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绣春刀》第 420 章：明军火器破阵，瓦剌残部逃亡
嘉靖二年九月初五，大同镇青杨林峡谷。
凌晨的雾气如轻纱般笼罩着草原，峡谷两侧的山坡上，明军士兵已潜伏了近两个时辰。苍狼营的斥候正趴在最前沿的土坡后，手中的望远镜不时扫向草原深处，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 —— 他们是整个伏击阵的 “眼睛”，需第一时间捕捉脱脱不花大军的动向。
峡谷东侧的山坡上，陆砚青身着玄铁铠甲，腰间佩着太祖皇帝赏赐的七星剑，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下方的伏击部署：近千名苍狼营士兵分散在两侧山坡的掩体后，每个人手中的嘉靖一世步枪都加装了简易瞄准镜，枪口齐刷刷对准峡谷入口；三十挺防御机枪分别架设在十个制高点，机枪手手指搭在扳机上，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两百辆边三轮摩托车则隐蔽在山坡侧翼的树林里，车身用干草伪装，只露出黑洞洞的车轮与侧斗里的机枪支架 —— 这是他耗时三日制定的 “三层伏击阵”，第一层用炸药封锁峡谷两端，第二层靠防御机枪与步枪形成火力网，第三层则由摩托车队负责迂回包抄，务必将脱脱不花的九万大军困死在峡谷中。
“将军，东方泛起鱼肚白了，按路程算，脱脱不花的大军也该到了。” 身旁的副将轻声提醒，递过一块干粮与水囊。
陆砚青接过水囊，却没有喝，只是望着远处渐渐亮起来的天空，沉声道：“再等等，魏无羡的侦察队还没传回消息，不能轻举妄动。” 他心里清楚，脱脱不花虽贪利鲁莽，但身边仍有几个熟悉草原地形的老谋士，若伏击阵被提前察觉，此前所有准备都将功亏一篑。
就在此时，一阵轻微的摩托车轰鸣声从远处传来。陆砚青精神一振，很快便看到魏无羡骑着一辆摩托车，带着两名侦察兵疾驰而来。魏无羡翻身下车时，靴底还沾着草原的泥土，他快步走到陆砚青面前，抱拳行礼：“将军，脱脱不花已率九万大军从黑沙坡出发，距离青杨林不足十里！队伍分三队行进，最前面是黑石、灰狼、白羊（被迫归顺后被胁迫冲锋）、红鹰、黄羊五个部落的壮丁，约四万人，每人都背着弯刀与弓箭，还有少量老旧火铳；中间是瓦剌主力，约三万人，多是骑兵，装备相对精良；最后面是粮草与民夫，约两万人，由脱脱不花的次子帖木儿率领。”
“五个部落的壮丁冲在最前面？看来脱脱不花是想让他们当炮灰。” 陆砚青冷笑一声，手指在地图上的峡谷入口处划过，“传令陈猛，让‘诱饵队’即刻出发，按原计划沿着峡谷西侧的小路行进，务必让脱脱不花看到‘粮草’与‘旗帜’，引诱他们进峡谷。”
“末将领命！” 魏无羡转身离去，很快便消失在晨雾中。
片刻后，峡谷西侧的小路上，陈猛率领的两百名 “诱饵队” 士兵骑着五十辆摩托车出发了。每辆摩托车的侧斗里都装着半袋粮草，车身上插着大明的红色军旗，故意放慢速度，让远处的瓦剌大军能清晰看到。陈猛骑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观察，心里暗自盘算：按脱脱不花的贪性，看到粮草队，定会不顾一切追击，只要能把他们引进峡谷，此战便成功了一半。
果然，十里外的草原上，脱脱不花正骑在一匹黑色战马上，看着前方的景象。他身着黑色皮甲，腰间挂着也先当年用过的弯刀，脸上满是期待 —— 昨日捡到的 “明军粮草不足” 书信，让他坚信今日定能拿下大同镇，抢夺无数财富。
“首领，您看！前面有大明的队伍，还带着粮草！” 身旁的黑石部落首领突然大喊，手指着远处的摩托车队。他眼中满是贪婪，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抢夺 —— 脱脱不花承诺过，谁先抢到粮草，谁就能多分三成战利品。
