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赶到时，林晚已经牵着乐乐的手等在路边，小家伙背着卡通书包，正仰头跟林晚说着什么，笑得眉眼弯弯。
“爸爸！”乐乐瞥见苏然的车，立刻挣脱林晚的手跑过来，苏然弯腰稳稳将他抱起，在他软乎乎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今天在学校乖不乖？”
“超乖的！老师还奖励我小红花了！”乐乐献宝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朵纸质小红花，递到林晚面前，“林晚姐姐，给你！”
林晚笑着接过，揉了揉他的头发：“谢谢乐乐，姐姐很喜欢。”
苏然看着两人亲昵的互动，心底的烦躁渐渐散去，他打开车门让他们上车，语气不自觉放柔：“想吃的粤菜馆订好了位置，我们出发吧。”
车子平稳行驶在华灯初上的街道，乐乐靠在林晚怀里，兴奋地数着路边的霓虹灯，林晚偶尔应和几句，温柔的声音混着乐乐的童言童语，让车厢里满是暖意。苏然从后视镜里看着这一幕，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只是心底那根关于李小芬的弦，依旧绷得紧紧的。
乐乐吃得不亦乐乎，林晚耐心地帮他剔掉鱼刺，苏然则时不时给林晚夹菜，这顿饭吃得温馨又惬意，仿佛周亦明带来的消息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插曲。
“昨晚睡得还好吗？”
林晚脸颊微红，点点头：“挺好的，你呢？”
“我也还好。”苏然看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关于李小芬的事，我想跟你说清楚。我和她之间，除了乐乐，不会有任何牵扯，我不会让她影响到我们的生活。”
林晚走到他面前，轻轻握住他的手：“我相信你。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就好。”
苏然刚想说些什么，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秘书神色慌张地走进来：“苏总，外面有位女士找你，说……说她是乐乐的妈妈。”
苏然的身体猛地一僵，握着林晚的手不自觉收紧。来了，还是来了。
“别慌，我陪你出去。”
苏然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和林晚一起走出办公室。
五年的牢狱生活，李小芬当日之风采明显黯淡了许多，整个人显得憔悴又落魄。
听到脚步声，李小芬抬起头，看到苏然，眼神瞬间亮了起来，起身想上前，却在看到他身边的林晚时，脚步顿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找我有事？”苏然的语气冷淡，刻意拉开距离。
李小芬攥紧了衣角，声音有些沙哑：“我……我想见见乐乐。”
“乐乐在幼儿园，现在不方便。”苏然直接拒绝，“有什么事，我们在这里说清楚。”
林晚站在苏然身边，神色平静。
李小芬看了看林晚，又看了看苏然冰冷的眼神，眼眶微微泛红：“苏然，我想见见孩子，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也好。”
“我可以让你见乐乐，但不是现在。”苏然的语气很是冷漠，“见面必须在我监督下进行，不能影响到他的生活。”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李小芬听到这句话，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苏然，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
“不可能了。”苏然打断她的话，语气坚决，“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乐乐需要温暖的生活环境，而你给不了。”
林晚看着李小芬梨花带雨的模样，不忍，她轻轻拉了拉苏然的衣角，示意他语气稍微缓和一些。
苏然会意，深吸一口气，语气略微放缓：“等周末，我会安排你见乐乐，但仅此一次，以后不要再找来了。”
李小芬看着他坚决的态度，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没用，只能含泪点头：“好，我答应你，就见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