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过去十多天,鹿骊大会在即,玉楼夫人再次来了渔郡。
“阿慈的性子我们都清楚,他绝对做不出强虏这种事,只怕中间有许多误会,可伯父四处搜寻美人一事,却是事实……”
“玉楼夫人说谎呗”,惑绮抬手磨墨,“你先给阿梵写封书信,解释清楚事情经过,免得又添层误会。”
蛮蛮蘸墨提笔,写到一半时小枣进来禀报,“女君,小郎君不知什么时候出了门,现下已到了渔郡郊外,等人去接呢。”
乔慈来得突然,这个节骨眼上,告诉魏劭反倒有可能让他心烦,还是不说的好。
蛮蛮和惑绮两人坐马车去了郊外,在亭子里等候。
“阿姐!师父!”
他还没下马呢,就兴高采烈地招手。
等站在两人身前,又掉起眼泪来,仿佛一肚子委屈无处诉说。
坐马车回去的路上,蛮蛮问了乔慈是不是追逐过玉楼夫人,他却完全不知道这是谁。
蛮蛮也借此想了个法子,让玉楼夫人在魏劭面前露馅。
“吉时到!鹿骊大会!即刻开始!”
比试一场场开始,来的虽然武功高强,可却不是奇才。
或者说,就算有能人异士,也不会在这种场合露面,谁还没个压箱底的?
很快,轮到乔慈上场。
也不知道是安排好的还是巧合,他的对手是苏子信。
蛮蛮叮嘱,“阿慈,不管结果如何,赢得漂亮,输得坦荡,方为君子。”
乔慈拱手应下,又看向惑绮。
惑绮轻昂起头看向擂台,“输了加练,赢了带你喝酒。”
拿着不趁手的兵器,乔慈还是赢了苏子信。
事后,魏劭还将已故兄长的长枪送予他,兄长定然也会喜欢乔慈这般纯善的人。
只希望焉州和巍国能够就此消除仇恨,百姓也能安居乐业,不再受战乱之苦。
飨会时与各州州牧商议了修渠事宜,除去良崖国,其余各州都已经同意。
如果水渠不能从良崖国过,那就只能走边州,可边州与巍国又有无法化解的仇怨。
苏娥皇的挑事能力不是虚的,各州州牧还没离开,她就让魏使君府上的酒娘向魏劭爆出了辛密——使君府上有女君的画像。
因为这事,魏劭和蛮蛮之间大吵了一架,也顾及不来乔慈。
惑绮和魏枭带着乔慈在渔郡游玩了几天,又买了许多土特产,派人将他先送回博崖报个平安。
避免阿梵和蛮蛮之间产生太多隔阂,惑绮再三叮嘱他要解释清楚,还以蛮蛮的名义送了许多体己。
乔慈走后,谣言越传越离谱。
边州和步步紧逼,帮着把谣言扩散,还被抓了人。
魏俨知道不能拖下去,他承认了自己是陈滂之子,离开渔郡,希望流言能就此终止,可惜……
魏俨断指离开后,魏劭才将幕后之人抓出来。
“玉楼夫人爱美,如今削去鼻子,这也算是受到该有的惩罚了。”
“她没那么容易被打败,她有野心有手段,最重要的是有兵,肯定会再找时机生事端,到时候就会报复巍侯了。”
“阿绮,你为何如此肯定?”
“睚眦必报是大多数人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