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深夜救母，灵泉初现
夜色像一块厚重的黑布，将青溪村裹得严严实实。苏婉清躺在母亲身侧的土炕上，耳边是张氏均匀的呼吸声——白日里喂过药粥后，母亲的精神好了许多，不仅能坐起来说会儿话，还喝了小半碗粥，这让苏婉清悬了一天的心稍稍放下。
可这份安心没持续多久，后半夜时，苏婉清突然被一阵急促的喘息声惊醒。她猛地坐起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到张氏脸色潮红，眉头紧锁，嘴唇干裂得泛出血丝，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显然是又发高烧了。
“娘！娘您醒醒！”苏婉清伸手探向母亲的额头，指尖触到的温度烫得惊人，比白日里的烧得更厉害。她慌了神，白天从刘大夫那买的柴胡、甘草已经用完了，家里连半片退烧药都没有，这深更半夜的，去镇上药铺根本不现实，去村里借药？可昨日母亲说过，村里邻居大多怕周家的秀才身份，之前原主被欺负时，没几个人敢出头，现在这时候去借药，怕是没人愿意借。
苏婉清急得团团转，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她看着母亲痛苦的模样，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着，又疼又慌——她穿越过来，唯一的念想就是让母亲好好活下去，要是母亲出了什么事，她怎么对得起原主的托付？
“灵泉……要是有灵泉就好了……”情急之下，苏婉清下意识地喃喃自语。这话是她现代看种田小说时，主角遇到困境常用的“金手指”，此刻不过是随口的奢望，可话刚说完，她的指尖无意间蹭到了脖颈间的玉佩——那枚原主贴身戴了十几年的玉佩，此刻竟像是有了温度，温润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掌心，带着一丝奇异的暖意。
苏婉清愣了一下，低头看向那枚玉佩。月光下，玉佩泛着淡淡的莹光，上面刻着的模糊花纹似乎比白天时更清晰了些。她心里一动，伸手将玉佩从衣领里掏出来，指尖刚碰到玉佩边缘，就被一道细小的棱角划破了——指尖传来一阵刺痛，一滴鲜红的血珠顺着指缝滑落，正好滴在了玉佩的中心。
“嘶……”苏婉清倒吸一口凉气，正想找布条包扎，眼前却突然一花。原本昏暗的土屋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静谧的空间——脚下是乌黑肥沃的土地，约莫有一亩地大小，土地中央有一口半人高的泉眼，清澈的泉水汩汩涌出，冒着淡淡的白气，泉眼旁立着一块青灰色的石头，上面用古字刻着两个字：灵泉。
苏婉清彻底懵了，她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太着急出现了幻觉。可再睁开眼，眼前的景象依旧清晰——乌黑的土地、冒着白气的泉水、刻字的石头，甚至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清甜气息，绝不是幻觉！
“这……这是空间？灵泉空间？”苏婉清震惊得说不出话，现代小说里的情节，竟然真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她快步走到泉眼旁，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舀了半勺泉水——泉水清冽透明，入口清甜爽口，顺着喉咙滑下去，瞬间驱散了连日来的疲惫，连指尖被划破的刺痛都消失了。
苏婉清心头一震，猛地想起还在土炕上高烧的母亲。她不敢多耽搁，赶紧用手捧着，舀了小半碗灵泉水，心里默念“出去”，眼前的景象再次一晃，她又回到了昏暗的土屋里，手里还捧着那碗带着白气的灵泉水。
“娘，您快喝点水！”苏婉清顾不上震惊，赶紧扶起母亲，将灵泉水小心翼翼地喂到母亲嘴边。张氏意识模糊，却本能地张开嘴，将灵泉水咽了下去。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奇迹发生了——张氏胸口的起伏渐渐平稳下来，脸上的潮红褪去不少，呼吸也变得均匀，原本滚烫的额头，温度竟慢慢降了下来。苏婉清又喂了母亲小半碗灵泉水，看着母亲眉头舒展，彻底陷入安稳的睡眠，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瘫坐在炕边，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灵泉……真的能治病……”苏婉清看着手里剩下的小半碗灵泉水，眼里满是惊喜和激动。这不仅仅是一口泉水，更是她和母亲活下去的希望！