脱脱不花拿起望远镜，看到红色军旗与侧斗里的粮草袋，顿时大笑起来：“天助我也！明军果然粮草不足，连运输队都只有这么点人！传我命令，全军加速，拿下这支粮草队，冲进青杨林，直奔大同镇！谁要是敢落后，别怪我刀下无情！”
“遵命！” 瓦剌将领与部落首领们齐声应道，声音里满是兴奋。黑石部落首领更是一马当先，挥舞着弯刀大喊：“兄弟们，冲啊！抢了粮草，再抢大同镇的财富！”
四万名部落壮丁如潮水般涌向 “诱饵队”，他们骑着快马，挥舞着弯刀与弓箭，有的甚至举着老旧火铳，不顾章法地冲锋。瓦剌主力紧随其后，马蹄声震得草原都在颤抖，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远远望去，如同一团黑色的乌云，朝着青杨林峡谷压来。
陈猛看到这一幕，心中冷笑，立刻下令：“弃粮撤退，速度放慢，保持距离，别让他们追丢了！”
摩托车队假装慌乱，扔下几袋粮草，调转方向朝着青杨林峡谷疾驰而去。黑石部落的壮丁看到掉落的粮草，更加兴奋，纷纷下马抢夺，队形瞬间混乱。脱脱不花见状，气得大骂：“蠢货！先追队伍，粮草以后有的是！” 他挥舞着弯刀，斩杀了几名抢粮的壮丁，才勉强让队伍重新前进。
半个时辰后，“诱饵队” 顺利进入青杨林峡谷。陈猛看着身后紧追不舍的瓦剌大军，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对着身边的士兵道：“通知将军，鱼上钩了！”
士兵立刻拿出信号枪，朝着天空发射 —— 一颗红色信号弹在晨雾中炸开，格外醒目。
峡谷两侧的山坡上，陆砚青看到信号弹，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传令下去，第一层伏击启动，封锁峡谷两端！”
早已待命的猛虎营士兵立刻按下炸药触发装置。“轰 —— 轰 —— 轰 ——” 连续的爆炸声响起，峡谷入口与出口瞬间被巨石、泥土与断木封锁，扬起的烟尘弥漫在峡谷中，遮天蔽日。正在冲锋的部落壮丁猝不及防，前排的人被巨石砸中，当场死亡，后排的人则被烟尘呛得咳嗽不止，队形瞬间崩溃。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脱脱不花骑着马，冲进峡谷，看到封锁的两端，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就在此时，两侧山坡上响起密集的枪声 ——“哒哒哒！砰砰砰！” 防御机枪的连射声与嘉靖一世步枪的单发声交织在一起，子弹如雨点般射向瓦剌大军。
冲在最前面的黑石部落壮丁毫无防备，成片倒下。一名壮丁刚举起弯刀，想要冲锋，便被数颗子弹击中，身体晃了晃，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身边的草地；另一名壮丁举着老旧火铳，想要开枪，却被步枪子弹击中手臂，火铳掉在地上，他惨叫着想要逃跑，又被机枪子弹击中后背，当场死亡。
“有埋伏！快撤退！” 瓦剌将领大喊着，想要组织抵抗。可峡谷两侧的火力实在太密集了，子弹如铜墙铁壁般挡在他们面前，每一次抬头，都会有士兵倒下。部落壮丁们本就是为了财富而来，此刻见势不妙，纷纷扔下武器，想要逃跑，却被后面的瓦剌主力挡住，峡谷中顿时混乱不堪，惨叫声、怒骂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
陆砚青站在山坡上，看着下方混乱的瓦剌大军，对身旁的魏无羡道：“第二层伏击稳住，让机枪手节省弹药，优先打击瓦剌骑兵；通知陈猛，带‘诱饵队’绕到峡谷东侧的山坡，配合摩托车队，准备启动第三层伏击，防止他们从山坡突围。”
