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
低沉而嘶哑的蛇语从哈利口中吐出,带着非人的嘶嘶声,在隧道里回荡。
石门上的九条蛇突然动了!
它们仿佛活了过来,鳞片摩擦发出“沙沙”声,其中一条蛇缓缓抬起头,暗红色的宝石眼睛转向哈利,瞳孔竖成一条细线。
下一秒,所有蛇同时向两侧退开,露出圆形的门洞。
石门发出“轰隆隆”的巨响,缓缓向外打开,一股混杂着泥土与腐臭的冷风扑面而来。
“哇哦,这建得可真保险。”多多的爪子扒在门框上,兴奋地往里探头,尾巴甩得更欢了。
“里面会不会藏着什么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绝世大宝藏。”
阿塔利亚一巴掌拍在多多后脑勺上,推着哈利往门里走:
“走了。进去之后别乱咬东西,要是咬到什么脏东西,我可救不了你。
多多委屈地“汪呜一声,赶紧跟上,路过门框时还不忘对着那条仿佛活过来的蛇试图咬一口看看好不好吃。
就被阿塔利亚揪住后颈皮拖走时,它的尾巴依旧摇得像个螺旋桨。
密室的空气潮湿得仿佛能拧出水来,石壁上渗出的水珠在火把摇曳的光影下泛着诡异的幽蓝。
阿塔利亚让多多抱着他的脖子,多多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侧,他扶着冰冷的扶梯与哈利一同往下爬。
犬爪在黑袍上蹭出细碎的灰痕,最后几级台阶时,他干脆抱着多多纵身跳下,落地时带起一片灰尘。
多多“嗷呜”一声从他怀里挣脱,抖了抖蓬松的白毛,却在看清眼前景象时瞬间炸毛。
密室内阴冷的石地,两侧布满了巨大的蛇形雕像。
“宿主!这么多蛇蛇呀!我突然想起来我同事上次说的文写好了,让我去瞧瞧!!我先回去了~”
多多用爪子扒拉着阿塔利亚的裤腿,圆滚滚的眼睛里写满惊恐。
阿塔利亚反手捏住他命运的后颈,脸上挂着“核善”的微笑,银白色短发在阴影中泛着冷光:
“多多~你这么心地善良,善解人意的系统,应该不会打算让你的宿主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孩留在这里的,对吧?”
他刻意咬重“手无缚鸡之力”几个字。
多多看着他嘴角的弧度,尾巴夹成了螺旋桨,非常‘从心’地说道:
“呜呜呜~~多多……多多陪宿主一起。”
阿塔利亚笑着,摸了摸它蓬松的头顶:“真是个好系统。”
他满意地转身走向哈利。
此刻哈利正蹲在金妮身边,眉头紧锁地轻唤她的名字,两人之间弥漫着旁人插不进的“虐恋”氛围。
多多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四条小短腿倒腾得飞快,生怕周围突然冒出一条活的蛇。
就在阿塔利亚观察金妮状态时,多多内心紧急跟他狂喊:
“宿主!后面!你后面!!卤蛋……啊不,黑袍帅哥来了!”
阿塔利亚猛地回头,哈利也顺着他们的视线望去。
一位青年身着黑袍,黑头发如鸦羽般垂落,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修长的身姿在光影交错中像一缕游魂。
他缓慢走近,声音带着记忆沉淀的沙哑:“她醒不了了。”
“汤姆·里德尔?”哈利瞳孔骤缩,眼睛紧紧盯着他,“你什么意思?她还……”
“活着,但醒不了。”汤姆打断他,黑眸里没有一丝温度。
哈利盯着他虚无缥缈的实体,疑惑如藤蔓缠上喉咙:“你是鬼?”
“记忆。”汤姆看着哈利,“我是留存…在日记中五十年的记忆。”
两人旁若无人地对话,完全忽略了旁边站着的“白毛组合”。
阿塔利亚和多多站在一旁,如两尊被遗忘的石像。
阿塔利亚用吐槽道:“我们俩是和周围的墙壁融为一体了?”
多多歪着头瞅了瞅哈利和汤姆,又瞅了瞅自己和阿塔利亚亮闪闪的白毛:
“可能……我们存在感像隐身咒?”
阿塔利亚嗤笑,银发与石壁格格不入:“那我们两个白毛在这密室里可真不起眼呀...”
他余光扫过汤姆·里德尔——对方正凝视哈利,蛇尾状的暗纹在他袍角蔓延,仿佛从深渊中爬出的恶念。
直到汤姆盯着哈利,一字一句道:“这几个月,我的新目标……就是你。”
阿塔利亚和多多对视一眼,突然异口同声:
“哇哦,就是你~~伏地魔还挺专一的呢!”
说完忍不住嘿嘿直笑,多多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掏出花生,分给阿塔利亚一些。
俩“显眼包”蹲在角落嗑起了瓜子(划掉)花生,看哈利与汤姆唇枪舌战,活像俩看戏的观众。
可当汤姆的瞳孔骤然收缩,吐露那句:“我就是伏地魔。”
下一秒,汤姆的目光突然转向他们,黑眸锐利如刀。
阿塔利亚被吓得呛到了花生,低下头忙慌咳嗽着。
他慌忙擦拭嘴角,抬头时正对上汤姆审视的目光。
伏地魔的视线如蛇信般舔过他的银白发,阿塔利亚后背沁出冷汗。
汤姆皱眉,声音像毒蛇鳞片摩擦:“梅斯里·马沃罗·塔德利斯?”
阿塔利亚和多多的身子顿时僵如石雕。
他尴尬地笑出声,指尖不自觉地抚上发梢::
“啊……你认识我隔壁寝室的同学?他也叫这个名儿呢!”
汤姆的眼神如寒冰刺入骨髓,阿塔利亚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耳膜上轰鸣,内心喊着:
“梅林呀!!别认出来呀,这个世界不止我一个白毛呀!!”
汤姆正要开口,一声清亮的鸟鸣突然划破密室,他的注意力瞬间被凤凰吸引。
福克斯如一团燃烧的火焰俯冲而入,分院帽被它甩到哈利身上。
掉头时,阿塔利亚分明感受到福克斯的视线看着他。
阿塔利亚:“!!!”
他立刻将多多举起来挡住自己的脸,犬爪在空中乱扑,活像抱着一团会动的棉花。
——此地无银三百两,说的就是这只举着萨摩耶当盾牌的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