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的疼痛几乎将他摧毁,更让他屈辱的是自尊被肆意践踏。
何雨柱左右开弓。
砰!砰!砰!砰!砰!
许大茂的脸已被打得不成样子。
他痛得涕泪横流。
何雨柱对着许大茂的脸一阵猛揍后,终于停下手。此时的许大茂脸上青紫交错,整张脸肿得比猪头还大,连亲娘都认不出来。
但何雨柱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站起身,抬脚狠狠踹向许大茂的腹部。这一脚力道极大,许大茂整个人贴着地面滑了出去。
剧烈的疼痛让许大茂五脏六腑都在翻腾。他感到喉咙一甜,噗地吐出一口鲜血。看着地上的血迹,许大茂惊恐地瞪大眼睛——何雨柱这是要下死手啊!
他强忍着剧痛,在地上痛苦地扭动身子,艰难地望向何雨柱。识时务者为俊杰,许大茂知道自己不是何雨柱的对手,再不求饶怕是要没命了。
何雨柱见许大茂被踹得吐血,却依旧面不改色。他冷着脸,大步朝许大茂走去。
看着步步逼近的何雨柱,许大茂拼命扭动身子往后蹭,想要躲开。但他被麻绳捆着,移动得极其缓慢。
何雨柱走到他面前,垂眸俯视着在地上挣扎的许大茂,眼神冰冷。他再次抬起脚,作势要踹下去。
许大茂见状惊恐万分,嘶声求饶:“何哥!何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去迎宾楼闹事!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发誓再也不敢了!”
面对许大茂的讨饶,何雨柱神情丝毫不为所动,目光依然冷峻如冰。
他脚下力道不松,反而用尽力气朝着许大茂身上狠狠一踢。
“啊——”
许大茂发出一声痛呼,整张脸顿时扭曲起来,五官紧紧拧在一处,显得痛苦不堪。
何雨柱垂眼看着他,眼神阴沉,语气森然:
“许大茂,我记得之前就给过你一次机会。上次在四合院你也这样求我,这才过了两个月,你又来惹我,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
“我这边现在什么情况,你心里应该清楚。”
“我哥是什么人,在大院里你也见识过了,我就不多说了。”
“至于我师父,他的人脉和关系你也该猜到几分。你和红星轧钢厂娄董女儿娄小娥的事,我多少有所耳闻。”
“说来也巧,那位娄董,正好是我师父的朋友。他们常在一处吃饭,我也见过他几回。”
“我知道你现在一心想当娄家的女婿,可你这为人品性,实在配不上娄家千金。要是我在娄董面前好好聊聊你的事……”
何雨柱这话一出,许大茂瞬间瞪大了双眼。
他一直以来最在意的,就是能和娄晓娥在一起、攀上娄家这层关系。那是他梦寐以求的前程。
如果真的成了娄半城的女婿,许大茂下半辈子便衣食无忧,尽享富贵。
此刻听何雨柱这么一说,他顿时慌了。
要是放在从前,许大茂绝不信何雨柱能攀上娄半城那样的人物,定会认为他在吹牛。
可如今不同了。虽然不清楚何雨柱的师父究竟是谁,但既然他有个当信息处长的师兄,那师父能结识娄半城,也完全可能。
万一何雨柱真在娄半城面前说了什么,毁了自己的形象,断了这条登天路——
那他所期盼的一切荣华,都将化为泡影。
想到这里,许大茂心中一阵恐惧。他强忍疼痛,抬起头望向何雨柱,咽了咽口水,声音发颤:
“何哥,别……我求你了,千万别……”
他拽着何雨柱的裤脚,苦苦哀求,眼中含泪,不知是因身上的痛,还是因怕失去娄小娥这门亲事。
他满眼乞求,神情凄楚。
何雨柱见许大茂这般反应,神情依然冷淡,缓缓开口:
“许大茂,听说你爹想让你去电影院当学徒?”
“也是凑巧,那电影院的老板正好是我师父的朋友。”
“你爹为了给你求这份工作,费了不少心思。要是我请师父去跟老板说一声——”
“就算你爹再怎么求人,你也别想踏进电影院当放映员。”
“现在告诉你这些,就是要你明白,别来招惹我。”
“许大茂,你最好识相点。再惹我,你和娄晓娥的事成不了,电影院的工作也黄了。”
“今天院里的事,给我烂在肚子里。敢漏半个字——”
“我让你下半辈子事事不顺,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也别想耍什么花招。四九城的公安局归信息处管,我哥就是信息处的副处长。”
“你那点心思趁早收起来,动不了我。要让我知道你在背后搞小动作,我绝不放过你。”
何雨柱声音冰冷,眯起的眼中透出狠厉。
许大茂脊背发凉,身子不由一抖。
去电影院当放映员是他盼了许久的事,早就跟人吹出去了。要是真去不成,脸可就丢大了。
丢脸还算小事,要是这份工作没了,他初中都没读完,家里又没什么门路,再想找个合适的工作就难了。
许大茂心里飞快盘算着。
权衡一番后,他使劲点头,连声说道:
“何哥!何哥!”
