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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那紧闭的小豆眼,慢慢地、费力地……睁开了一条缝隙。

纽特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几乎停止了跳动。他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惊扰了那微弱的生机。科尔温依旧闭着眼,眉宇间凝聚着前所未有的专注,甚至带着一丝……紧绷?他悬在“噗噗”上方的双手稳定得如同磐石,掌心散发出的银白色光芒如同温暖的月辉,温柔地包裹着那小小的、颤抖的生命。那光芒不再是实验室里精准冰冷的魔力,而是一种奇异的、带着生命韵律的脉动。

时间在星象仪无声的旋转中流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纽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的狂跳,以及“噗噗”那微弱到几乎消失的、断断续续的呼吸声。

终于。

“噗噗”软绵绵的身体,在科尔温的腿上,极其轻微地……**拱动了一下**。

紧接着,又是一下。那细微的动作,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虚弱,却像一道微弱却无比清晰的电流,瞬间击穿了实验室里凝固的绝望。

纽特猛地捂住嘴,眼眶瞬间被滚烫的液体充满。他死死盯着那小小的生命,看着它的小爪子无意识地抓挠了一下科尔温深灰色的裤料,看着它紧闭的小豆眼又费力地睁开了一点,露出一丝迷茫而疲惫的黑色光亮。

科尔温的睫毛几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他没有立刻睁眼,但悬空的手掌微微调整了角度,那温润的银白光流变得更加柔和,如同涓涓细流,持续滋养着掌下脆弱的存在。他紧绷的下颌线条,似乎也极其轻微地……放松了一丝。

又过了仿佛漫长的几分钟,科尔温才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收回了双手。那银白色的光芒如同退潮般敛入他的指尖,消失不见。他睁开眼,熔金色的瞳孔在实验室变幻的星辉下,显得有些疲惫,但深处那惯常的冰冷似乎被什么东西短暂地冲刷过,留下一种奇异的、近乎空茫的平静。

他没有看纽特,视线低垂,落在自己腿上那团小小的、呼吸终于变得平稳绵长、甚至发出细微鼾声的毛球上。“噗噗”蜷缩着,像一个极度疲惫后终于找到安全港湾的孩子,在科尔温体温熨帖的腿上沉沉睡去,小小的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暂时……稳定了。”科尔温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过度消耗后的沙哑,打破了实验室的寂静。他伸出手指,极其轻缓地、甚至带着点笨拙的迟疑,碰了碰“噗噗”背上那层柔软的绒毛。那动作,与他平日操控空间折叠时的精准冷酷判若两人,生涩得近乎……温柔。“神经性痉挛缓解了。魔力透支需要时间恢复。它……很疲惫。”

纽特看着这一幕,看着那个向来高高在上、刻薄冰冷的斯莱特林,此刻低垂着头,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他那只曾被视为“麻烦”和“仪器”的蒲绒绒,一种巨大的、混杂着后怕、难以置信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酸涩情绪,猛地冲上他的喉咙。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用力地点点头,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砸在冰冷的木地板上。

科尔温似乎这才注意到纽特的失态。他抬起头,熔金瞳扫过纽特布满泪痕、狼狈不堪的脸,眉头习惯性地蹙起,但这一次,那蹙起的纹路里似乎少了几分刻薄的讥诮,多了几分……难以形容的复杂。他没有说话,只是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用双手将沉睡的“噗噗”托起,然后站起身。

“过来。”他的声音依旧带着沙哑,却不再冰冷,而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却又奇异地……没有往日的压迫感。

纽特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茫然地跟着科尔温走到实验室一个相对干净的角落。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小的、铺着厚厚绒布(颜色是低调的深蓝,而非赫奇帕奇的明黄)的藤编篮子。科尔温动作轻缓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琉璃,将沉睡的“噗噗”放进了篮子里,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小块散发着微弱凉意、如同凝结月光般的石头(比之前的月光石碎片更纯净),轻轻放在“噗噗”蜷缩的身体旁边。

“待在这里。”科尔温直起身,熔金瞳看向纽特,里面的疲惫清晰可见,但命令的口吻恢复了惯常的强度,“看好它。在我回来之前,别碰任何仪器,也别让你的情绪再刺激到它。”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纽特依旧通红的眼眶和沾着泪水的脸颊,又极其生硬地补充了一句,“还有……把自己弄干净。你现在的样子,比犰狳胆汁还影响实验室环境。”

