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嫂站在自家院门口,望着余晚星家的方向,心里反复纠结——要不要把黑袍人要找地痞闹事的事说出来。最终,她还是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她怕惹祸上身,也怕自己听错了,只能暂时把这事压在心里。
而此时的余晚星,还不知道一场新的危机正在逼近。她正趁着天刚蒙蒙亮,叫醒了许明和许亮:“今天娘带你们去后山挖野菜,顺便教你们点有用的本事,以后遇到事也能自己应付。”许明和许亮一听要学本事,立刻精神起来,赶紧穿好衣服,拿着竹篮就跟着娘出了门。
清晨的后山,雾气还没散尽,空气里满是青草和泥土的清香。余晚星带着两个孩子,沿着熟悉的小路往里走,特意避开了可能遇到村民的路段。走到一片草丛前,她停下脚步,蹲下身,指着一株叶片边缘带锯齿、掐断后会流出白汁的植物说:“明哥、亮崽,你们看,这种是苦苣菜,能吃。判断它能不能吃,要看三点:一是叶子掐断有没有异味,二是有没有奇怪的汁液,三是尝一点点生叶,要是发苦发涩就不能吃。”
许明和许亮认真地听着,也跟着蹲下身,学着娘的样子掐了片叶子。许明闻了闻,说:“娘,这个没有怪味,汁液也是清的。”许亮点点头,小声说:“我尝了一点点,有点淡,不苦。”余晚星笑着点头:“对,这样的就是能吃的。你们再看旁边这个,叶子上有红斑,掐断后汁液是黄色的,这种是毒草,碰都不能碰,更别说吃了。”
两人顺着娘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株和苦苣菜有点像,但叶片带红斑的植物,赶紧往后退了退,生怕碰到。余晚星又带着他们辨认了几种常见的可食用野菜,比如叶片圆圆的马齿苋、开着小白花的荠菜,一边认一边教他们记特征:“马齿苋的茎是红色的,掐断后有黏液;荠菜的叶子边缘有小缺口,闻着有股清香味。”
认完野菜,太阳已经升高了些,雾气渐渐散了。余晚星带着孩子们走到一棵大树下,指着树干说:“咱们在山里要是迷路了,就看树。树的年轮密的一边是北边,疏的一边是南边;树皮纹路密的是北边,疏的是南边。你们看这棵树,这边的年轮是不是更密?”她指着树干横截面的一边说。许明凑过去仔细看了看,点头说:“娘,是!这边的年轮挤在一起,那边的就松一些。”
余晚星又教他们看太阳辨方向:“早上太阳从东边升起,中午在南边,傍晚在西边。要是没有太阳,就看蚂蚁窝,蚂蚁窝一般建在树干的南边,而且洞口朝向南边。”许亮好奇地问:“娘,为什么蚂蚁窝要在南边啊?”余晚星笑着说:“因为南边暖和,适合蚂蚁生活啊。”两人听得格外认真,还在地上用树枝画了个简易的方向图,把娘教的方法记在上面。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三人挖了满满一篮野菜。余晚星看着两个孩子满头的汗,却依旧兴奋的模样,笑着说:“今天就先教这些,以后娘再教你们别的。咱们先回家,下午娘教你们怎么把野菜晒干,冬天就能吃了。”许明和许亮点点头,提着竹篮跟着娘往回走。
路上,许明突然想起什么,小声问:“娘,咱们学这些,是不是为了以后遇到危险时能用啊?”余晚星心里一动,摸了摸他的头:“是啊,多学点本事,总没错。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娘都希望你们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弟弟妹妹。”许明用力点头:“娘,我会好好学的,以后我保护您和弟弟妹妹!”
可他们不知道,在他们往回走的路上,黑影正躲在不远处的树丛里,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原本是按照黑袍人的吩咐,去镇上找地痞,路过后山时,正好看到余晚星带着两个孩子在认野菜、辨方向。黑影皱了皱眉,心里满是疑惑——余晚星一个寡妇,为什么要教孩子这些?难道她早就知道会有危险?
黑影悄悄跟了他们一段路,见他们只是挖野菜、学辨方向,没有去偏僻的地方,也没有藏东西,便转身往镇上走。他决定先去找地痞,等办完黑袍人交代的事,再回来盯着余晚星——他总觉得,余晚星教孩子这些,没那么简单。
而这一切,都被落在后面的许亮看在眼里。他刚才弯腰捡掉在地上的野菜时,正好看到黑影躲在树丛里,还以为是村里的猎户,可等他仔细看,却发现黑影穿着黑色的衣服,和之前在破庙外看到的人很像。许亮心里一紧,赶紧追上娘和哥哥,小声说:“娘,刚才树丛里好像有人在看咱们,穿黑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