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的前一夜,张府的厨房亮着灯,直到后半夜都未熄灭。余晚星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手里拿着长勺,小心翼翼地搅拌着锅里的灵泉银耳羹。银耳是她从空间里取出的陈年雪耳,泡发后晶莹剔透,再加入灵泉水慢炖两个时辰,汤汁浓稠得能挂住勺壁,还没出锅,清甜的香气就飘满了整个院子。
“娘,桂花糕蒸好了吗?我来帮您端出来。”许兰端着一个干净的瓷盘走进厨房,看到灶台上摆放的几笼桂花糕,眼睛一亮。这些桂花糕的面粉是用灵泉水和的,还掺入了空间里晒干的桂花碎,蒸好后松软香甜,光是闻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余晚星点点头,关火后将银耳羹盛入一个精致的白瓷碗中,又在碗边点缀了几颗用灵泉果汁浸泡过的樱桃:“把桂花糕和银耳羹都装进食盒里,注意轻拿轻放,别洒了。”她特意选了一个双层的紫檀木食盒,外层雕刻着缠枝莲纹,既不失体面,又不会太过张扬——她要让宴会上的权贵知道,“晚星”的东西,不仅品质好,还透着精致。
许明和许亮也没闲着,两人在书房里反复练习着宴会上可能用到的礼仪和说辞。许明拿起一本书,对许亮说:“要是有人问起爹爹的旧事,咱们该怎么回答?直接反驳会不会显得太冲动?”许亮想了想:“不如咱们用史实说话,比如爹爹当年在边关打仗的功绩,让他们知道那些谣言都是假的。”
张衍之则坐在一旁,擦拭着当年皇上赏赐的一块玉佩。这块玉佩他一直带在身边,既是念想,也是一种底气。他看着忙碌的家人,心里满是温暖:“明天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咱们都要团结一心,不能让石渊看笑话。”
余晚星端着食盒走进书房,笑着说:“放心吧,咱们有‘秘密武器’。”她打开食盒,露出里面的桂花糕和银耳羹:“这桂花糕用的是空间里的灵泉水和桂花,银耳羹也是用陈年雪耳炖的,保证让那些权贵尝了就忘不了。只要他们认可咱们的东西,就不会再轻易相信石渊的谣言。”
许安和许宁两个小家伙也跑了过来,仰着小脸说:“娘,我们也要帮你!我们可以给宴会上的小弟弟、小妹妹送香囊,让他们喜欢咱们。”余晚星摸了摸他们的头,从抽屉里拿出几个绣着桂花的香囊,里面装着晒干的灵泉花瓣:“好,这些香囊就交给你们了。”
夜深了,一家人终于忙完,各自回房休息。可余晚星却辗转难眠,她心里清楚,明天的春日宴绝不会平静。石渊既然敢邀请他们,肯定早就准备好了陷阱,或许是言语羞辱,或许是故意刁难,甚至可能会对孩子们下手。她从空间里取出那把匕首,放在枕头下——这是她最后的保障,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好家人。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余晚星就起床了。她再次检查了食盒里的东西,确保桂花糕和银耳羹都还新鲜,又给孩子们换上新做的衣服。许兰帮余晚星梳理着头发,将一支素雅的银簪插在她的发髻上:“娘,您今天真好看。”余晚星对着镜子笑了笑——她要以最好的姿态,去面对这场“鸿门宴”。
马车缓缓驶往丞相府,一路上,余晚星都在心里盘算着。她知道,宴会上的权贵大多趋炎附势,想要让他们支持张衍之,光靠嘴说是没用的,必须让他们看到实际的好处。而“晚星”的商品,就是最好的敲门砖——只要他们尝过桂花糕和银耳羹,就会知道“晚星”的品质,说不定还会有人主动来找她合作,这样一来,石渊打压“晚星”的计划就会落空。
可她不知道,石渊早已在宴会上布下了另一个陷阱。他特意邀请了几位以挑剔闻名的权贵夫人,让她们在宴会上故意刁难余晚星,比如嘲笑她的衣着、质疑她的出身,甚至可能会故意打翻她带来的食盒,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
马车停在丞相府门口,余晚星深吸一口气,提着食盒走下车。她看着眼前这座气派的府邸,心里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充满了斗志。她知道,今天不仅是一场宴会,更是一场战争——一场关于尊严和未来的战争。
张衍之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别害怕,有我在。”余晚星点点头,和家人一起,昂首挺胸地走进了丞相府。她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大厅里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