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炸开的水掌在半空凝滞一瞬,随即溃散成雨点砸落。星玄后撤时脚跟绊了块碎石,跌坐在地,胸口起伏,额角青筋跳了两下。怀表在掌心震了三回,表盖缝隙里渗出的银光忽明忽暗,像信号不良的路由器。
他没空喘气,直接咬破舌尖,血腥味冲上脑门的刹那,右手已将怀表死死按进地面。裂缝中的符文烫得像是刚从微波炉里掏出来,他低吼一声:“断频回流,给我压!”
湖心嗡鸣骤停,水面从沸腾转为死寂,连波纹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白站在三步外,指尖还残留着被震退的麻感,低头看了眼掌心——刚才那股蓝光反噬,把他袖口的星砂烧出一个小洞。
星玄喘匀了气,顺手从怀里摸出个水晶瓶,瓶身微温,水液轻轻晃荡。他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喉咙里火辣辣的能量滑下去,像是吞了半瓶提神饮料。白盯着他:“空间在学你,但它学得太快了。”
“AI训练过拟合呗。”星玄抹了把脸,“刚才是不是连你也拦不住?”
白点头。星玄啧了声,把瓶子塞回袖口,起身拍拍裤子上的泥。他刚迈出一步,湖边草丛里突然传来“咔嚓”一声。
鸣人蹲在那儿,手里捏着一块湿漉漉的碎石,眼睛亮得像是发现了隐藏款盲盒。他抬头,咧嘴一笑:“你这体术也太猛了吧!石头里还渗水,跟泡了三天澡似的!”
星玄脚步一顿,不动声色把右手插进裤兜,遮住还在发烫的怀表。他咧嘴,肩膀一耸一耸地抖起来,肌肉在皮肤下像装了震动马达。嗡——低频震动顺着地面传开,草叶都跟着颤。
“练的。”他说,“每天五百俯卧撑,外加对着瀑布撞胸口。”
鸣人瞪大眼:“你这是铁头娃转世?”
“不然呢?”星玄活动了下脖颈,咔吧作响,“我又不像某些人,眼睛一开就自带透视外挂。”
他话音刚落,树影里传来一声冷哼。
佐助靠在树干上,写轮眼只开了一勾玉,瞳孔里还留着星玄肌肉震颤的残影。他指尖绕着一缕火苗,忽明忽暗,像是在测试空气湿度。
“没有结印,能控水。”他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刀片刮过玻璃,“你刚才那招,不是体术。”
星玄笑了:“那你那火球术呢?结印三秒,实际靠的是眼睛提前算好轨迹吧?说到底,咱们谁都不是标准答案。”
佐助没接话,火苗熄了。但他左手一翻,三根千本已滑进指缝,藏在袖口阴影里。
鸣人挠头:“等等,你们俩是不是都藏着大招没放?刚才那水柱,我摸着石头,里面好像还有节奏……像心跳?”
星玄心头一跳。九尾的感知力比他预想的还灵。他顺手从地上捡了片树叶,揉成团往空中一抛,右腿猛地一扫。
“啪”一声,树叶炸成碎渣。
“看见没?”他拍拍手,“纯体术,爆发力强点,水汽都被震出来了。你要非说里面有玄机,那我也只能告诉你——我小时候练过广场舞,节奏感好。”
鸣人:“……你认真的?”
“骗你干嘛。”星玄耸肩,“我还跳过《最炫民族风》呢,要不要现场来一段?”
佐助冷眼盯着他,忽然道:“你体内的能量,不像查克拉。”
“哦?”星玄挑眉,“那你体内的仇恨值,像吗?”
空气一静。
鸣人:“喂!别吵了!咱们可是队友!”
星玄摊手:“我没吵啊,我只是在回答问题。他说我能量不像查克拉,我说他情绪不像正常人,这不叫互相理解吗?”
佐助眯眼,千本在掌心转了半圈,又滑回袖中。他没再说话,转身走向营地,背影像块冻硬的冰坨。
鸣人看看星玄,又看看佐助的背影,挠头:“你们俩……一个比一个怪。”
星玄笑了笑,没接话。他低头看了眼怀表,裂缝里的银丝已经缩回去,但表盘边缘多了道新划痕,形状像极了水阵壁的符文轨迹。
夜色渐浓,营地外的空地上,星玄独自坐着,手里转着那个水晶瓶。瓶里的水还在微微发烫,像是体内有东西在轻轻撞。
白走过来,递了块糖。糖纸是蓝色的,折成了小鹤的形状。
“他盯你。”白说。
“嗯。”星玄把糖塞进嘴里,甜得发齁,“写轮眼那家伙,从我震肌肉就开始记动作了。”
“你要藏?”
“不藏不行。”星玄摩挲着怀表,“今天那水掌是空间自己打的,下次保不准变成冰龙还是雷蛇。这地方容不下‘外来答案’,我再猛也只能当个狠人版体术忍者。”
他拧开瓶盖,把水倒进地面一道裂缝。银光一闪,裂缝闭合,像是被无形的手缝上了。
“赛亚人血脉,以后只用来扛伤。”他合上怀表,声音低了几分,“查克拉能演,爆发力不能乱放。”
白点头,转身要走,忽然停住:“鸣人刚才说,石头里有心跳。”
星玄眯眼:“他知道点什么?”
“不知道。”白回头,“但他摸那石头时,指尖发烫,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
星玄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九尾在提醒他?有意思。看来我这‘体术’,演得还不够像。”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正要回营,忽然察觉袖口一沉。
水晶瓶不知何时又滚了出来,瓶身发烫,水液剧烈晃动。更诡异的是,瓶底那层沉淀物,正缓缓拼出一个符号——像极了他怀表裂缝里的纹路。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远处树梢一片叶子无风自动,轻轻翻转,映出一只写轮眼的残影。
星玄不动声色把瓶子收好,转身朝营地走去。路过鸣人睡觉的帐篷时,他听见里面咕哝了一句:“……水在唱歌……”
他脚步一顿,随即继续往前走。
佐助站在营地边缘的阴影里,手里把玩着一根千本,目光落在星玄背影上,指尖微微用力。
千本尖端悄然弯出一道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