可惊喜过后，苏婉清很快冷静下来。她知道，金手指不能滥用，必须弄清楚灵泉的限制，才能合理利用。她再次握紧玉佩，心里默念“进去”，眼前一晃，又回到了灵泉空间。
这次她仔细观察起来：泉眼不大，直径只有碗口粗，泉水涌出的速度很慢，她刚才舀了小半碗后，泉眼的水流明显变缓，甚至有了“休眠”的迹象，水面平静下来，不再冒白气。苏婉清试着再舀水，却发现泉眼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再也舀不出半滴。
“看来灵泉每日的产量有限，一次只能接小半碗，用完就得等第二天。”苏婉清心里有了数，这个限制很合理，若是灵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反而会让故事失去张力——她必须学会“精打细算”，把有限的灵泉水用在刀刃上，优先保障母亲的调理，再用在药膳的核心食材上，绝不能浪费。
她又看了看空间里的黑土地，土壤肥沃得发黑，一看就适合种植物。苏婉清想起家里那半筐有些枯萎的金银花，心里有了个主意——明日用灵泉水试试浇灌草药，说不定能让草药恢复生机，甚至提升药效，这样做出来的药膳，效果会更好，摆摊时也能更吸引人。
苏婉清在空间里待了片刻，确认泉眼彻底休眠后，才默念“出去”，回到土屋里。她将剩下的小半碗灵泉水小心翼翼地倒进一个干净的陶罐里，盖紧盖子，藏在炕席底下——这是母亲明天的“救命水”，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做完这一切，苏婉清重新躺回炕上，却再也睡不着了。她看着窗外的月光，摸了摸脖颈间的玉佩，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有了灵泉这个金手指，她不仅能治好母亲的病，还能靠灵泉药膳摆摊赚钱，彻底摆脱过去的困境，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可她也清楚，灵泉的秘密绝不能让外人知道。古代人思想封建，若是被人发现她有“异术”，怕是会被当成“妖怪”，引来杀身之祸。所以，她必须小心翼翼，用“祖传秘方”“特殊草药”等借口，掩盖灵泉的存在，避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明天一早，先给母亲喂灵泉水，再用灵泉水试试浇灌草药，下午就熬灵泉药膳粥，后天去镇上摆摊。”苏婉清在心里做好了规划，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她侧过身，看着母亲安稳的睡颜，嘴角露出了穿越过来的第一个真心笑容——黑暗终将过去，光明就在眼前。
天快亮时，苏婉清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刚睡没多久，就被母亲的声音吵醒了。她猛地坐起身，看到张氏已经坐了起来，正揉着眼睛，眼神清明，气色比昨日好了太多。
“清儿，娘感觉好多了，身上也不烧了，还觉得身子轻了不少，像是年轻了几岁。”张氏笑着说，声音也比之前洪亮了些。她伸手摸了摸苏婉清的头，眼里满是欣慰，“多亏了我的清儿，要是没有你，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娘，您能好起来就好。”苏婉清激动地抱住母亲，眼眶有些发红。灵泉的效果比她想象的还要好，这让她更有信心了。
她从炕席底下拿出那个装着灵泉水的陶罐，倒了小半碗，喂给母亲：“娘，您再喝点水，对身体好。”
张氏接过碗，一口喝了下去，咂咂嘴说：“这水真甜，比山里的泉水还好喝。清儿，这水是从哪来的？”
“娘，这是我昨天去山上挖草药时，在一个隐蔽的山泉里接的，据说喝了能强身健体。”苏婉清编了个借口，既解释了灵泉水的来源，又不会引起怀疑。
张氏没有多想，笑着说：“那你以后多去接些，咱们娘俩都喝点，身体好才是本钱。”
“好，娘，我知道了。”苏婉清点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母亲没有怀疑，这个借口暂时能用。
吃过早饭（还是简单的糙米粥，苏婉清特意加了一小勺灵泉水稀释），苏婉清想起空间里的黑土地和家里的枯萎草药，决定先做个试验。她从柴房里拿出那半筐有些枯萎的金银花——因为之前没及时晒干，有些花瓣已经发霉，叶子也发黄发蔫，看起来毫无生机。