“末将领命！” 魏无羡转身离去，很快便带着两百辆摩托车冲下山坡。摩托车的轰鸣声在峡谷中回荡，侧斗里的防御机枪持续射击，朝着瓦剌大军的侧翼迂回。
陈猛则率领 “诱饵队” 士兵，沿着峡谷东侧的山坡快速攀登。他们身着战术马甲，行动敏捷，很快便抵达山坡顶部，与摩托车队形成夹击之势。陈猛看着下方混乱的瓦剌士兵，下令道：“步枪手自由射击，瞄准瓦剌将领与部落首领，打乱他们的指挥！”
士兵们立刻举枪射击，一颗颗子弹精准地命中目标。黑石部落首领刚想组织壮丁冲锋，便被一颗步枪子弹击中头部，倒在马背上；瓦剌的一名千户想要挥舞旗帜指挥，也被子弹击中手臂，旗帜掉在地上。失去指挥的瓦剌大军更加混乱，有的士兵想要从峡谷两侧的山坡突围，却被摩托车队与 “诱饵队” 的火力压制，只能退回到峡谷中央。
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峡谷中的瓦剌士兵与部落壮丁已死伤过半。地上到处都是尸体、战马与武器，鲜血顺着峡谷的小路流淌，染红了旁边的小溪。剩余的士兵们再也没有了最初的兴奋，眼中满是恐惧，有的甚至跪地投降，祈求明军饶命。
脱脱不花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满是绝望 —— 他引以为傲的九万大军，在明军的火力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身旁的副将颤抖着道：“首领，我们…… 我们还是突围吧，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
脱脱不花咬了咬牙，目光扫过四周，突然看到峡谷东侧山坡的一处缺口 —— 那里的明军防御相对薄弱，且有一条小路通向草原深处。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传我命令，让帖木儿带着粮草队从正面冲锋，吸引明军火力；我带着两千精锐，从东侧山坡的缺口突围！只要能逃出去，我们还能东山再起！”
“遵命！” 副将应声离去。很快，瓦剌的粮草队便在帖木儿的带领下，举着盾牌，朝着峡谷出口的明军发起冲锋。他们明知是死，却也只能执行命令 —— 脱脱不花早已用他们的家人威胁，若不冲锋，家人便会被处死。
峡谷出口的明军看到粮草队冲锋，果然集中火力射击。帖木儿身中数弹，倒在冲锋的路上，粮草队的士兵们也纷纷倒下，却成功吸引了明军的注意力。
脱脱不花抓住这个机会，带着两千余名瓦剌精锐，骑着最快的战马，朝着东侧山坡的缺口冲去。他们挥舞着弯刀，拼死斩杀阻拦的明军士兵，有的士兵甚至用身体挡住子弹，为脱脱不花开路。
负责防守缺口的明军士兵虽然顽强抵抗，但兵力有限，很快便被瓦剌精锐突破。脱脱不花骑着马，回头看了一眼混乱的峡谷，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陆砚青！此仇不共戴天！我脱脱不花定会回来报仇！” 说完，便带着残部，朝着草原深处疾驰而去。
山坡上的陆砚青看到脱脱不花突围，立刻下令：“魏无羡，带五十辆摩托车追击！务必留下脱脱不花！”
“末将领命！” 魏无羡立刻率领五十辆摩托车，快速冲下山坡，朝着脱脱不花逃跑的方向追击。摩托车的速度虽快，但东侧山坡地形复杂，到处都是树林与沟壑，瓦剌精锐又熟悉地形，不断变换路线，很快便与追击的明军拉开了距离。
魏无羡追到一处岔路口，看着两条通往不同方向的小路，只能无奈地停下 —— 没有侦察兵的指引，他无法确定脱脱不花的逃跑方向。他翻身下车，对着大同镇的方向，抱拳汇报：“将军，脱脱不花带着残部逃入草原深处，地形复杂，追不上了！”
陆砚青站在山坡上，看着远处渐渐消失的烟尘，心中虽有遗憾，但也明白，能重创瓦剌大军，已是大胜。他深吸一口气，下令道：“停止追击！返回峡谷，清理战场，救治伤员，清点俘虏与战利品！”
