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地球昆仑秘境的寒风裹着冰晶,刮在林越脸上时,竟带着熟悉的人间烟火气——这是他阔别十亿年的故乡,却早已不是记忆里的现代都市。他站在秘境入口的断崖上,胸口的绣帕疯狂发烫,木牌“越”与“璃”的微光穿透衣料,直指秘境深处,像青璃在隔着禁制,轻轻唤他的名字。
“青璃,我来了。”林越指尖攥紧空间玉简,仙尊之力在体内流转,却被地球的空间规则压制得只剩七成。他能清晰感受到,秘境深处传来的淡蓝色禁制波动,还有几道不怀好意的气息——是噬界护法派来的黑衣人,正围着禁制徘徊,手里的噬魂水泛着黑紫色的光,像毒蛇的信子。
“动作快点!护法说了,必须在今日毁掉那妖女的残魂,绝不能让林越回来!”为首的黑衣人声音粗哑,手里的噬魂水往禁制上滴了一滴,淡蓝色的禁制瞬间泛起黑纹,秘境里传来青璃残魂微弱的痛吟,像根针狠狠扎在林越心口。
林越再也忍不住,纵身跃下断崖,仙尊之力化作金色流光,瞬间落在黑衣人面前。他周身的金辉逼得黑衣人连连后退,噬魂水掉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你们敢动她试试!”
为首的黑衣人抬头,看清林越的模样后,脸色瞬间惨白:“林……林越?你怎么会这么快回来!你不是该在时光之河里待十万年吗?”
“待十万年,让你们毁掉她的残魂?”林越的声音冷得像昆仑的冰,指尖凝聚起时间法则,周围的空间瞬间变慢,“我在时光之河修一亿年,为的就是今天护她。你们噬界教的人,不管是残魂还是爪牙,都该消失了!”
金色的法则之力挥出,三名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法则撕裂成碎片,只留下几声凄厉的惨叫,消散在寒风里。林越快步走到禁制前,看着里面透明的青璃残魂——她蜷缩在禁制中央,银发金瞳黯淡无光,耳后的狐尾胎记几乎看不见,比在时光之河光影里看到的,还要虚弱。
“青璃……”林越的指尖轻轻碰向禁制,却被弹开,淡蓝色的禁制泛着冷光,上面刻满了修仙者联盟的符文,“别怕,我来救你了,我这就打开禁制。”
“林越?”青璃的残魂缓缓抬头,声音微弱得像风中的絮语,“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以为……我等不到你了。”
“不是梦,是我。”林越的眼泪掉在禁制上,激起细小的涟漪,“是我来晚了,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你再撑一会儿,我这就破了这禁制,带你离开这里。”
他运转仙尊之力,金色的力量缠绕在禁制上,试图强行破开符文。可禁制异常坚固,每毁掉一道符文,就有新的符文生成——这是修仙者联盟布下的“九转困魂阵”,需要九种不同的灵材作为阵眼,强行破解只会伤到青璃的残魂。
“别硬来!”青璃的残魂急忙喊道,“这阵法会反噬,你若强行破阵,我的残魂会被阵法撕裂!联盟的人很快就会来,你快走吧,别管我!”
“我不走!”林越的声音带着坚定,他想起九世里每一次的分离,想起她魂散时的笑容,“九世里,我让你等了一次又一次,这次绝不会再丢下你。联盟的人来又如何?我是仙尊,就算力量被压制,也能护你!”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十几名穿着道袍的修仙者冲过来,为首的是个中年道士,手里握着拂尘,眼神警惕——是地球修仙者联盟的首领,也是布下这禁制的人。
“林越!你果然回来了!”联盟首领停下脚步,拂尘一挥,周围的修仙者立刻围成圈,将林越和禁制围住,“这妖女的残魂会扰乱地球的空间平衡,你若识相,就立刻离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扰乱平衡?”林越冷笑一声,仙尊之力再次爆发,金色的光逼得修仙者们后退几步,“你们不过是怕她的存在,威胁到你们联盟的地位!她是我的爱人,是陪我九世的魂契伴侣,你们凭什么囚禁她,凭什么毁掉她的残魂!”
“凭我们是地球的守护者!”联盟首领的拂尘泛起白光,“这地球早已不是你记忆里的样子,灵气复苏后,秩序由我们守护!这妖女来自异界,她的残魂会引来更多异界势力,到时候地球会陷入战乱,这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承担得起!”林越的声音掷地有声,他伸手按在胸口的绣帕上,金光与禁制的蓝光交织,“我是从异界回来的,我知道异界的危险。但青璃不是威胁,她是无辜的!我可以用仙尊的名义起誓,我会护着地球,护着这里的秩序,绝不让异界势力伤害这里——但你们必须放了她,必须让我复活她!”
联盟首领沉默了,他看着林越周身的金辉,看着禁制里青璃虚弱的残魂,又看了看身边的修仙者——他们眼里满是忌惮,显然也怕与仙尊为敌。过了许久,首领才开口:“要放她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们两个条件。第一,复活她后,你们不能在地球使用超过金丹期的力量;第二,若有异界势力入侵,你必须第一个出手阻拦。”
“我答应!”林越想都没想就答应,只要能救青璃,别说两个条件,就算一百个,他也愿意,“我现在就需要打开禁制,她的残魂撑不了多久了!”
联盟首领挥了挥手,几名修仙者上前,解开了九转困魂阵的阵眼。淡蓝色的禁制渐渐消散,青璃的残魂飘了出来,轻轻落在林越的掌心——她的残魂透明得几乎看不见,只有耳后的狐尾胎记,还泛着微弱的红光。
“林越……”青璃的残魂贴着他的掌心,声音带着释然的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
“嗯,我找到了。”林越握紧掌心,将仙尊之力化作暖流,缓缓注入她的残魂,“接下来,我会用时光之河的水,重塑你的肉身,我会让你真正活过来——这一次,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远处的天空泛起鱼肚白,昆仑的寒风渐渐停了。林越抱着青璃的残魂,转身离开秘境,身后的修仙者们没有阻拦——他们知道,这个从异界回来的仙尊,会成为地球新的守护者,而那个虚弱的残魂,也终将在他的守护下,重新绽放光芒。
林越低头看着掌心的残魂,绣帕的金光与她的残魂交织,像两颗终于重逢的星。他知道,重塑肉身的路还很长,需要寻找时光之河的水,需要对抗可能出现的异界势力,可他不再害怕——因为他终于回到了故乡,终于握住了她的残魂,终于能兑现那句跨越九世、跨越亿年的承诺:“青璃,我回来了,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