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稍作挣扎,年长的那位突然压低声音喊道:
“等一下!”
“我说可以,但你得保证放过我。”
“我愿意金盆洗手,从此不再干这行,你们也别动我的家人……”
年轻的那个本来还在犹豫,一听同伴决定背叛,也立刻跟着倒戈,语气急促地说:
“没错,我们把知道的都告诉你!求你千万别对我们的家人下手!”
何雨柱这时背对着那两名敌特。
听见他们服软,他嘴角轻轻一扬。
果然,叛徒终究是叛徒。
能背叛国家,自然也就能背叛敌特组织。
狗改不了吃屎,意志不坚的人到哪都是叛徒。
何雨柱心里这么琢磨着,转过身面向他们。
就在转身的瞬间,他的表情迅速变得平静。
“组织派……”
年长的敌特刚开口。
何雨柱立刻抬手,打断了他。
“不急,你先别急着说。”
“三胖,你带那个年轻点儿的去旁边胡同。”
“这两个人我要分开审。”
何雨柱语气冰冷。
他这么做,就是怕对方用假消息糊弄他。
分开审问,如果两人口供对不上,就说明至少有一个在撒谎。
三胖一听,顿时明白了大哥的用意,对何雨柱更加佩服。
“是,大哥!”
何雨柱点了点头,目光如刀地盯着眼前的两名敌特,缓缓开口警告:
“你们两个,最好老实交代。”
“你们应该清楚,有些事我是知道一部分的。”
“只要你们说实话,总会和我掌握的信息对得上。”
“如果对不上,或者你们说的不一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你们和你们的家人……”
何雨柱边说,边用手在脖子前划了一下。
说完,他手一挥。
示意三胖把人带走。
三胖带着年轻敌特离开后。
何雨柱站到年长的敌特面前。
眼神阴沉地盯着他,冷冷地说:
“说吧,把你知道的全都讲出来。”
年长的敌特听到何雨柱的话,明白现在说谎已经不可能。
这时候再耍花样,他和家人都活不了。
只有老实交代,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他用力咽了咽口水,声音发颤,低声答道:
“其实,这件事我知道的也不多。”
“我只知道,组织这次派我们来对付你,是跟一个叫王建守的人有关。”
“他曾经是我们组织里的重要成员之一。”
“这个人掌握太多组织的秘密,所以组织一直很留意他。不过王建守在很久以前就被公安抓获并枪决了。”
“其他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何雨柱听后,眼睛稍稍眯起,心中暗自思量。
“王建守……”
这个名字他确实是头一次听到。
他记得,聋老太太的儿子,似乎是姓杨的。
想到这儿,何雨柱眉头渐渐收紧。
他抬眼看向年长的敌特,问道:
“你确定他叫王建守?”
“你可想清楚了,要是你给我的信息和那个小伙子说的对不上……”
年长的敌特一听,顿时着急起来。
他连忙点头保证:
“真的!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
“绝没有半句假话!”
“他被抓之前我还见过他!”
“他胳膊上有一大块烫伤的疤!”
何雨柱听完,与二尧交换了一个眼神,说道:
“行,二尧,你先看着他,我去三胖那边问问。”
…
没过多久。
何雨柱带着三胖和那个年轻些的敌特从另一条胡同回来。
两人的说法基本一致。
没什么出入。
都说是为了一个叫王建守的人。
而且这个王建守是组织里的重要人物,掌握很多关键机密,是敌特组织的核心成员。
两人的口供高度吻合。
如果不是事先串通好的,
那他们所说的应该就是事实了。
从敌特口中得到这一关键信息,
何雨柱心里很满意。
“兄弟,我们该说的都说了。”
“现在能放我们走了吗?”
年轻的敌特一脸急切地问。
何雨柱听了,嘴角微微一扬,说道:
“当然,你们现在转过身去。”
“三胖、二尧,给他们松绑吧。”
何雨柱吩咐完,两人立即转过身。
两个敌特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他们心里都已打算好,这次背叛了组织,那边绝不会放过他们。等一回家,就立刻带着家人逃走。
从此金盆洗手,离开四九城,去别处谋生。
而这时。
何雨柱悄无声息地挪到两人背后。
他猛然抬手,
对准他们的后颈连击两下。
两名敌特猝不及防,当场瘫倒在地。
一旁正解绳索的三胖和二尧一时愣住了。
他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望向何雨柱。
何雨柱神情冷淡,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敌特,
寒声道:
“做什么不好,偏要当敌特,卖国求荣的败类,你们真以为我会放你们走?”
“卖国求荣,还有良心吗?还算是人吗?干这种事,就该下十八层地狱,死千百次也不为过!”
“让我放了你们?不好意思,我没这个权力!还是让官方处置你们吧!”