说完,他甚至没等纽特回应,便转身,步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浮,朝着实验室另一侧一个被厚重帘幕遮挡的门走去。帘幕无声地滑开,露出里面一个更小、更私密的空间——似乎是他的休息室兼私人储藏间。帘幕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视线。

纽特站在原地,像一尊被施了石化咒的雕像。劫后余生的巨大冲击,科尔温那匪夷所思的举动和最后那句别扭的“关心”,还有篮子里“噗噗”平稳的呼吸声……无数种情绪在他胸腔里冲撞、翻腾,让他头晕目眩。他依言走到角落的水盆边(不知何时出现的),用冰冷的清水胡乱地洗了把脸,冰凉的水刺激着他滚烫的皮肤,稍微拉回了一些理智。

他走回篮子旁,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噗噗”温热的小爪子。小家伙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指尖,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咕噜声。纽特的眼泪又差点涌出来,但这次是纯粹的、失而复得的庆幸。他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下来,抱着膝盖,守在篮子旁边,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那个沉睡的小生命上,耳朵却不由自主地竖起来,捕捉着帘幕后面传来的细微声响。

里面传来翻找东西的窸窣声,打开瓶罐的轻微脆响,还有……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带着痛苦和疲惫的闷哼。

纽特的心猛地一紧。他想起科尔温刚才收回手时指尖的微颤,想起他苍白的脸色和声音里的沙哑。为了稳定“噗噗”紊乱的魔力,他消耗了多少?那温和而持续的光芒……代价是什么?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流逝。星象仪依旧不知疲倦地旋转,投射的光影在墙壁上缓慢流淌。不知过了多久,帘幕才再次无声滑开。

科尔温走了出来。他换了一身干净的深灰色便装,湿漉漉的黑发随意地搭在额前,几缕碎发贴在光洁的额角,显得比平时少了几分锐利,多了几分……属于少年人的脆弱感?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似乎恢复了一些,熔金色的瞳孔也重新凝聚起惯常的、带着审视意味的光芒。只是那光芒之下,似乎还残留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倦怠。

他手里拿着一个细长的水晶瓶,里面盛着大约三分之一盎司的液体。那液体呈现出一种极其纯粹、如同液态星云般的深紫色,内部似乎有细碎的银色光点缓缓沉浮,散发出一种宁静而强大的魔力波动。

科尔温走到篮子旁,垂眸看了一眼依旧沉睡的“噗噗”,然后将水晶瓶递向纽特。

“拿着。”

纽特茫然地接过水晶瓶。冰冷的瓶身触感让他微微一颤。里面那深紫色的液体仿佛有生命般缓缓流淌,银色光点如同微缩的星辰。

“这是什么?”纽特下意识地问。

“月光花精粹,混合了星尘草孢子和稳定空间魔力的调和剂。”科尔温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但语速比平时慢了一些,像是在压制着什么。“等它醒了,喂给它。每天一滴,混在它的食物里。连续七天。” 他顿了顿,熔金瞳看向纽特,里面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厉,“一滴。斯卡曼德。不是两滴,也不是半滴。用最精确的量器。如果你不想再看到它抽搐或者……更糟。”

纽特握紧了冰凉的水晶瓶,用力点头。他看着科尔温依旧苍白的脸,那句憋在心里的“你还好吗?”几乎要脱口而出,但接触到对方熔金瞳里那迅速重新筑起的冰冷屏障,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科尔温似乎看穿了他的欲言又止,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带着点嘲弄的弧度,只是这次嘲弄的对象似乎更多是他自己。“别用那种看濒危神奇动物的眼神看我,斯卡曼德。我的魔力循环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恢复。” 他移开视线,目光落回星象仪上,语气变得冷淡而疏离,“今晚到此为止。带着你的……‘麻烦’,回去吧。”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极其生硬地补充了一句,目光没有看向纽特:“回去的路上……避开费尔奇。这个时间,他应该在五楼盔甲走廊巡逻。”

纽特愣了一下。这是在……提醒他?他抱着装有“噗噗”的篮子,手里握着那瓶珍贵的药水,看着科尔温背对着他、重新走向星象仪控制中枢的挺拔却略显单薄的背影,心里那团复杂的情绪再次翻涌起来。愤怒、恐惧、后怕、庆幸……还有一丝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这个复杂而矛盾的斯莱特林产生的……奇异的、难以言喻的……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看了一眼那个背影,然后抱着沉睡的“噗噗”,转身走向实验室的大门。

