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在众人面前被如此指责,尤其涉及他不行的事,他气得几乎发狂,绝不可能原谅秦京茹。当初正是因为以为她怀了自己的孩子,他才答应结婚的。
许大茂气急败坏,对着秦京茹大吼:“你给我滚得越远越好,明天就去离婚!”
“明天你要是不去,我就去街道办告你们姐妹俩骗婚,专门来骗我钱财的。到时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许大茂转身就走,他不想再待下去,特别是满院子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平时都是他看别人热闹,现在自己成了被议论的对象。
他甚至听到有人小声议论说他不行,这让他忍无可忍。这婚必须离,而且他早就想和这个村姑秦京茹分开了,当初真是昏了头才娶了她。
秦京茹见许大茂如此绝情,一肚子气无处发泄,转头对秦淮茹吼道:“都怪你!干嘛要说那些话!”
接着,她满脸哀求地向院里众人鞠躬:“我求求大家了,一定要帮帮我。要是和许大茂离了婚,我能去哪?我该怎么办?你们一定要帮帮我啊。”
刘照天也在人群中看到了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秦京茹今后会怎样。原着里,许大茂是十多年后才发现秦京茹没有怀孕的事,那时的秦京茹已经有了城市户口和固定工作。
而现在的秦京茹,一个人在城里无依无靠。如果离婚,她在城里生活会很艰难;如果回农村,那些闲言碎语和风凉话也足以把人逼疯。
说实话,刘照天并不讨厌秦京茹。她身上没有大院其他人那种坏心眼,人虽有点自私,可谁又能完全无私呢?
后来许大茂落魄时,秦京茹还重新接纳了他。
但这些都和刘照天无关。之前帮秦淮茹安排工作,是看在她对孩子无私的份上,让他想起了自己前世的母亲,才动了恻隐之心。
要是见一个帮一个,他也不用做别的事了。
有那时间,不如想想怎么推动国家经济建设,让大家共同富裕更实际。
秦京茹最后还是跟着秦淮茹回了家。她也明白,许大茂铁了心要离婚,再也无法挽回了。
刘照天一进家门,就发现来了位客人。
他万万没想到,南易会亲自上门。这几年南易在他这儿买过几十次粮食,每次都是在办公室交易。
这次南易直接找来,肯定是出了什么棘手的事。
南易开口说道:“刘厂长,今天我是来麻烦您的,梁寡妇的儿子住院了,急需一大笔钱。”
“家里的金条已经被我换得差不多了,现在唯一值钱的只剩这件传家宝了。您看看能值多少钱?”
边说边从怀里取出一枚玉佩。
刘照天接过南易的传家宝玉佩,仔细端详起来。
那是一块无事牌,玉质细腻温润,泛起淡淡的粉雾感,光泽如脂,油润明亮。
刘照天虽不懂玉石鉴别,但也看得出这是上等的羊脂白玉。
当他把玉牌翻到背面,两个隶书刻字映入眼帘——“子冈”。
刘照天心头一震,他或许不懂玉,却明白这两个字的分量。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子冈无事牌?
据说陆子冈刻玉极为讲究,玉色不美不治,玉质不佳不治,玉性不好不治。
无论在哪个年代,这都是无价之宝。后世也只在顶尖博物馆中偶有收藏,民间几乎绝迹。
意识到这块玉牌的价值后,刘照天不由得动心了。
他直接问南易:“孩子治病需要多少?”
刘照天没直接问玉佩的价格,毕竟这是传家宝,怕引起南易的反感。
南易皱了皱眉说:“医院说,大概还要三百多。”
“刘厂长,您先给我三百就行,剩下的我再想办法。”
刘照天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玉牌,说道:“三百只够治病,出院后还需要调养,花费也不小。”
“这块玉先押在我这儿吧,我给你五百。等你以后宽裕了,随时可以赎回去。”
刘照天清楚,南易手头除了些难以变现的古董之外,已没什么积蓄。再加上要养活梁寡妇和三个孩子,想攒够五百块钱,简直难如登天。
果然如他所料,南易苦笑道:“刘厂长,谢谢您的好意。但我这情况,别说两年,十年也未必凑得齐五百。”
“您还是直接买下吧。虽然是传家宝,我也舍不得,但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孩子比什么都重要。”
“您出的价钱已经远超出我的预期,看得出您也喜欢这玉,就请您收下吧。”
听了南易这番话,刘照天不禁感叹,梁寡妇真是命好。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南易为了她,可谓倾尽所有。
刘照天没再推辞,回到屋里取出五百块钱交给南易。
“你数数,看数目对不对。”
南易虽信任他,但毕竟不是小数目,又是救命钱,还是仔细数了两遍,之后小心地放进了上衣口袋。
因时间紧迫,南易没多聊,匆匆告辞。