“我答应!我都答应!”
“今天的事我绝不透露半个字!”
“一定烂在肚子里!”
“电影院的工作,还有娄晓娥那边……您可千万别插手啊。”
“我说的都是真的!您一定要信我!”
“我是真心答应的!”
许大茂那张素来阴险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真诚。
何雨柱见他这副模样,心里暗暗点头。
实际上,何雨柱根本不清楚高丰是否认识娄半城,也不知道他熟不熟悉电影院的老板——方才那些话,不过是用来诈许大茂的。
今天许大茂一路跟到这里,又撞见了这些事,以何雨柱对他的了解,他绝不会安分守己。赵家帮的人烧了许家,眼下许大茂和许富强正急着找人赔偿。他追来,无非是想查明赵家帮的底细,好去报警。
虽然许大茂从未亲口向何雨柱提过,他父亲有意撮合他和娄晓娥,又打算介绍他去电影院做学徒,但何雨柱从原着中早已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这两件事正是许大茂眼下最看重的。拿捏了这两样,就等于掐住了许大茂的软肋。
正好,何雨柱有位门路宽广的师父。他顺水推舟,把许大茂这两桩心事与自己师父联系起来,哄得许大茂不敢出去乱说。
果然,一提这两件事,许大茂整个神色都变了。
见一切按自己的计划进行,何雨柱也就放了心。
其实就算许大茂真去公安局举报,许家被烧的事也查不到何雨柱头上。赵家帮能盘踞鱼市多年而不被公安端掉,自有一套应对之策。
一旦事发,帮里小弟会抽签决定谁去顶罪。被抽中的人会独自揽下全部责任,进了监狱后,赵家帮也不会亏待他的家人。
平时赵龙赵蟒给小弟发工钱,而入狱者的家属则会拿到双倍月钱。因此,有时根本不用抽签,就有人抢着去顶罪——这年头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蹲一阵子牢就能拿双份钱,对不少人来说反而是个美差。
这件事,无论如何也牵连不到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之所以要警告许大茂,是因为担心许大茂把事情报告给公安。虽然手下会替他顶罪,但公安一旦介入就会调查到他头上。何雨柱不想惹麻烦,更不愿与公安打交道,所以干脆拿许大茂的把柄来压他,也顺便挫挫他的锐气,叫他别总在自己面前惹是生非。
许大茂见何雨柱点头,顿时如获大赦,眼中放出光来,仿佛身上的疼痛都忘了,激动地连声喊道:“何哥!何哥!现在总能放我走了吧?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快叫人给我松绑吧!”
何雨柱转过身,背对着许大茂冷冷一笑:“许大茂,今天这些话你给我记牢。下次再惹我,你知道后果。”说完,他并不回应许大茂的哀求,大步朝屋外走去。
见何雨柱要走,却没提放人的事,许大茂瞪大眼睛,惊恐地望着他的背影,嘶声大喊:“何哥!你还没放我走啊!何哥!别走!你回来!”他拼命扭动身体,想往前蹭,却牵动全身伤口,疼得面容扭曲、冷汗直冒,只能眼睁睁看着何雨柱推门离去。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最后一丝光线消失,许大茂重新陷入黑暗。他的身体被阴影吞没,心也被恐惧笼罩——何雨柱这是什么意思?我都答应不说了,他为什么还不放我?
此时,站在阳光下的何雨柱朝旁边的小弟招了招手。手下立刻凑上前来听候吩咐。
“先不急放人。一会儿多叫几个兄弟进去,再揍他一顿。打够了之后,把他跟贾家那两个狗东西一起打包,扔回他们大院。”
何雨柱说完,抬手拨了拨手指,示意他们可以行动了。
一切安排妥当,他整了整衣裳,大步朝废旧大院走去,将那四合院的三个禽 给了赵家帮的小弟。
……
八大胡同。
高丰家。
“哥哥!”
何雨柱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何雨水脆生生的声音在叫他。
他转头望去,看见何雨水正从高丰的三轮车上跳下来,张开双臂朝他奔来。
她脸上洋溢着开朗动人的笑容。
“诶,雨水,放学回来了。”
何雨柱微笑着蹲下身,也张开双臂。
何雨水跑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了他。
何雨柱抱紧她,站起身来。
这时,高丰推着三轮车,一脸慈祥地笑着走近。
“师父!”
何雨柱礼貌地叫道。
高丰笑着点头,缓缓说道:
“小何,雨水今天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雨水,快跟你哥哥说说。”
何雨柱好奇地看向何雨水,问道:
“雨水,发生什么事了?你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
何雨水捂着嘴嘻嘻一笑,说:
“哥哥,你还记得上次你抓住敌特后,上台接受表扬,我说要向你学习,把你当榜样。”
“这次我做到了——期中考试我考了全一年级第一名!”
“老师说,下周一开校会时,也要让我上台领奖状!”
何雨柱一听,心中又惊又喜。
欣喜的笑容自然流露,他开心地说:
“是吗!咱们家雨水这么厉害呀!”
“这可是大好事!今晚哥哥做好吃的,好好奖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