***

接下来的日子,纽特的生活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世界。

白天,他依旧是那个提着箱子、穿梭在城堡角落或偷偷溜进禁林边缘的赫奇帕奇四年级生。他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恢复中的“噗噗”,严格按照科尔温的指示,用最精准的银质滴管,将一滴那如同液态星云的深紫色药剂,混入“噗噗”最喜欢的、用月露花蜜浸泡过的坚果糊里。

“噗噗”恢复得比纽特预想的快。虽然最初几天还有些恹恹的,抱着月光石碎片的时间比玩耍多,但小豆眼里的神采在慢慢恢复。它对那滴紫色的药剂似乎有种本能的亲近,每次都会用小舌头仔细地舔干净。纽特悬着的心,也随着“噗噗”一天天变得活泼而渐渐放下。

只是,每当看到那瓶药水,看到里面沉浮的银色光点,纽特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实验室里那个苍白的、带着隐忍痛楚的侧脸,想起那双稳定地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手。那画面像烙印一样刻在他脑海里,与他记忆中那个傲慢刻薄、用空间魔法戏弄他的科尔温·莱斯特兰奇,形成了巨大的、令人眩晕的割裂感。

周三和周五的深夜实验,暂时中止了。科尔温没有通知,纽特也默契地没有再去八楼。但他知道,这暂停键只是暂时的。科尔温对“噗噗”异能的“研究”不会停止。这个认知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纽特心头。他既害怕实验再次伤害到“噗噗”,却又隐隐觉得……经过这次事件,科尔温或许……会改变方式?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让他自己都觉得荒谬。

一周后的周五下午,天气难得的晴朗。纽特抱着箱子,里面装着恢复活力、又开始抱着玻璃珠滚来滚去的“噗噗”,打算去城堡西塔楼顶晒晒太阳——那里视野开阔,阳光充足,而且人迹罕至,是“噗噗”放松的好地方。

他沿着螺旋楼梯向上爬,阳光透过狭长的窗棂,在古老的石阶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快到塔顶时,一阵熟悉而冰冷的声音,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刻薄,从上方敞开的塔楼门口飘了下来。

“……所以说,亲爱的堂姐,你指望用这种连巨怪都骗不过的借口,来解释你那只宝贝猫头鹰为什么会在我的床头留下……那种‘纪念品’?还是说,布莱克家族的优雅已经退化到连宠物排泄物的基本管理都成了天方夜谭?”

纽特脚步一顿。是科尔温·莱斯特兰奇的声音!还有……另一个带着怒气的女声?

“科尔温·莱斯特兰奇!注意你的言辞!埃罗尔只是迷路了!”一个清脆但明显气急败坏的女声响起,“而且,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它?也许是波特那只该死的老鼠……”

“证据?”科尔温的冷笑声清晰地传来,“需要我提取一下残留物的魔力签名和你那只蠢鸟的做个比对吗?或者,直接让埃罗尔当着你的面再‘演示’一次它的空间定位能力?哦,抱歉,我忘了,它似乎只对莱斯特兰奇的枕头有这种独特的‘偏好’。”

“你……!”那女声气结。

纽特犹豫了一下,好奇心还是压过了回避的本能。他放轻脚步,悄悄探出头,望向塔顶的平台。

阳光灿烂,微风和煦。科尔温·莱斯特兰奇背对着楼梯口,斜倚在塔楼的石砌垛口上。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校袍,银绿条纹的领带一丝不苟。金色的阳光勾勒出他挺拔而略显清瘦的背影,黑色的头发在风中微微拂动。

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个身材高挑、有着一头浓密黑色卷发的女生。她穿着拉文克劳的蓝色院袍,面容姣好,但此刻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是沃尔布加·布莱克,科尔温那位据说关系很差的堂姐。

“够了!”沃尔布加气得脸颊通红,“我会让克利切来清理干净!满意了吧?你这个……”

她的话没说完,目光无意间越过科尔温的肩膀,看到了楼梯口探头探脑的纽特·斯卡曼德,以及他怀里那个标志性的、沾着可疑污渍的棕色皮箱。

沃尔布加脸上的愤怒瞬间被一种混合着鄙夷和幸灾乐祸的夸张表情取代。她夸张地捂住了鼻子,声音尖利地拔高:“哦!瞧瞧这是谁?我们亲爱的‘动物园管理员’和他的移动垃圾箱?科尔温,难怪你身上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怪味,原来是和这种……东西待久了,连鼻子都坏掉了吗?”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科尔温,又嫌恶地瞪着纽特和他的箱子。

