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磨人的妖精,赵砚真的从未见过她的这一面。
这次见着了,并且知道她一发不可收拾。
不确定她还要闹出什么动静来,只能利用他们三人都会武的优势,甩了她。
再一天后,三人入住另一站的客栈。这离朝阳越来越近,这边闹匪,黑店也盛行。
办理入住的时候,柳絮四下看了看,思索着道:“以她的性子,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万一遇到匪徒怎么办?”
这话击中要害,导致杨蛟也下意识看了看,正要说什么,一道身影就从他眼前快闪出去。
冬日的天黑得特别早,又冷冻又漫长,赵砚的神情略显慌张。
是啊,以凌枝的性子怎么可能轻易妥协,万一她真的遇到盗匪怎么办?
都是些亡命之徒,她没有武力,怎么应对?
赵砚一下觉得自己的做法特别鲁莽。
凌枝爱他,想跟着他,有什么错?
反而还遭受到他们的忽视、驱赶,她难道就不能委屈地耍点小性子吗?
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无情地丢下她不管?
想想便动了步伐,急促地在客栈门口徘徊。
忽而见到店小二牵着的马匹,他夺过,阔驰而去。
跑了整整一夜,到达他们甩开凌枝的地方。
冬日的大草原如同无垠的雪域高原,一望无际,赵砚只记得那有个破败的草堂。
赶忙找去,草堂里面空无一人,地上掉着他的那件披袍,还有着打斗的痕迹。
赵砚一下掌住胸口,那股钻心的疼痛倏地涌上,无法压制。
“阿枝——”
他大喊,跑出去。
“阿枝——”
没有回应。
各种不好的情形在他脑中滋长。
“阿枝——”
她上次被欺负时候受的伤都还没有痊愈啊!
罪孽的情绪笼罩着赵砚的全身,疾速的步伐没有方向,跌跌宕宕。
天旋地转中,忽见得雪白里面有几个黑影,都持着武器,有点远,他看不清,好像是锄头之类的东西。
赶忙过去,然后清楚看到几个黑影凶神恶煞的面庞,以及被他们包围之中的那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女子头发凌乱,衣服松垮,单薄可怜地抱住自己,保护着自己。
赵砚不敢想象发生了什么,直接将那几个黑影打得面目全非,让艳丽的鲜血喷在雪白的草原上。
凌枝眼看闹出人命,赶忙制止。
“喂喂喂,赵砚,你误会了,误会了!他们都是流民,流民!”
赵砚简直气恼了,然而凌枝的反应根本没有惊吓,反而是一种得逞?
他奇怪地看向凌枝死死拽住他的手,再看看那几个被打得不成人样了的男人,忽然从中明白了什么。
其中某个衣裳褴褛的流民爬起来,抱怨地对凌枝道:“你可没说会挨打啊,只说的演一场戏啊。”
另一个流民也爬起来:“赔钱!”
凌枝赶忙掏出一袋钱,甩给他们,嬉皮笑脸。
“抱歉抱歉!这钱很多的,好多好多贯呢。够医药费了,够了够了啊。”
几个流民打开看了看,掂了掂,叽里咕噜抱怨了些,而后纷纷扛着农作工具走了。
赵砚呆呆地看着凌枝,他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凌枝闪动着窃喜说:“怎么着,砚公子,你还是放不下我呀?被我给勾回来了?”
“你故意的?”
“很显然呀。我没有武力,只有守株待兔等。”
“那为什么要演这个戏?”
“做给你看呗,不然你又要赶我走。”
凌枝颇有成就感,赵砚却在竭力压抑着怒火:“好玩吗?”
凌枝以为他紧绷的面容,仅是为她担惊受怕而起,感动亦得意:“好玩。”
赵砚没说话了,非常克制地合了一下眼睛,转身就走。
步伐非常疾速,他真的被吓得半死,他现在的心脏都还是痛的!
“喂,赵砚!”
凌枝赶紧追上,死皮赖脸地挽过他的胳膊。
“放手!”
