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它不是你们老大吗?”我问道。
“不,我讨厌它,把所有活物当作猎物,玩弄苍生。”星主低下头,意味深长地说道:“必须除掉它!”
“问题是,该如何下手呢。”谢拟歌追问道。
“我会给你们提供情报,剩下的你们自由发挥吧。”星主回道。
“其实就是脑子不好只能扔给我们,姐,你还记得你那时候做题荣登倒一的巅峰时刻吗...”
星次摊了摊手,下一秒就遭到星主的一击头槌。
“你是不是欠揍,要你多说。”
“呃啊。”星次揉着被重击的头,吃痛道。
“好了好了,接下来我会给你们安排住处,然后暂时给你们一个临时的贵族身份,接下来,我将分布在格拉顿尼亚的势力说给你们听,这样我们就算是一边的了。”
一小时后,我们被守卫带出了封锁区,来到贵族城区,进入一家装扮别致的旅馆当中,这里就算是我们的临时住处。
来到住处,我立马召集众人来到自己的房间展开会议,分析当下的局势。
首先是星主派,星主在格拉顿尼亚广受好评,久而久之,受到大部分第三层次和第四层次的居民拥护,这些人在讨伐前将会是重要的一股势力,古往今来,往往贵族人数小于民众,而这里的贵族也是如此,贵族主张以阶级分明为主的半奴隶制社会,为首的是封锁区西部的商会老大头目拉兹,两大势力针锋相对,在城内秩序位置平衡的情况下,拉兹的权利与星主不分伯仲,这或许会成为底层民众反抗的原因。它们只是被长久以来的规则束缚了,并不是实力差,它们可以成为我们最坚实的力量。
除此之外,在这座城市的外围还有一个名为奥洛伊雷的人类国防基地,内部的人也分为贵族和平民两大派别,同意被别·西·卜招入麾下的是奥罗伊雷的话事人,而并非是群众,我们必须要激起这些群众的反抗之心,然后将格拉顿尼亚、奥罗伊雷两大城市的普通群众力量汇聚在一起,抵抗两股势力的贵族。
封锁区四个方向的守卫属于格拉顿尼亚的军队,星主在长久以来的积累中拥有了自己的势力,自然也离不开军队的支持,她有自己的私人军队,这也能成为我们的力量。
“人海战术?”星次听后问道。
“并不完全,格拉顿尼亚的咒魂有一定的战斗力,至少在灵能或灵体的基础上就能比人类大出几个维度。”
“那老邪,这样子不是让他们去送死吗?”郑黎不解地问道。
“当然不可能让它们去送死。”我顿了顿,说道:“它们需要做的就是帮我们冲破两个城市上层阶级的封锁限制,格拉顿尼亚一切罪恶的来源别·西·卜才是我们的核心目标,我们尽量避免白费力气在其它无关的战力身上。”
“如此一来,我们的行动指向也很明确了,那就是让奥罗伊雷的群众冲破枷锁,和这座城市的群众一起。”我滔滔不绝地说道:“直到将守卫这股势力冲垮,我们才能接触到别·西·卜。”
“现在将我们八个人分为两个小队。”我一一陈列:“时熵凛,乔沚仁,沈屿,谢拟歌,你们四个组成一队,前往奥罗伊雷,打听出所有同意臣服别·西·卜的人,把他们全部杀了或者丢到群众面前让他们颜面尽失,一个都别放过,闹出大乱,越乱越好,这件事完成以后联系燎火,集合两大武装战力,讨伐这座城市。”
时熵凛点了点头,说道:“我不是很同意这种做法,太过冒险,但你是队长,我可以听你的,去他们的地盘杀鸡宰牛还真是没意思。”
“谢谢。”我回道。
“你夸张了,等我回来就是这些家伙的死期。”时熵凛自信地说道。
“嗯......”乔沚仁似乎对我这个计划有些拿不定,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我只能当他默认了。
“老大,那你们做什么?”谢拟歌问道。
“我正要说,接下来是我,颜梓玉,星次,郑黎,我们四个联系星主,先拿到我们需要的封锁区拉兹的情报,再想途径不动声色地把他扼杀在温室之中。”
“集三股力量,将这座城市的贵族推翻,或许我们才是猎人。”我打趣道。
“哦!我们是猎人和暗杀者,这么一想太酷了。”颜梓玉激动地说道。
“万一某一环节出错了呢?”星次问道。
“不会出错,无论是人员选择还是行动都是完美的,现在我们要推倒这些对立面的势力才有机会接触到中心最大的怪物。”
“这无异于放手一搏了。”郑黎评价道。
“邪魇做事一直是这样,可他好像比较幸运,每一次都是死里逃生。”沈屿附和道。
“不自信才会出错吧。”我无奈地说道:“现在关于别·西·卜的情报少之又少,这也是很重要的一点,星主好像对别·西·卜完全不了解。”
“别着急,或许拉兹的嘴里能吐出一些东西。”星次说道。
“会议结束,接下来你们都去休息吧。”
其他人都走了,唯独星次和沈屿留了下来,看起来他们是想找我单独谈谈。
万万没想到这个旅店还有茶具,于是我们三人分别搬了椅子围桌坐下。
沈屿纤细的手游走在每个白净的茶具之间,那动作像水一样流畅,又像禅师的拂尘,轻轻扫过我心头的尘埃,又好似一位出名的乐师在调试乐器,这一幕便是我的安魂曲。
短短两分钟,我看着蜷缩的茶叶在热水的拥抱中缓缓舒展、下沉,仿佛我那些紧绷的、纷乱的思绪,也跟着被温柔地熨平、抚慰。一股清雅的香气袅袅升起,我深吸一口,感到一种久违的、彻底的内心平静。
“你们怎么了?”我好奇地打量二人,星次看起来心事重重,沈屿倒是没有什么情绪写在脸上,与我对视的时候还是保持着如沐春风的笑容。
“我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她。”星次沉声道:“自我成为咒魂开始,我以为她早已不在世界上了。”
“你以什么情绪看待她?”我问道。
“担心害怕,不知所措,激动,但我很高兴能再次看见她。”星次如实回答道。
“这样就好了,我们有机会见到过去的人,是很值得开心的一件事。”沈屿率先回答:“熟悉的性格、声音和一切。”
“没错,可是...”他欲言又止。
即便这么说了,星次还是保持着忧心忡忡的感觉,也是,任谁在末世之中见到亲人都不会像末世前一样平常,但这对他来说绝对不是坏事,只是需要一定的缓冲时间。
我们陪着星次说了会话,但他每次都心不在焉地答复,没过一会儿他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没什么事,邪魇。”沈屿起身说道:“我只是想多看看你,也不早了,好好休息。”
她笑着道了晚安后便离开了。
“好。”我同样以笑容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