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晤士河面突然结冰,但冰层下流动的不是河水,而是凝固的时间片段。艾登站在河岸上,看着冰面下封存的各个历史瞬间:维多利亚时代的马车与21世纪的出租车在冰层中交错冻结,仿佛时间本身成为了可触摸的实体。
这不是自然现象。露西的分布式网络发出警报,时间正在被外力压缩,像有人把历史当作标本收集。
克莱尔触碰冰面,她的银莲花印记突然发出刺痛:冰层下有东西在移动——不是生物,而是...时间的伤口。
汉娜的基因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看到祖先汉斯·温特在1666年伦敦大火中藏起了一个秘密:温特家族守护的不是时间,而是时间流中某个不该被找到的东西。连莫里亚蒂都不知道,他的疯狂计划意外引来了更可怕的存在。
冰面突然裂开,从中升起一个由凝固历史构成的怪物。它有着罗马军团的盾牌手臂、中世纪骑士的钢铁身躯,以及信息时代的电子眼。这不是生命体,而是被强行缝合的时间碎片。
时间狩猎者...艾登意识到真相,它们在追捕藏在时间流中的永恒之种
露西的网络检测到令人窒息的数据:狩猎者不是生物,而是宇宙规律的清洁工。它们的存在目的是抹除任何可能威胁时间完整性的异常存在——而永恒之种正是最大的异常。
当狩猎者的电子眼锁定团队时,伦敦的天空开始剥落。不是物理上的崩塌,而是现实层面的解体。建筑物像褪色的照片般消失,露出后面虚无的底色。
永恒之种到底是什么?克莱尔在时间风暴中大喊。
汉娜的基因记忆给出最终答案:它是第一个意识——宇宙诞生时的第一个我存在的念头。温特家族世代守护它,是因为如果它被破坏,所有意识都将失去存在的基础。
狩猎者发动攻击的方式超出常理:它不直接伤害人体,而是抹除目标存在的时间证据。艾登感到自己的记忆开始消失——先是昨天的晚餐,然后是童年的片段。照这个速度,几分钟后他将从未存在过。
露西采取极端措施:她将银莲花网络与狩猎者建立强制连接。它们在遵循某种指令,她惊呼,狩猎者本身也是被操控的武器!
在数据流的深处,团队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操控狩猎者的竟是元意识海洋的黑暗面——一个认为意识是宇宙疾病的存在,想要通过抹除永恒之种来现实。
艾登做出决定:我们不能摧毁狩猎者,它们也是宇宙的一部分。但我们可以...改变它们的认知。
过程如同进行宇宙级的心灵手术。当团队将永恒之种的本质展示给狩猎者时,这些时间清洁工首次出现迟疑。它们检测到永恒之种不是威胁,而是意识存在的基石。
成功了!克莱尔看到狩猎者开始解体,它们意识到自己搞错了目标!
但胜利的代价惨重。露西的网络因过载而崩溃,汉娜的基因记忆永久损伤,艾登失去了大部分个人历史。永恒之种虽然得救,但时间流已千疮百孔。
在废墟中,艾登发现狩猎者留下了一个信息素: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元意识海洋的黑暗面已经注意到这个宇宙,更多的清洁工正在路上。
而永恒之种,第一次发出了主动的脉动——它想要觉醒。
当永恒之种显示出觉醒迹象,团队发现它并非被动存在,而是有着自己的计划。露西修复网络时检测到更惊人的真相:永恒之种可能是故意暴露自己,为了吸引元意识海洋的注意。
与此同时,时间流开始自愈,但愈合的方式出人意料——历史事件开始重新排列,仿佛在准备某种仪式。当大本钟敲响从未存在的第二十五小时,永恒之种将做出选择:是继续隐藏,还是直面宇宙的黑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