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长老急忙问道:“酋长与那入侵者的战斗胜利了?这两个是你擒来的俘虏吗?”
“阿目长老,这两位是我请来的尊贵客人,是来为阿爹疗伤的。”可可连忙解释道。
“他们能给酋长治病?”另一名长老阿地狐疑地问道。
小小抱拳施礼道:“各位,在下小小,乃西羌联军德乾麾下的大神机福小将军,这位是地古族酋长惊黑布,打扰诸位了。”
说着他走到床榻前的老酋长跟前,俯下身来,轻轻掀开他身上覆盖的兽皮,不由暗自心惊。
只见老酋长靠近心脏的左胸前,有一个较大的伤口,伤口外翻,里面血肉模糊,流出黑红的脓水,散发着一股腥臭。
可可一看,难过的大声喊道:“阿爹,可可请人给你疗伤来了。”说着,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
老酋长眼睛睁开一道缝,微翕着嘴唇说:“别费劲了,让阿爹安静的去吧。”
“不,阿爹,我不让你走。”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小小急忙安慰道:“酋长先别难过,让我们试试再说。”
这时巫师在一旁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们这些外来人,能有什么办法?我们试过了各种巫术,都没任何效果。”
小小没有理会巫师的质疑,对可可说道:“老酋长伤势很重,需马上治疗,不过需要酋长配合。”
可可连忙点头,说道:“只要能救阿爹,什么都可以。”
随后小小一使眼色,惊黑布走出帐篷,将食铁兽带进帐篷,众人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惊黑布二话不说,拍了拍食铁兽的脑袋,向躺在床上的老酋长那边努努嘴,食铁兽马上明白了主人的意图,然后晃动着硕大的脑袋,慢吞吞走到老酋长跟前。
它左右顾盼了一下,眼神中露出一丝不情愿,然后倒退两步,抬起头来望向惊黑布。
惊黑布皱了皱眉,从背囊中掏出一块乌金,在手中抛了抛,然后指着老酋长,扬了扬手。
食铁兽犹豫再三,它实在抵不住乌金的诱惑,于是再次走上前来,伸出带刺的长舌,开始小心地一下又一下舔舐起伤口来,长舌所到之处,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几位长老一见,不由匍伏在地上,眼中充满了敬畏。
此时可可也停止了哭泣,眼睛紧盯着老酋长,仔细观察着食铁兽的一举一动。只见老酋长伤口上的脓水渐渐消失,伤口四周开始长出粉红色肉芽,溃烂的地方也开始慢慢愈合,每个人都屏住呼吸,耳边只传来食铁兽吧嗒吧嗒的舔舐声。
约摸过了一盏茶功夫,老酋长的伤口渐渐痊愈,然后食铁兽走到老酋长头部,伸出长而有力的舌头,将老酋长的整个面部裹了一圈,那舌头上分泌的唾液浸湿了他的整个面部。
正当众人感到奇怪的时候,食铁兽唰的一声收回长舌,停止了所有动作,然后像一个记着要吃的小孩,摇晃着臃肿的身子走到惊黑布跟前,眼巴巴地望着他。
惊黑布将手中的乌金扔向帐篷外,食铁兽低吼一声,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向帐篷外扑去,随后外面传来削金断玉之声。
与此同时,老酋长缓缓睁开眼睛,众人一看,只见老酋长容光焕发,精神矍铄,脸上洋溢着一层红晕。
他看着可可和众人,伸了一下胳膊,然后慢慢坐起来,吃惊地问道:“我的伤全好了?”
可可高兴得连连点头,激动地说:“是这两位恩人救了阿爹。”
说完,转过身来,双膝跪地,抱拳施礼道,“多谢两位恩人,小女替阿爹谢谢二位了。”
几位长老也纷纷跪在地上叩起头来,大巫颤巍巍拄着拐杖,一只手高高举起,抬头望天,虔诚地祷告:“感谢万能的昆仑神,保佑酋长逢凶化吉、遇难成祥。阿咕噜噜,阿咕噜噜……”
老酋长急忙说道:“二位恩人快请坐,请问你们要什么报答?”
小小与惊黑布对视了一下,然后抱拳施礼道:“在下别无所求,但求贵族归顺我西羌部族。”
刚才气氛还好好的,随着小小这一句话说出,犹如平静的水面扔下一块石头,顿时帐篷里议论纷纷。
阿目长老最为激动,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脸涨得通红,大声说道:“少酋长,你怎能与敌人交朋友?我们巢芦羌的尊严何在?老酋长的仇还未报,你却与新的敌人把酒言欢,让我们巢芦羌陷入危险之中,这让我们如何向死去的同胞交代?”
可可皱了皱眉头,耐心地说道:“阿目长老,西羌部族并非我们的敌人,这两位大家也都见了,这位是地古族的惊黑布酋长,他骑的食铁兽吞金销铁,又治好了阿爹的刀伤,与我族有救命之恩。这位是西羌部族的大神机福小将军,他骑着飞马,为人正直,武艺高强,且心地善良,有勇有谋。刚才在与他的对战中身负重伤,而我却不讲道义,趁机将他刺伤,而他却不顾个人安危,先治愈我的伤,后面才治他的伤。如果不是他出手相救,今天小女就再也见不上阿爹了。”说着竟又掉出几滴眼泪,声音也有些哽咽。
“少酋长,不要被他迷惑了!我们巢芦羌一向独立自主,岂有依附归顺他族的道理?”阿目长老依然不依不饶,眼中充满了倔强。
这时小小义正辞严地说:“长老,归顺我族有何不好?我族拥有先进的农耕技术,有冶铁炼金之法,能造狼牙之齿……”
说到这里,他向可可看了一眼,可可会意,急忙将手中的连发快弩递给老酋长。
老酋长接过连发快弩,眼睛顿时放出光彩,他仔细端详着这把神器,双手微微颤抖,不住声地说:“昆仑神保佑,让我这把老骨头在有生之年能见到如此神器,你们也都来看看。”
说着竟一骨碌爬起,快步走到几位长老跟前,将那把连发快弩递给几位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