士兵们立刻返回峡谷，开始有条不紊地清理战场。医疗兵们背着药箱，快速穿梭在尸体之间，救治受伤的同伴；负责看管俘虏的士兵则将投降的瓦剌士兵与部落壮丁分开，用绳索捆绑（无手铐，符合时代背景），集中关押在峡谷西侧的空地上；还有的士兵则在清点缴获的武器与战马，将完好的武器与战马分类整理，损坏的则统一堆放，等待后续处理。
陆砚青走到峡谷中央，看着地上的尸体与武器，心中感慨万千 —— 这场战斗，明军虽胜，但也付出了伤亡两百余人的代价。他对着身边的副将道：“统计伤亡人数，善待阵亡士兵的家属，给予双倍抚恤金；受伤的士兵，立刻送往大同镇的医疗营，务必全力救治。”
“末将领命！” 副将躬身应道，眼中满是敬佩。
当日傍晚，大同镇长城关口外，押解俘虏的队伍缓缓进入关口。两万余名俘虏排成长长的队伍，每个人脸上都满是沮丧，与来时的嚣张截然不同。城墙上的明军士兵们看到这一幕，纷纷欢呼起来，声音回荡在草原上空。
陆砚青站在城头上，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魏无羡与陈猛走到他身边，抱拳道：“将军，此战共歼灭瓦剌与部落士兵六万三千余人，俘虏两万一千余人，缴获战马三万两千余匹，老旧火铳五千四百余支，弯刀、弓箭无数，还有粮草若干！我军阵亡两百一十六人，受伤五百三十余人。”
陆砚青点点头，沉声道：“虽然让脱脱不花跑了，但他只剩下两千余名残部，且失去了部落支持，短期内已构不成威胁。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 传我命令，从明日起，每日派出十队摩托车侦察队，深入草原一百里探查，防止脱脱不花卷土重来；同时，将俘虏中的部落壮丁分类处置：被迫归顺的白羊部落成员，给予食物与水，让他们返回部落，宣传大明的恩德；主动追随的黑石、灰狼等部落成员，则关押在大同镇的战俘营，待战后再做处置。”
“末将领命！” 魏无羡与陈猛齐声应道，转身去传达命令。
此时，草原深处的一处山洞里，脱脱不花带着两千余名残部躲在这里。山洞里阴暗潮湿，士兵们疲惫不堪，有的靠在石壁上睡觉，有的则在低声哭泣。脱脱不花坐在山洞的最深处，手中握着也先的弯刀，眼中满是仇恨与不甘。
“首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没有粮草，没有部落支持，很多士兵都想投降了……” 一名副将小心翼翼地问道。
脱脱不花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投降？绝不可能！我脱脱不花是也先的孙子，瓦剌的首领，怎能向大明投降？明日起，我们去漠北，那里还有瓦剌的残余部落，只要能聚集力量，我定能卷土重来，报仇雪恨！”
副将看着脱脱不花坚定的眼神，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山洞外，草原的夜色渐浓，寒风呼啸，仿佛在诉说着这场大战的惨烈，也预示着一场新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
而大同镇的城墙上，陆砚青望着草原深处，眼中满是警惕。他知道，脱脱不花一日不除，北方草原便一日不得安宁。他握紧了腰间的七星剑，心中暗下决心：下次再遇脱脱不花，定要将其斩杀，还北方草原一个永久的安宁。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长城上，将明军士兵的影子拉得很长。一场大战虽已结束，但守护大明边疆的使命，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