于是没有犹豫,也没有推辞,只说尽力而为,不敢说结果怎么样,女孩的妈妈是相信老关的,她磕头作揖谢了又谢。
这个没法推拿,毕竟不是具体的部位,又是女孩子,所以只能找个气管给她吹气,纪爱让老关多吹几口,让她撑的时间更长一些,老关听纪爱的,女该不知道是吹气,还以为是吸氧,只不过这个氧气更有效果,顿时就能感觉出来,浑身轻松了,面色红润了,精神头很足。
女孩的妈妈看到走出屋的女儿,顿时喜形于色,女孩说只是吸氧,她妈妈说吸氧就对了,你表舅就是在这里吸的氧,现在还好好的呢,娘俩很高兴,似乎看到了希望,千恩万谢的走了。
爷爷也没问吸的是什么,反正是两人一块进去的,反正家里没有氧气瓶,反正能缓解病情就行。
天气变暖,山里逐渐有了游客,老关没有拆除的那个帐篷里时不时的有人居住,那里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带点吃的喝的就能居家过日子了。后来变成了常驻人口,一个人,不是游山玩水的,而是捡破烂的,帐篷够大,但破烂也多,很快就堆满了半个帐篷,老关不明白,他为什么光捡不卖,不值钱的东西,难道还来车拉吗?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一个人住在南山夜里不害怕吗?他会不会发现了山洞。老关决定观察他。
白天他就是捡破烂,没有发现异常,山洞的洞口也没有异样。夜里,老关上半夜巡视了两遍,帐篷里黑乎乎的,他也不点灯,也不知道他是睡觉还是外出了,老关用意念巡视了一遍,发现帐篷里没人,没有一点生命迹象,老关纳闷了,他南山北山巡视了两圈了,没见到他,他到底在干什么呢?难道在打小庙的主意,于是走向北山,小庙附近没有人,他想了想,决定到水潭前的山脚下去蹲守,等到他出现为止。
到了半夜,大路上来了一个人,骑着三轮车,老关一看正是捡破烂那人,他回来后径直进了帐篷,一直都没有出来,快天亮了,老关不等了,他决定白天试探他一下。
老关早上去六号院转了一圈,没什么事,就回家了,纪爱让他去补觉,他说现在还不困,到下午再睡,他说他发现一个捡破烂的,很不正常,让纪爱白天干活的时候注意点,特别留意小庙那边的动静,纪爱点头,她说她只要下地就会关注那边的情况,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异常。
老关去南山了,经过水潭前,正好看见捡破烂那人拎着个编织袋走过来了,老关假装欣赏瀑布,和他错过,扭头看他走向农家院,老关假装游客,在附近乱转悠,观察了他一上午,他沿湖边来回溜达,累了就找个地方休息,或坐或躺,一上午都没离开湖边,由于游人不是很多,天也不是很热,没有捡到多少破烂,好像看他并不着急,还很悠闲。
下午,老关去睡觉了,爷爷也有午睡的习惯,刚睡醒,就听见奶奶在院子里和人说话,好像是收破烂的,爷爷立马惊醒了,喊奶奶;“老婆子,别让那人进来,家里没有破烂,”他说着话就慢慢起床了,拄拐来到了院里,看收破烂那人也就三十多岁,从气色上看跟收破烂扯不上关系,看他保养的很好,说话很有礼貌。
“我刚来没几天,看山里来玩的人不少,垃圾也不少,我就连捡带收,现在基本上没有垃圾了,我也该走了,顺便看看你们有什么可卖的吗?破铜烂铁,旧报纸、书本子,······”
爷爷没等他说完就摆手制止了,爷爷说;“你没看见村口的布告吗?游人止步,闲杂人员止步,你怎么还是进来了,赶紧出去。”
“哦,哦,我不知道,我不认字,我只是收破烂,没有别的意思,我,我这就走,”那人说着转身往外走,眼光往鸭圈那里瞟着,这没有躲过爷爷的眼睛,看那人走远了,爷爷冷哼一声,吩咐奶奶,晚上喂鹅,喂半饱就行,奶奶也看出了端倪,点头答应。
晚上吃饭的时候,爷爷对老关说了有人上门收破烂的事,并说了自己的怀疑,老关和纪爱都认同,老吴说;“这次不用对他客气,他要敢再来就把他送进去,有的人本性就是狼,喂不熟的白眼狼。”
老关说;“我主要是不想曝光山里的事,这已经够麻烦的了,家里更不能曝光,家里都是老人,有多少精力跟他们打交道,所以,还是得想个稳妥的办法。”
爷爷说;“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让他自己进去,好好的改造改造,出来后就老实了,让他来他也不来了。”
老吴说;“到时候他一无所有了,没有后顾之忧了,他更不老实,也许会更疯狂。”
老关说;“老天要想让谁灭亡,必先让他疯狂,疯狂过后就自食其果了,让他疯他也疯不了了。”
爷爷也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老关是为他们几个老人考虑,不然,十个坏人也不够他热身的,顺其自然吧,生死由命。
晚上老关继续观察,纪爱上半夜睡觉了,下半夜跟着老关一块监视,当晚没动静,那人也没出山,连续三天都没出山,老关怀疑是不是知道被监视了,于是第四天不监视了,在他的帐篷里布好神念,只要感应不到生命迹象,再出门也不晚。
一个星期后,半夜时分,老关被警醒,那人出帐篷了,刚想出屋,突然想到了什么,用意念扫视一遍,发现在西边还有生命迹象,一个人,好像在树上。南边走过来一个人,老关明白了,西边那人才是主角。老关喊醒纪爱,对她说明了情况,说只要他俩一出屋门,西边那人就能发现,南边那人就会撤离,所以,暂时只能按兵不动,等南边那人动手,他成功了西边那人就会一块撤离,到了出山的路口,再让他俩演戏,动静弄大点,吵醒农家院里的人,然后老关给爷爷打了电话,虽然是半夜,但有必要提醒他,不要理会。
纪爱摆弄好无人机,等那人得手立刻升起跟踪拍照,反正家里有摄像头,反正那个食盆不值钱,就拿它当道具了。
南边来的那人没有停留,他来到院墙西边,往鸭圈里扔了两包东西,鸭子没有动,都被两只鹅争着吃了,吃完没大会儿,都撂倒了,那人看屋里没有动静,赶紧跑到门口,推开栅栏门,跑进鸭圈,拿起食盆就跑,结果食盆太沉了,一把没拿住,晃到了,今天鸭圈没有打扫,弄了他一身的鸭屎,他什么也顾不上了,再次拿起,爬起来跑了。西边树上那人刚想下树,不知怎么了?一脚踩空,从树上掉了下来,疼的也顾不上哎呦了,咬着牙,按着腰,瘸着腿,去追那人了。
老关趴在西墙上拍下了树上掉下来的那人瘸着腿去追拿盆那人的视频,然后跑到一边远远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