苏婉清端来一个木盆，倒了少量灵泉水（只敢用三分之一，剩下的还要留着给母亲调理），然后将枯萎的金银花放进去浸泡。她坐在院子里，紧盯着木盆里的金银花，心里既期待又紧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约莫半个时辰后，奇迹再次发生——原本发黄发蔫的金银花，竟然慢慢变得翠绿起来，发霉的花瓣恢复了洁白，花朵饱满挺立，甚至比新鲜采摘的金银花还要有生机，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草药香，药效似乎都提升了不少。
“太好了！灵泉不仅能治病，还能让草药复苏！”苏婉清激动地拿起一朵金银花，放在鼻尖闻了闻，清香扑鼻。她知道，有了灵泉加持的草药，做出来的药膳效果会更好，摆摊时一定能吸引更多客人。
她小心翼翼地将复苏的金银花捞出来，放在竹筛里晒干，然后又拿出一小把蒲公英，用同样的方法浸泡——结果和金银花一样，枯萎的蒲公英很快恢复生机，叶片翠绿，根系饱满。
苏婉清看着竹筛里鲜嫩的草药，心里充满了信心。她决定，下午就用这些灵泉复苏的草药，熬一锅“金银花清热粥”，让母亲尝尝效果，也为后天的摆摊做准备。
她将灵泉剩下的三分之二小心收好，又进入空间看了一眼——泉眼依旧处于休眠状态，水面平静，没有丝毫要出水的迹象，看来“每日产量有限”的限制是真的，她必须更加珍惜灵泉水的每一滴。
回到屋里，苏婉清把试验灵泉的事暂时压在心底，开始收拾摆摊要用的东西——刘婶借的桌椅和陶罐已经放在院子里，她又找了一块干净的粗布，打算用来铺在桌子上，显得干净整洁；还准备了几个小碗和勺子，方便客人试吃。
张氏看着女儿忙碌的身影，笑着说：“清儿，你要是忙不过来，就跟娘说，娘现在身体好多了，能帮你搭把手。”
“娘，您别累着，这点活我自己能搞定。”苏婉清笑着说，“等我摆摊赚了钱，就给您买新衣裳，买好吃的，让您好好享享福。”
“娘不图那些，只要你好好的，娘就满足了。”张氏眼眶有些发红，却笑得很开心。
下午，苏婉清用灵泉复苏的金银花，加糙米熬了一锅“金银花清热粥”。灵泉加持过的金银花果然不一样，熬出来的粥清香四溢，口感清甜，没有丝毫草药的苦涩。张氏喝了一碗，赞不绝口：“清儿，这粥比昨天的还好喝，喝了之后觉得浑身都舒服，连呼吸都顺畅了。”
苏婉清尝了一口，也觉得味道绝佳。她更加确定，用灵泉药膳摆摊，一定能大受欢迎。
傍晚时分，苏婉清正在院子里收拾草药，忽然听到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抬头一看，是村里的王大娘，手里还提着一篮鸡蛋。
“清丫头，听说你娘好多了，我来看看她。”王大娘走进院子，把鸡蛋递给苏婉清，“这是我家鸡下的，给你娘补补身子。”
“王大娘，您太客气了，怎么还带东西来。”苏婉清不好意思地说，赶紧接过鸡蛋，邀请王大娘进屋坐。
王大娘走进屋，看到张氏气色红润，精神很好，笑着说：“张妹子，你能好起来真是太好了，清丫头可是为你操碎了心。”
“是啊，多亏了清儿，不然我这条老命早就没了。”张氏拉着王大娘的手，感激地说。
王大娘叹了口气，又说：“清丫头，周家人那边你别担心，昨天里正已经找过周秀才了，说他不该那样对你娘俩，周秀才也没敢反驳。以后要是周家人再敢找你麻烦，你就跟里正说，咱们村里人都支持你。”
“谢谢您，王大娘，也谢谢里正和乡亲们。”苏婉清心里暖暖的，没想到村里的人竟然这么支持她。
王大娘又坐了一会儿，聊了些家常，才起身离开。苏婉清送王大娘到门口，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暗暗发誓——她一定要靠自己的双手，把日子过好，不辜负母亲的期望，也不辜负乡亲们的支持。
回到屋里，苏婉清看着竹筛里灵泉复苏的草药，看着炕席底下藏着的灵泉水，看着母亲安稳的睡颜，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她知道，摆摊只是第一步，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可能会遇到地痞流氓（比如刘婶说的牛二），可能会遇到同行竞争，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但她不会退缩。
有灵泉这个金手指，有母亲的支持，有乡亲们的帮助，还有她自己的努力和智慧，她一定能克服所有困难，从一个被休弃的农妇，逆袭成为靠自己双手赚钱的“药膳娘子”，让母亲过上幸福的生活，也让自己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夜色再次降临，苏婉清躺在炕上，摸了摸脖颈间的玉佩，嘴角带着微笑。她知道，明天将是新的开始——她会用灵泉药膳，在镇上的摆摊之路，迈出坚实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