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家笑着说,“太太,我刚做了些糖水,尝一尝。”
慕颜辞摆了摆头,“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慕颜辞便要越过他,往前走去。
林管家便退后两步,拦住她的去路,摸了摸鼻头,
“太太,小小姐好久没回来了,这别墅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慕颜辞当他在关心贺心心,
“她在慕宅,等两天就回来了。”
林管家心不在焉,时刻瞥眼关注门外的动静。心里默念,少爷你快点吧,我这把骨头快撑不住了。
慕颜辞眼眸微眯,林管家的异常行为尽收眼底,淡淡道:
“我先走了。”
再不走,估计贺沿深便回来了。
直接快步越过林管家,往大门口走去。
林管家在背后着急喊着,“太太。”
摸了摸耳朵,感觉他们应该又闹矛盾了,说道:“太太,你看这屋里布置的一切,少爷都不让我扯掉,想来少爷是念着跟你一起布置的,舍不得。而且最近回来就盯着这些福字出神,……如果少爷跟你吵架了,你能给他……一个机会吗?”
闻言,慕颜辞朝四周望了下,那天布置这些时候的画面历历在目,那日的调侃话还印在脑里。心口的苦涩越来越明显……
慕颜辞愣了片刻,抿着嘴一言不发朝大门走去。
当她拉开门,便见男人周身气压低沉屹立在门口。
林管家站在一旁,手顺着心口,谢天谢地,终于完成少爷的任务。
慕颜辞跟贺沿深僵持站在门口,贺沿深沉沉看着她,一言不发。
慕颜辞骤然眉心紧拧,一对冷清的眸子与他对视。
10来天不见,两人竟然无言以对。
最终慕颜辞先开口,“麻烦你让让,我要出去。”
贺沿深偏过头,薄唇轻开,“聊聊。”
慕颜辞一怔,是聊离婚的事。
垂下眼眸,“好。”
便后退几步。
贺沿深走进来,在鞋柜换了鞋子,往二楼走去,感觉身后人没跟上。
回头深沉的看着她,“跟着。”
慕颜辞便提步跟在他身后,亦趋亦步。
两人来到主卧。
可房间一样的寂静。
贺沿深神情莫测坐在沙发。
慕颜辞冷淡站在窗边,跟他保持一定距离。
贺沿深见她如今避着他,心里不是滋味。
男人深邃的眼眸里尽显惓念,沉默不语的望着她,这种神情如爱她到骨子里,不可自拔。
而慕颜辞并不信,她认为都是错觉,真爱她,又如何因为赵芜芜一通电话,一个信息也不告诉她就直接奔去救她。
慕颜辞被他这样的深情的目光盯的浑身不自在,手指不由的交叉把玩来安抚自己的不安,眸光随意转动不知该盯向何处,最终看向窗外冬季萧条的景色。
嘴唇缓缓平开,“你想聊什么?”
闻言,贺沿深收回视线,垂下头,“缓两个月,再去办手续。”
没有征求她的意见,直接肯定。
慕颜辞一顿,“凭什么?我们协议是签的年后,如今已是年后,请贺总说话算数。”
“贺总”,嘴里咬着这两字,贺沿深自嘲的笑了笑。
眸色深沉不已,不想见她冷清模样,又恶趣味的说着,“颜颜,之前在我身下缠着我不要松开的时候,应该多叫几声贺总,那个时候应该别有一番风味,没关系,下次我会提醒你。”
语落,慕颜辞脑袋一片空白,一时间嘴唇微张不知如何作答。
这男人一向清冷高贵,这种像流氓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让她骤然有种错愕,或许这才是他的本性。。
把这种事情拿到台面说,她的脸皮接受不了。
只能愤怒出声,“你……流氓,无耻。”
而贺沿深像是看不见她的气急败坏,听她说离婚,他心里早已按耐不住怒火,深邃眸里晦暗不已,俊脸阴霾突显,起身缓缓一步一步朝她走去,消薄的嘴里一字一句透着男人的劣性,
“颜颜,和你睡,能满足我作为男人最大的快乐,既然你不愿意跟我待在结婚证上,光明正大的睡,要不离婚后,你做我情人,我们夜夜缠绵,或许偷感很爽,答应我,明日我们就去领离婚证。”
慕颜辞抬头寒冷无比的望着男人,此刻心口被他气的发疼,一惯矜贵的他,怎么嘴里说出下流的话,此刻的男人,如今就像发了情的动物,她就是被他选定的交配方。
扬起唇,声音亦是寒冷,“贺沿深,你如果要发情,就去找你的赵芜芜,她可想求着被你睡,被狗咬过的骨头,我嫌恶心。”
语毕,慕颜辞捕捉到男人墨黑眸里的惊涛骇浪,脸色瞬间阴寒可怕,整个人携带一股冷气,只见他嘴唇一张一合,
“都尝过了,可她没你合我胃口,她亦没你好睡,也没你那样浪的让我开心。”
字字扎进慕颜辞的心。
贺沿深抬手去扶慕颜辞额头碎发,她紧迫的连忙后退几步,避开和他的所有的触碰。
男人晦暗看着落空的手,既然不能爱,那恨多一点,是不是也可以占据她的心里位置。
他自己不确定跟赵芜芜睡没睡,完全没印象。而身体上的印记又像摆脱不了事实。
慕颜辞扶住墙壁,不想东拉西扯没必要的话题,
“明天九点半,民政局见。”
说完就提步往门外走去。
慕颜辞在路过他时,故意靠着床边走,隔着相对的距离,怕他发疯不管不顾拦着她。
而她真猜中了结果。
男人侧头,嘴角上扬勾出笑意,此刻神情尽显亦正亦邪,大跨两步,直接将她推倒在床,紧紧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目光生冷盯着她,语气霸道至极,
“离婚,除非我死。”
又听他说,“跟我离婚后去找谁,找顾易萧还是厉洲。嗯?”
慕颜辞脑袋似突然被雷惊的轰轰作响了样,惊恐的眼神看着贺沿深,她从未想过贺沿深不会跟她离婚,对顾易萧有敌意她还能理解几分,跟厉洲有什么关系。
她不能被他这样牵着走,更不能服输,“离婚后,我找谁都是我自由,与你无关。”
扬手往男人脸上扇去。自然被男人在半空中截住并握住她的手腕。
“无关”,男人面无表情念着这两字,
然而,她手腕上的紫色菩提手链格外亮眼,贺沿深抓着她的手腕仔细观摩,
嘴角勾起一抹嗤笑,“谁送你的?”
慕颜辞不语,一开口就像她输了,谁送的现在与他何,再说这是她花钱买的,更与他无关。
她的沉默,在男人眼里就是默认他心中的猜测,他认为不是顾易萧就是厉洲,而顾易萧最近都在京城,京城这段时间没有拍卖会,而海城开了一场拍卖会,厉洲前段时间就回海城。
而海城拍卖会上确实出现了一串天然紫色菩提手链。惊艳了整个拍卖场,听说价格昂贵,为了拍到它的人费了不少心思。
天然紫色菩提子形成过程条件极为苛刻,经历数百年万地质变化,在特定的地质环境下,如高温高压的条件下,一些矿物质经过长时间的沉淀和结晶,最终形成了紫菩提。这些天然的条件使得紫菩提的形成非常不易。
那些男人真当他不存在,还没离婚,就敢公然挑衅他,给她送昂贵的礼物,贺沿深狠狠咬了咬后牙根。
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男人轻轻开口,“你不说,我都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