一声暴喝,把凌枝吓了一跳。
这是赵砚第一次冲她吼,她愣了许久。
她试图从赵砚的神情中找出什么破绽,然赵砚当真是怒了。
“凌枝我告诉你,你要么现在就乖乖回家去,这样我还能保你衣食安稳,要么……”
后面的话赵砚没说,但意思很明显。
他强硬地掰开胳膊上那双小手,对视之中,安静得可怕。
凌枝这才惊觉自己做过了,唇齿张了张,又说不出什么来。
赵砚没给她机会与时间,决绝离去。
“赵砚——”
她喊了又喊,那个身影都未有半分停留。
“你回来找我,就是担心我!放不下我!爱我!你为什么不承认!”
她大叫,不服,委屈,不甘,赵砚的身影不停下,越走越远,她简直是气不过!
“混蛋!”
凌枝咬牙切齿地抓起一把小石子,然后迅速站起来,照着赵砚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她被赶了又赶,驱了又驱,她不要脸的吗?
“你这个懦夫——”
粗鲁无礼,撒野放肆。
其中某一颗石子,精准地砸到赵砚的后脑上。
他摸了一下,而后愤怒的转过身来。
凌枝怔了怔,刚刚气头上没想那么多,但总归是她把事情做过了,这下糟了,更过了。
她撒腿就跑!
他直接飞身来追!
她怎么可能跑得过他?
草原一望无垠,她往唯一能遮风挡雨的草堂里面钻。
然而在门口被他捉住了。
她不服输,身子像蛇一样滑溜地从他掌中挣脱,沿着草堂转圈圈。
像捉迷藏,可没几下,肩膀衣服就被飞来的赵砚像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
半空之中,凌枝光速解扣,死命地板,哗啦啦的衣服脱落,让赵砚抓了个空。
凌枝掉落在了草地上,眼看赵砚也跳了下来,她目光迅速扫射,然后沿着草堂门口就钻了进去。
这下却是无路可跑,赵砚从门口进来,径直把她逼到墙角,她退无可退。
“跑啊!你又跑啊!”
赵砚先单掌撑住墙面,然后另一掌也撑住,慢慢的胸口挤压上去,喘着愤怒的重气,把凌枝彻底围住。
凌枝也重喘,她跑累了,没有力气了,浑身的汗,不服气地扭动着牙齿。
赵砚瞧着她的模样,眉头死死拧住,真的觉得这个女人好磨人!
“你可真是浑啊!”
“我浑得很呢!我点过人的房子,我专点人的火!”凌枝扬着下巴说,生怕占了一点下风。
她一强硬,就让赵砚更加强硬,胸脯再度挤压,触碰到了她的高峰。
他本是想压压她的气焰,然这一触碰却点燃了另类的火苗。
凌枝低头,才发现自己在耍浑的时候脱了衣服,此刻身上只有一件贴身的里衣。
里衣领口低,她白皙的胸口挂着香汗,还有若隐若现的两道疤痕。
赵砚早就看见了,才说她浑。
“还骂我是懦夫?”
这话不再愤怒,而是一种挑衅,眸中压着沸腾的情丝,又释放着沸腾的情丝。
凌枝一瞬间慌张,两手下意识地挡住胸口。
手上力道,反而挤压得高峰更峰。
“还骂吗?”赵砚全都看见了,口吻极力在忍。
“……不骂了。”凌枝后躲,躲无可躲。
“那你点了的火怎么办?”
“……什么火?”
赵砚抓开她的手,按在墙上。
她刚开始有轻微的反抗,后就是敞开所有对着他。
他的目光从她的眸子一路下滑,定于她微开的唇,然后,深深地吻了过去。
爆发的情丝如涨潮大浪,席卷,铺盖,侵夺。
某瞬感觉女人有轻微的一下颤抖,他便把被他压于墙上的小手抓住,变成十指紧扣。
女人就这样被安抚住了,征服住了,变为情不自禁地回应。
他亦更缠绵悱恻,吸吮,贪婪,酣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