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踏出余晚星家小院时,正午的阳光正烈,可他心里却像压着块冰。余晚星那句“记不清了”说得滴水不漏,可越是这样,他越觉得其中有猫腻——一个能靠“无名草药”治好重伤的人,怎么会对救命草药如此“不上心”?
他走在村口的小路上,手里还残留着药包的清香,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的对话。余晚星的眼神闪躲、语气迟疑,还有刻意营造的“拮据”模样,在他看来,全都是欲盖弥彰的掩饰。“她越是藏着掖着,越说明那‘草药’不简单。”张大夫喃喃自语,脚步不自觉地转向了进山的方向。
既然余晚星不肯说,那他就自己找。他行医几十年,对周边山林的草药了如指掌,只要余晚星说的“稀有草药”真的存在,他就不信找不到。
接下来的几天,张大夫几乎把所有空闲时间都用在了进山采药上。他沿着山林的每一条小径仔细搜寻,从向阳的山坡到背阴的沟壑,从溪边的石缝到林间的灌木丛,不放过任何一株可疑的植物。可翻遍了大半个山林,见过的草药不下百种,却没有一种能和余晚星模糊描述的“绿叶、特别”对上号,更别说有治愈重伤的奇效。
“难不成这草药根本不存在?”张大夫坐在山涧边,看着潺潺流水,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如果草药是假的,那余晚星的腰伤痊愈、孩子们异于常人的体质,又该如何解释?
他猛地站起身,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不管草药是真是假,余晚星身上一定有秘密!”他决定改变策略,不再执着于寻找草药,而是把重心放回余晚星本人身上,暗中观察她的行踪,等待她露出破绽。
从那天起,张大夫每天都会绕路经过余晚星家的小院。有时他会装作和邻居闲聊,目光却始终留意着小院的动静;有时他会躲在不远处的大树后,观察余晚星的日常起居。他发现,余晚星除了采购生活用品,几乎不离开小院,每次出门都步履匆匆,像是在刻意躲避什么。
更让他在意的是,余晚星虽然刻意减少了“异常”,但孩子们的体质依旧比普通孩子好。有一次,村里几个孩子一起在村口玩耍,突然下起了大雨,其他孩子都淋得感冒了,唯独余晚星家的几个孩子,只是打了几个喷嚏,第二天就恢复了正常。
这件事让张大夫更加确定,余晚星一定有特殊的“方法”在保护孩子们。他甚至开始怀疑,余晚星是不是藏了什么珍贵的宝贝,或者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奇遇。
而余晚星,对张大夫的暗中观察一无所知。她依旧小心翼翼地守护着空间的秘密,每天按时给孩子们做饭、辅导功课,尽量让生活看起来和普通农家别无二致。可她不知道的是,张大夫的怀疑已经达到了顶峰,一场针对她的“调查”正在悄然升级。
这天傍晚,余晚星正在院子里收拾农具,突然看到张大夫背着药箱从院门外走过。她心里一紧,赶紧低下头,假装忙碌。可她没看到的是,张大夫走过院门后,并没有继续前行,而是在巷口的拐角处停了下来,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小院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决心。他知道,想要揭开余晚星的秘密,不能再等了,他必须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