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那得是快三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也就是个学徒，跟着你爷爷学艺，也受到过你师爷的指点。”
何大清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眼神中似乎已经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你师爷当时在四九城那是首屈一指的，你师父运气也好，天赋也高，机缘巧合下被看上了。”
“但是怎么说呢，你师父年轻的时候有点恃才傲物，有点像那个谁。”
何雨柱不禁想到了已经下去搬砖的陈之维，“陈之维？”
“嗯，你师爷倾囊相授，对他也十分严格，但是你师父那会儿性格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
“私底下跟人说，十分看不起你师爷，说什么等学成之后，要跟他比个高低之类的。”
“你师爷知道了之后，好一顿训斥，你师父那次却是一反常态。”
“直接受教了，你师爷还以为他已经浪子回头，没曾想后面确实给他憋了个大的。”
“那天，偷偷的往调料盒里放了些泻盐，这玩意儿说真的，真能死人的。”
“你师爷当天没注意，着了道，有几个客人吃了直接拉虚脱了，差点出了人命。”
“而后并没有调查出来事情，你师爷自此退隐，人也病了，其实你师爷知道是你师父所为，但是为了他把责任担了下来。”
“再往后，你师爷也就早早去世了，也就五十左右吧。”
“你师父得知之后，给你师爷守孝三年，别人眼里觉得他浪子回头，但是唯一的知情人就是我了，他也是事后有一次喝酒。”
“跟我吐露出来，当天真的哭的跟个泪人似得，从那以后，你师父就变了。”
“人变得低调起来，厨艺也是突飞猛进，而后进了丰泽园，一直到了退休。”
何大清都没注意到烟头已经烧到烟屁股，烫了一下，“嘶~”掐灭烟头，“光顾着说了，烟屁股都烧到手指了。”
何雨柱给何大清续上一根，何大清摆摆手，然后站起身往后外走去，何雨柱知道何大清应该要缓和一下情绪。
“啪嗒，”掏出火机，给自己点上一根，然后陷入沉思，“没想到，师父年轻的时候竟然如此这般。”
“这个事情，得烂在肚子里，唉，早知道不问爸了，这事情知道也是闹挺。”
“现在看师父，感觉也是会带有色眼睛了，”何雨柱边说边猛嘬一口。
“不行，不行，”摇了摇头，“师父如何如何是他，我是我，无论如何，他对我确实是没得说。”
何雨柱想到刚拜师一直到出徒，该说不说吴大海从来没有严厉苛责过，打就更加不要说了。
“怪不得，怪不得，师父从来没对我打骂过，之前一同学艺的几个在别的师傅手里，那叫揍的一个惨。”
何雨柱掐灭烟头，甩了甩脑子，不再多想，喝了口水，转而进屋躺下，伸手从空间冰箱里掏出一罐冰可乐。
自顾自喝了起来，喝了一口下去，感觉索然无味，何雨柱忍不住皱了皱眉，“怪事，人情绪果然是奇怪的东西。”
“以前自己最爱喝的冰阔落，今天竟然丝毫不起兴趣，”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喝完将罐子丢进了系统的垃圾箱。
随后没多久竟然陷入了梦乡，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七八点，“嚯，”肚子咕噜叫了起来，苦笑一声。
“要不是，肚子饿了，怕是这一觉要睡到天亮了。”
看了看外面的灯是黑的，知道应该是早早的睡下了，从空间里拿出一个自己之前做好的盒饭。
打开盖子，冒出丝丝热气，迫不及待用勺子挖了一勺，“嗯，真香真好吃啊。”
饿的时候啥都好吃，何雨柱早就把细嚼慢咽这句话抛之脑后，“唉，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心满意足的吃完后，闪身进了空间用农场旁边的水洗干净，点上一支烟坐在一棵大树下吞云吐雾。
不多时，抽完烟又收拾了一下个人卫生闪身出了空间躺在床上，双手搭在脑后，双眼放空看向天花板开始发呆。
白天睡多了，晚上这也确实一下子难以入睡，静静的等待时间流逝，等到夜深了之后，闪身出了空间。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四处逛逛。”
何雨柱漫无目的就这么走在街上，偶尔还能看到有巡逻的公安，何雨柱借助自己轻盈的身躯躲避。
又过了好久，到了黑市。
将自己伪装好后，然后才走了进去。
今晚的黑市有些冷清，刚到就被拦下了，“买，还是卖？”
“买，”何雨柱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五毛递了过去。
拦下的人点点头收下钱放何雨柱进去了，此时的阿豹正在四处巡逻，“唉，最近这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
手下人附和一声，“谁说不是呢，豹哥，现在买的不行，卖的也不行。”
“唉，”阿豹长叹一口气，然后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立马快步跑去。
手下也是一脸懵逼，但是还是跟上了，阿豹一个停顿刹住车，“爷，您来了，您可是好久没来我们这儿了。”
“嗯？”何雨柱看了看面前这人，脑子浮现出之前的身影，“哦，是阿豹啊。”
“唉，”阿豹听着何雨柱认出来这么叫他也没生气，笑呵呵道，“爷，您今天是来找虎爷的，还是？”
“我就是来逛逛，不过我看你们这生意不咋地啊，最近这是怎么了？”
何雨柱好奇的问道，阿豹点点头，往前带路，“爷，咱们往前走，去虎爷那边聊，这边人多眼杂的。”
说完轻声对着身边的手下交代一声，然后带着何雨柱去了虎爷的住所。
“虎爷，您看，谁来了，”阿豹小声喊了一句。
虎爷慢悠悠从里面走出来，“谁啊，”看清来人后，“哎呦，兄弟你来了，快坐快坐。”
何雨柱笑着点点头，“最近生意一般？”
虎爷笑容停滞一下，然后苦笑点点头，“是啊，不怕兄弟笑话，现在东西收不上来，所以来的人也少了。”
“额，那我今天是来着了，”何雨柱话语平淡，“我在乡下有条路，肉，粮食什么的都有，就怕你吃不下。”
“哦？”虎爷立马乐了，“兄弟，果真？”
“嗯，”何雨柱点点头，从挎包里掏出肉和一小包粮食出来，“差不多都是这个品质，你看看？”
虎爷看了看何雨柱放在桌上的东西，立马笑了出来，“兄弟，你可是我的大恩人啊，”说完思索一番。
“肉越多越好，粮食的话先来个几千斤吧，如果有细粮可以多来点。”
何雨柱点点头，“没问题，约个时间地点，价钱什么的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痛快，”虎爷随后找了找了纸笔写了时间地点，递给了何雨柱，何雨柱看后觉得没问题然后掏出火机烧了。
虎爷轻轻拍拍手，“兄弟，能跟你办事是真舒服。”
说完让阿豹送何雨柱离开，何雨柱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直接躺下睡觉。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