一旁的何雨水全程看着没出声,等南易走了才走近刘照天,惊奇地说:“老公,这东西这么值钱?都快赶上普通人两年工资了。”
刘照天看她一脸心疼,笑着解释:“这是南易家传的羊脂白玉,这种好东西不能用钱简单衡量。现在还能买到,往后怕是看一眼都要收门票了。以后就当咱家的传家宝吧。”
见何雨水仍好奇,刘照天说:“你以后就随身戴着,玉能养人。”
不顾她推辞,他换了根挂绳,把玉牌挂在她脖子上。何雨水玩了一会儿,小心地收进衣内。
第二天院里人都去上班,秦京茹和许大茂也去了离婚处。
尽管不情愿,秦京茹还是答应了。和许大茂生活几年,她清楚他的脾气,知道离婚已经无法改变。在办理手续时,她干脆地配合工作人员,很快办完。
两人分道扬镳,许大茂望着秦京茹的背影,深深叹气。
他原本不信自己有问题,以前有个中医朋友说他身体很健康,没孩子肯定是媳妇的原因,所以他总让娄晓娥喝中药。
可最近那朋友因卖 被抓,院里又传他不孕不育,许大茂也开始怀疑起来。
他盘算着稍后要悄悄去一趟医院做检查,绝不能选附近的医院,免得被人察觉。这关乎颜面——万一真是自己的问题,传出去实在太丢人。他许大茂是要脸面的,绝不能犯这种错,只能去远一点的医院。
检查结果却如晴天霹雳,震得他头脑发懵。医生明确告诉他:“一般人的蝌蚪成活率在百分之七十许大茂心中苦涩,仍不死心地追问:“医生,还有办法治吗?花多少钱都行。”医生却只是摇头:“这问题目前治不了。不是说完全没机会,只是几率非常低。”得到确切的答复,他只能垂头丧气地离开医院。
许大茂正垂头丧气地走回院里,恰好撞见要出门的阎解成。看他无精打采的样子,阎解成立刻想调侃几句——毕竟最近关于许大茂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不仅院里,连轧钢厂里也到处是他的“传说”。
“这不是大茂吗?”阎解成开口,“院里都在传你不能生,你怎么不去医院查查,证明一下自己?”
许大茂顿时火冒三丈:“关你屁事!我身体好得很,用不着检查!倒是你,跟于莉结婚那么久不也没孩子?最后媳妇还跟别人跑了。你怎么不打听打听她现在怀没怀孕?说不定那孩子是你的呢!”
阎解成不甘示弱:“都离婚两年了,我还想她干嘛!倒是你,许大茂,是不是还惦记娄晓娥被傻柱抢走的事?别担心人家,她家底厚,到哪儿都过得比你好。说不定现在早给傻柱生了好几个大胖小子了。你还是早点查查早点治,说不定还有救,不然等傻柱领着一群孩子回来,你就只能当个光杆司令。”
一旁的阎埠贵见儿子又在得罪人,怒斥道:“阎解成,别胡说!我看许大茂身体没问题,瞧他多健康,生龙活虎的。”
许大茂立刻接话:“就是,我身体好得很,用不着你操心!”
阎埠贵瞪了几子一眼,赶紧打圆场:“许大茂,别理他。我觉得你身体肯定没问题。”
许大茂立刻反驳:“这还用说?我身体肯定没问题,都怪秦京茹那个乡下女人不中用。”
阎埠贵接过话:“大茂,我个人觉得你身体没事,但院里其他人不这么想。我在医院有熟人,需要的话可以帮你安排看看。”
话还没说完,阎解成突然插嘴:“要我说,你干脆娶了秦淮茹得了!能不能生都无所谓,直接就有三个现成的孩子,多划算!”
正说着,许大茂看见秦淮茹下班回来。尽管她脸上添了些岁月的痕迹,身段却依旧窈窕。
经过他们时,秦淮茹冷冷地瞥了许大茂和阎解成一眼,径直往家走去。
望着她渐远的婀娜背影,许大茂心里一动:阎解成这话,倒也不是全无道理。
既然自己生育能力不太理想,而秦淮茹又这么能生,要是两人在一起,说不定真能有个孩子。
就算最后还是没有亲生的,这笔买卖也不亏——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大的那个傻乎乎的容易应付,两个小的年纪尚幼,好好教导将来也能给自己养老。
再说,秦淮茹本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类型。
其实院里像阎解成这么想的人不在少数。许大茂生不了孩子,秦淮茹拖着三个孩子守寡,这两人凑一对正合适。
要是真成了,院里也能少些是非。秦淮茹也不用为了养家成天折腾。
更重要的是,以秦淮茹的生育能力,说不定真能让许大茂当上父亲。前妹夫娶前大姨子,说到底都是一家人。
此刻屋里的秦淮茹同样心绪难平。刚才路过时,他们的对话她都听见了,仔细想想,阎解成说得确实在理。
才上了一天班,她就浑身不自在——毕竟快两年没干过重活了。揉了一天面团,现在浑身酸痛。靠双手挣钱太难了,还是倚仗男人来得轻松。
秦淮茹心里清楚,以她现在的条件,想高攀领导根本不现实。这么一想,许大茂倒成了合适的人选。
他不能生育,她却很会生。要是真能给他生个一儿半女,这辈子虽谈不上大富大贵,至少也能衣食无忧了。
许大茂收入比过去更高,因腿伤离开轧钢厂后,他父亲将他调到了电影院工作。不仅工资没变,下乡的机会也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