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言草?我没听过啊……如果是月宫研制出来的,大概是真的吧。”
听完宫远徵的话,宫尚角眉头皱成了“川”字。
“云为衫吃了试言草,否认自己无锋的身份,宫子羽对她的信任,怕是要比以前更深了。”
惑绮见怪不怪,“她的寒鸦训练过她,这种问题已经能够成熟地说谎了,那个试言草也只是辅助催眠而已。”
宫远徵建议道:“哥,那还不如等她从后山回来,直接去抓人吧?”
“不行”,宫尚角否了提议,“明处的宫唤羽和无名没抓到,无凭无据抓云为衫,难以服众。”
见宫尚角四处碰壁,迟迟没有进展,眼底的乌青都重了许多,上官浅有些心疼地握住他的手。
“不如等云为衫回来,我和阿绮再以交换消息的名头,试探一次?”
“次数多了不可取,再者你因为医案的事威胁过她,她要是锱铢必较,让宫子羽抓住你的把柄,我会很为难的。”
宫尚角的缜密逻辑里,当下处处体现了对自己人的维护。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宫远徵怕在等下去,宫子羽真要坐实了执刃位置。
思来想去,他自己有了个主意。
又过了三天,金繁去后山接宫子羽了。
宫远徵日日盯着,等入了夜,头也不回往羽宫去,没发现身后跟了个小尾巴。
羽宫静悄悄的,侍女也不再走动,宫远徵还是用了毒烟。
他直接去了宫子羽的院子,却见到一个白影进了房间。
宫子羽多数都是黑衣,这人绝不是他,看着反倒是像…那个新的月长老……
里面传来谈话声,紧接着宫子羽又进去了,宫远徵直觉他们在搞鬼,绝对是见不得光的话。
无锋二字透过窗纸传入耳朵。
宫子羽的声音似乎还带着怒气。
宫远徵还想靠近些偷听,金繁不知从何处冒出来,运着轻功和他缠斗起来。
“你没中毒,看来也服用了百草萃!”
“你果然不是绿玉侍这么简单!”
金繁好像没有以下犯上这个词的概念,抽出刀就砍向宫远徵。
宫远徵扭身躲过,拔出腰间短刀抵挡,却依旧节节败退。
就在他想要压制宫远徵时,一柄长剑挑开了刀刃。
“没事吧远徵”,惑绮单手将宫远徵扶起,刀子般的眼神再次落在金繁身上。
“云为衫是无锋,我亲耳听见的,你们还想怎么狡辩!”
宫远徵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响箭传递消息。
金繁瞬间乱了神,他知道云为衫会清风九式,清风派投靠了无锋,她大概率是无锋没跑。
可执刃相信云为衫,他没得选。
宫远徵和惑绮想要闯进去,金繁没理,拦人更是心虚。
也不知道里面是怎么聊的。
先一步从房里出来了。
“宫远徵,我才从后山回来,你半夜闯我羽宫到底想做什么!”
“好一个倒打一耙”,宫远徵冷笑着用将刀指向云为衫,“我可都听见了,她!是无锋!”
“将她交出来!”
“口说无凭,你的证据呢?”
这厚脸皮的无赖模样,让宫远徵和惑绮都愣住了,对视一眼后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
“那你说月长老为什么在这!”
宫远徵只能暂且将矛头指向这个不该在前山的人。
“斩月三式的精髓执刃尚未掌握,我只不过来送些秘法而已,现在就回去。”
“谁都不许走!”
宫尚角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一众侍卫涌入羽宫,压迫感让云为衫几乎喘不上气。
她方才得知妹妹的死因,还未给她报仇,难道……就要死在这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