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鳌的背甲在灵脉之力的催动下化作流光,秋生和红毛靓置身于太素「踏浪阵」中,透过水幕可见海神庙逐渐消失在南洋雾霭中。红毛靓的金苍绣法衣已被海水浸透,刺桐花纹却在灵脉之光中愈发鲜明,狮首灵器残片死死咬着神鳌的背鳍,仿佛在汲取太素门的古老灵力。
“还有三炷香时间到蟳埔村。” 秋生握紧太素青蚨针,针尖倒映着红毛靓苍白的脸。她的刺桐花胎记仍在发烫,与母亲的银簪共鸣出微弱的灵力波动,如同风中残烛。神鳌突然转向,背甲的太素古篆显化出蟳埔村蚵壳厝的轮廓,却在即将抵达时突然停滞 —— 海底密道被药王宗的「血祭罗盘」邪阵阻断。
“是黑袍人留下的后手!” 红毛靓咬牙,药炉残魂之力勉强撑起护盾,挡住扑面而来的血雾。秋生运转「海灵感应术」,在浑浊的血雾中捕捉到太素门的「引灵螺号」音律 —— 那是李长生的求援信号。他太素青蚨针急射向阵眼,银针却被血雾弹回,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蛊虫。
神鳌突然发出怒吼,鳌足踏碎血雾,显化出太素门的「破魔符」。秋生这才注意到神鳌背甲的纹路与前天石刻中的药炉完全一致,每一道凹痕都对应着医典残页的位置。“红毛靓,用陶灵血激活神鳌的太素印记!” 他大喊,琵琶弦震出闽南四句联,“双灵归位护灵脉,太素重光镇邪凶!”
红毛靓的陶灵血滴在神鳌眉心,金色光芒中,太素古篆化作实质的银针,与秋生的太素青蚨针形成共振。血祭罗盘邪阵轰然碎裂,露出密道尽头的石门 —— 门上刻着保生大帝与双生陶灵共御邪神的浮雕,正是前日石刻的延续。神鳌温顺地低下头颅,背甲的纹路投射在石门上,组成太素门的开锁密语。
“是「太素九针」的针法轨迹!” 秋生惊呼,太素青蚨针随着纹路舞动,在石门上点出九处穴位。红毛靓的青铜片残页同时飞出,嵌入石门的刺桐花凹槽,门内传来机关转动的轰鸣,露出充满灵脉之力的密室。中央石台上,青铜匣子散发着温润的光芒,匣子四周环绕着六具太素门弟子的骸骨,手中仍握着残破的医典竹简。
“他们用生命守护医典下卷......” 红毛靓的声音哽咽,陶灵血自动飘向骸骨,净化着药王宗留在骨头上的邪咒。秋生则注意到匣子上的南洋符文与闽南医典符号交织,形成双重禁制,与昨往祭坛的邪阵如出一辙。他取出上卷残页,残页突然飞起,与匣子上的符号共鸣,显化出保生大帝的虚影。
“双生陶灵,太素传人,唯有以血为引,方能破禁。” 虚影的声音如洪钟,“然双灵血祭需承天道反噬,汝等可愿?” 秋生和红毛靓对视一眼,同时点头。红毛靓的药炉残魂之力与秋生的太素灵气交融,太素青蚨针穿透两人掌心,陶灵血与太素灵气在匣子上方凝成刺桐花形态。
青铜匣子应声开启,内里并无想象中的金光,只有几页泛黄的竹简静静躺着,竹简边缘染着陈旧的血迹。秋生刚要触碰,神鳌突然发出警告,密室顶部传来石块碎裂的声响 —— 黑袍人带着血手堂杀手破顶而入,手中的青铜鼎已修复,鼎身缠绕着蟳埔村灵脉的血色锁链。
“交出医典,饶你们全尸!” 黑袍人阴测测地笑,血手堂杀手抛出「血盆蛊」毒雾,与之前南洋商会的邪雾如出一辙。秋生太素青蚨针与红毛靓的陶灵血同时爆发,在匣子周围形成保护层。红毛靓强撑着展开法衣,狮首灵器发出最后的怒吼,竟将毒雾灼烧出一片真空。
“秋生,你带医典先走!” 红毛靓的声音带着决绝,“我来挡住他们!” 秋生摇头,太素青蚨针挑起竹简,突然发现竹简上的血纹与红毛靓的胎记吻合。他瞬间明白,这是双生陶灵千年前留下的传承印记,只有两人同时在场才能激活。“一起走!神鳌能带我们突破!” 他拽住红毛靓,陶灵血在地面画出逃生符咒。
神鳌的背甲再次化作灵脉之舟,撞破密室顶部的岩层。秋生在冲出海面的瞬间,瞥见黑袍人手中的青铜鼎刻着 “市舶司造” 的字样,终于确定了市舶司与药王宗勾结的铁证。而远处的蟳埔村方向,血色光柱已冲天而起,灵脉潮汐的血月提前升起,映照着海面上太素门与邪修的最后一场追逐。
“李仙翁!母亲!” 红毛靓望着光柱,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秋生握紧竹简,太素青蚨针在阳光下划出刺桐花轨迹,与神鳌的太素印记形成共鸣。神鳌突然腾空而起,背甲显化出太素门的「千里传送阵」,而竹简上的医典内容正在快速涌入秋生脑海 —— 其中赫然记载着双生陶灵融合的禁忌之法,以及市舶司企图利用灵脉炼制邪器的终极阴谋。
当传送阵光芒亮起的瞬间,秋生终于明白早前石刻的真意:双生陶灵的血祭不是终结,而是保生大帝传承的重启。而他手中的医典下卷,不仅是破解血祭的关键,更是揭露市舶司狼子野心的铁证。随着神鳌的长鸣,蟳埔村的蚵壳厝已近在眼前,等待他们的,是灵脉枢纽的最终决战,以及太素门千年传承的终极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