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们在我家姑娘的酒楼里,要强行纳我姑娘为妾,还要对我姑娘动手动脚,太保若是要抓我们,我们也是照揍不误!”欢喜上去,朝说话的人就是一脚。
“你是这里的东家?慕四?”
慕云娇还没说话,听到动静的陆丰带着几个小二急忙跑上来了,打量了一下慕云娇,见她没有受伤,弯腰行礼:“东家,你没事吧?”
倒在地上的人都看向慕云娇,她真的是这里的东家!
慕云娇懒得理会这些人,说道:“陆掌柜,将这些人丢出去,拉入黑名单,以后不许这些人再来酒楼吃饭。”
“是。”
陆丰一挥手,那些小二立即去拉地上的人。
“慕云娇,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你开了个酒楼,能赚点钱,就不得了了?你信不信,只要我回去跟我父亲说,你这酒楼明天就得关门?”吴有成叫道。
慕云娇冷笑:“是吗?”
吴有成得意挑了挑下巴:“哼,你要是识相,将这酒楼带做嫁妆,我可以娶你为妻,而不是纳为小妾。”
“你这是要逼婚?”
“你这么理解也可以。不然你就乖乖跟我当小妾去。”吴有成说道。
“吴有成,你已经有五个小妾了!”吴玉书吼道。
慕云娇惊讶,这吴有成是吴大爷继室带过来的孩子,三年前他亲手杀死她大姐后,一个月就将她娶了进来,一起的还有一个比吴玉书小一个月的吴有成。
而他一到吴家,吴大爷就让人给他上了族谱。
这个行为,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吴有成就是吴大爷的儿子,那个女人就是他养的外室!
而吴有成,只比吴玉书小一个月!
慕云娇前一阵儿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悲愤不已。
她不知道大姐这么多年是不知道,还是知道了,却并没有跟家里说。
自从三年前的事情后,吴玉书和弟弟在家里生活就很艰难了,而吴有成就是带头欺负他们的那个。
不过十五岁的年龄,就有五个小妾了,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
慕云娇没说话,欢喜双手叉腰:“切,吴太保家又怎么样?我家姑娘还得贵妃娘娘的宠爱呢!说不定我家姑娘去贵妃娘娘那儿说一说,你祖父的太保位置都保不住了!还想贪图我家姑娘的财产?”
以前姑娘犯错,贵妃娘娘都会帮姑娘兜着,这次的事情还不是姑娘的错,那些人想让姑娘为妾,贵妃娘娘肯定也会帮姑娘的!
“这是怎么了?”
秦钰从三楼走了下来,站在楼梯上问。
除了他,包间里有人的都打开门,到走廊上来看热闹了。
“小王爷,这人说要让姑娘带着酒楼嫁给他呢,如果不带酒楼,就让我家姑娘去给他当第六房小妾。”欢喜看到秦钰,就开始告状,“他还说,如果姑娘不同意,就让我们酒楼明日就开不了。他们还说要太保把姑娘全家都杀了。”
秦钰向来漫不经心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王莽在后面叫道:“京城谁不知道这酒楼是我们小王爷罩着的,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肖想慕四姑娘?”
他家主子都不敢跟慕四姑娘这么说话呢!
慕云娇看二楼三楼走廊上都是看热闹的人,也担心吴玉书身上的伤,说道:“陆掌柜,丢出去。不要打扰其他客人用餐。”
“是,东家。”
后面又上来的几个小二,强制将那些人拉走了。
慕云娇对秦钰点点头,然后对吴玉书道:“你受伤了,我上面有药,先处理一下伤口吧。”
说罢,她先走了。
吴玉书原本不想,但是欢喜过来,拉着他的衣袖就将他拉走了。
秦钰看着慕云娇绕过自己上楼,能感觉到她心里是压着怒气的。
想到那人说要娶慕云娇为妻,他的手就有点痒。
他转身上楼,回到自己的包间,开着窗户一直听着隔壁动静。
包间里,慕云娇阴沉的脸让吴玉书坐下。
吴玉书见她如此,说道:“慕四姑娘,你不用担心,吴家不敢惹小王爷,你不会有事的。”
“我并不担心。擦擦,一会儿给你上药。”慕云娇拿了毛巾,让他清洗脸上的血迹。
吴玉书接了毛巾,也不知道自己哪些地方有血,想要胡乱擦擦,毛巾又被她拿走,交给了储心。
“给他擦干净。”
“是。”
储心拿着毛巾给他擦脸。
慕云娇其实想自己给他擦,但是知道他会与她保持距离,所以并没有提。
等储心给他把脸擦干净,慕云娇拿出药箱,用棉签沾了点酒精,说道:“这个会有点疼,但是能帮助伤口恢复。你忍忍。”
吴玉书点点头,慕云娇就拿着棉签给他消毒了。
“嘶——”
吴玉书疼到直抽冷气,克制着自己没有去把她的手推开。
慕云娇一边擦,一边说:“幸好伤口在头发里面,就算留疤也不会影响。”
“没关系。”他是男子,留不留疤也没关系。
慕云娇给他消毒,又给他上药,还给他脸上其他的伤也抹了药。
上完药,吴玉书起身,拱手道谢:“多谢慕四姑娘。”
“上次的时候,你对我还挺防备,今日怎么还为我出头了?”慕云娇问。
“因为慕四姑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我什么时候成你的救命恩人了?”
“上次你给我的银子,救了我弟弟的命。”吴玉书说,见她疑惑,解释道,“那天我回去,发现我弟弟掉到水里去了,差点就死了。是你给的那十两银子,能让我请一个大夫为他看诊,还抓了药。若是没有你给的银子,我弟弟肯定挺不过来了。”
难怪他过了好几日才去书局拿书来抄。
“我听说,吴家大爷的大儿子和小儿子很不受宠,却宠爱继室带过来的孩子,你就是吴家大公子吧?”慕云娇问。
“是。”
慕云娇将用过的棉签丢到垃圾篓里,看着他,一脸认真地问道:“你想不想脱离吴家?”
吴玉书瞬间僵硬在原地:“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