说完,何雨柱朝着地上两人各踹了一脚。
三胖和二尧听了大哥的话,
心中豁然开朗。
“三胖、二尧,背上这两个犯人。”
“跟我去信息处,大哥带你们立功!”
两人闻言,眼中顿时一亮。
“是,大哥!”
他们一人扛起一个敌特,
跟着何雨柱往信息处走去。
……
四九城信息处。
何雨柱知道今天是他师兄值班,
便直接押着敌特赶到信息处。
门口警卫看到何雨柱身后跟着两人,
肩上还各扛一人,
眉头一紧,厉声问道:
“你们是做什么的?”
何雨柱在这里有熟人,并不慌张,
但想到这是师兄的单位,
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不能给师兄丢脸。
于是他礼貌一笑,郑重说道:
“我是周文副处长的师弟,何雨柱。”
“麻烦两位通报一声,我有急事找他。”
两名警卫一听是周副处长的师弟,又如此守规矩,
眉头顿时舒展,神情也缓和下来,
语气不再严厉,甚至带着几分敬重说道:
“原来是周副处长的师弟。”
“请您稍等,我这就去向周副处长报告。”
随后,他快步赶到门卫室,拨通了周文的电话。
何雨柱被准许进入。
信息处守卫严密。
三胖和二尧无法入内。
何雨柱将饭盒交给他们,便让他们先回去。
他和门口的警卫一同押着两名敌特走了进去。
周文听说何雨柱来了,急忙下楼迎接。
一见眼前景象,周文眉头微蹙,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敌特。”何雨柱神色凝重,语气简洁。
周文表情一变,眉头皱得更紧。
“小何,你也遇到敌特了?!”
何雨柱听到这句话,心头一沉。
为什么周文用了“也”字?
难道……
“雨水?!”
他瞳孔骤缩,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脸色顿时焦急起来。
“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雨水出事了?”
何雨柱之前其实已经安排了赵家帮的兄弟暗中保护何雨水。
按理说,如果真有什么事,消息应该会传到他这里。
但今天一整天风平浪静,他以为雨水那边没出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他稍微定了定神。
周文说:“放心,她现在很安全,你先跟我进来吧。”
说完,他转头看向何雨柱身后的警卫,严肃吩咐:
“把这两个敌特关起来,和之前抓的分开关。”
何雨柱闻言,眉头越皱越紧。
心底的火苗隐隐窜起。
他随周文走进办公室,一眼便看见唐沁和何雨水坐在沙发上。
唐沁轻搂着何雨水,而何雨水低着头,在她怀里微微发抖。
听见开门声,唐沁抬头望来。
见是何雨柱,她神情稍缓,眉头舒展了些。
但转念一想,这个时间何雨柱会出现在这里,恐怕也遇到了麻烦。
她眉间又浮起忧色,轻声问道:
“小何,你怎么也来了?”
何雨水听见哥哥来了,立即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向他。
随后松开了抱着唐沁的手。
何雨水从沙发上一跃而下,飞奔到何雨柱身旁,紧紧抱住了哥哥。她突然放声大哭,何雨柱轻抚着她的头发,柔声安慰:雨水乖,不怕不怕,哥哥在这儿,没人能伤害你。但何雨水显然受了极大的惊吓,哭声不止,浑身颤抖。何雨柱看着妹妹这般模样,心疼不已,蹲下身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安抚好何雨水后,何雨柱从唐沁那里得知了事情经过。自从搬到八大胡同,为了上学方便,何雨水转学到了城北小学一年级。现在接送她放学成了全家人的任务,谁不值晚班就负责接她。若是何雨柱、周文和唐沁都要值班,就由高丰去接。
这天恰逢何雨柱和周文值班,接孩子的任务落到了唐沁肩上。虽然唐沁不值晚班,但交接工作耽误了些时间。她走到校门口时,竟看见有人持刀冲向何雨水。幸亏唐沁精通国术,迅速制服了歹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了解完情况,何雨柱脸色阴沉地坐在何雨水身旁,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起,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唐沁明白他的担忧——当发现敌特组织连何雨水都不放过时,何雨柱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恨不得立刻端掉整个敌特组织,更要让聋老太为此付出代价。这个仇,他非报不可!
周文与唐沁同何雨柱、何雨水虽无血缘牵连,
却早已将这二人视作自己的亲弟妹。
见他们遭受如此伤害,
周文与唐沁心中充满忧虑与焦急。
“小何,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和敌特组织有过什么过节?”
周文神色凝重,语气严肃。
何雨柱根本不认识什么敌特,
唯一有牵连的,就是那位160号的聋老太。
他推测,聋老太是察觉自己识破了她的身份,
才急着要灭他的口。
此事已危及何雨水的安全,
何雨柱不愿再等周文慢慢调查,
决心立即采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