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带回的消息像一块巨石,压得余晚星喘不过气。黑袍人已经看穿了“轮换送货”的小心思,这意味着常规的伪装手段越来越难奏效。她坐在灶边,看着跳跃的火苗,心里反复琢磨:眼下最要紧的不是和黑袍人硬抗,而是先稳住现有的生活,只要收入不断,家里就有应对风险的底气。
好在经过这段时间的运营,收入结构已经足够稳固。余晚星拿出账本,借着油灯的光仔细核算:面食依旧是主力,100个馒头、10斤面条、25个花卷每天能净赚290文,占总收入的80%;后院养的鸡偶尔能卖一只,能赚50文,种的青菜每天能摘一小筐,卖给张叔铺能赚20文,这两项辅助收入加起来70文,占20%。这样“主力+辅助”的模式,彻底摆脱了以前“靠天吃饭”的困境——就算某天面食销量受影响,禽肉和蔬菜也能撑住基本开支。
“娘,以后我和妹妹轮流送货,肯定能躲开黑袍人。”许明见母亲沉默,主动开口安慰。余晚星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辛苦你们了,等过段时间,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等攒够更多钱,就去镇上租个小院子,把家搬过去,离黑袍人远一点,也方便做面食生意。
日子在忙碌又紧张的节奏里一天天过,许明和许兰按计划轮换送货,每次都格外警惕,黑袍人虽然还在镇上转悠,却没再找到跟踪的机会。余晚星则趁空闲,把空间里成熟的红豆、红枣收了好几袋,晒干后装在布包里,藏在床底——这些都是空间里长的细粮,比外面买的颗粒更饱满,口感也更好,她想着以后或许能派上用场。
这天傍晚,许明送货回来,进门就兴奋地说:“娘,张叔今天跟我说,镇上的福兴酒楼在找优质的豆沙馅和枣泥馅,想用来做点心,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合适的,张叔还说,要是咱们会做,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豆沙馅?枣泥馅?”余晚星心里一动,猛地看向床底——空间里的红豆和红枣正好能用来做馅!福兴酒楼是镇上最大的酒楼,要是能拿下他们的订单,不仅能多一笔收入,还能把空间里的细粮以“馅料”的形式变现,比直接卖面粉或面食更隐蔽,也更安全。
她赶紧从床底拿出一袋红豆,抓了一把放在手心——颗粒饱满,颜色鲜亮,比外面买的红豆好太多了。“明儿,你明天跟张叔说,咱们能做豆沙馅和枣泥馅,让他帮着问问酒楼,要不要试试样品。”余晚星的眼睛亮了起来,之前因黑袍人产生的焦虑,仿佛被新的希望冲淡了不少。
许明用力点头,兴奋地说:“要是酒楼订咱们的馅,以后咱们又能多赚一笔钱了!”余晚星笑着点头,可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担心——福兴酒楼是大商户,合作的话肯定要经常对接,会不会又引起黑袍人的注意?而且做馅料需要更多的红豆和红枣,空间里的产量够不够?这些都是需要解决的问题。
她看着手心的红豆,轻轻叹了口气:新的机会就在眼前,可风险也随之而来,到底要不要接下这个订单,还得再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