科尔温似乎也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他并没有立刻回头,只是身体几不可查地微微顿了一下。他依旧保持着倚靠垛口的姿势,熔金色的瞳孔在阳光下微微眯起,目光落在远处城堡的尖顶上,仿佛在欣赏风景。阳光勾勒出他侧脸的利落线条,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还有眉骨上那道闪电状的疤痕。

对于沃尔布加的尖酸刻薄,科尔温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慵懒的优雅,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整理了一下被风吹得微微凌乱的银绿条纹领带。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不高,甚至带着点午后的倦意,却清晰地盖过了沃尔布加的聒噪,如同淬了冰的银针,精准地刺向她的痛处:

“沃尔布加,你的无知和你的嗓门一样令人印象深刻。”他的视线依旧没有离开远方的风景,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至少斯卡曼德的箱子,装的是活物。而你的脑子……” 他顿了顿,微微侧过头,熔金瞳的余光终于吝啬地扫过沃尔布加瞬间铁青的脸,嘴角勾起一个冰冷而极具杀伤力的弧度,“……除了继承自布莱克家族祖传的傲慢和……排泄物管理障碍之外,空得能听见回音。我建议你与其关心别人的箱子,不如关心一下你那只猫头鹰的……肠道健康?或者,更直接点,关心一下你自己那张口无遮拦的嘴——下次再让它发出这种毫无营养的噪音,我不介意帮你……永久性地节省点氧气。”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没有魔杖的挥舞,没有咒语的光芒。只是他整理领带的那只右手,指尖极其轻微地、如同拂去灰尘般,在空气中向下一点。

嗡……

一股无形的、高频震颤的空间波动瞬间掠过!

“啊——!” 沃尔布加猛地发出一声短促而惊恐的尖叫!她感觉脚下的石砖极其突兀地向下一沉!虽然幅度极小,只持续了不到半秒,但那瞬间的失重感和脚下传来的诡异震动,吓得她魂飞魄散,下意识地踉跄后退,差点摔倒!她惊恐地看向脚下,又猛地抬头看向科尔温,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满眼的恐惧。

科尔温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慢条斯理地放下整理领带的手,重新插回裤袋。阳光落在他身上,黑色的校袍边缘泛起一层微弱的金芒。他熔金色的瞳孔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无声的威胁只是沃尔布加的幻觉。

“现在,”科尔温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惯常的、带着点厌烦的慵懒,“带着你的无知和你的猫头鹰问题,从我的视线里消失。立刻。”

沃尔布加脸色惨白,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甚至连看都不敢再看纽特一眼,像只受惊的兔子,转身跌跌撞撞地冲下了楼梯,高跟鞋在石阶上发出慌乱而急促的声响。

塔顶瞬间恢复了寂静,只剩下风声和阳光。

纽特抱着箱子,僵在楼梯口,心脏还在因为刚才那无声的威胁而狂跳。他看着科尔温依旧背对着他、沐浴在阳光下的身影,看着他刚才整理领带时那优雅而危险的手势,看着他仅凭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就彻底碾碎了沃尔布加的嚣张……

还有……还有那句“至少斯卡曼德的箱子,装的是活物。”

虽然依旧是居高临下的语气,虽然带着他一贯的刻薄……但这似乎……是在……**维护**他?或者说,他的箱子?

纽特感觉自己的脸颊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一种极其陌生的、混杂着困惑、荒谬和一丝丝……难以言喻的悸动情绪,悄然爬上心头。

科尔温终于缓缓转过身。熔金色的瞳孔穿透塔顶明媚的阳光,精准地落在纽特和他怀里的箱子上。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依旧是那副“全世界都欠我一个金加隆”的冷淡模样。他迈开步子,不紧不慢地朝着楼梯口走来。

擦肩而过的瞬间,纽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残留的、极淡的雪松气息和阳光的味道。

科尔温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看纽特一眼,仿佛他只是塔顶平台上的一尊石像。只有一句冰冷而简短的话语,如同微风般拂过纽特的耳畔,清晰地钻进他的耳朵:

“塔顶风大,斯卡曼德。看好你的毛球,别让它……又被风吹晕了。”

话音落下,黑色的袍角在楼梯口一闪,科尔温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下行的楼梯拐角。

纽特抱着箱子,站在阳光灿烂的塔顶,被风吹乱了额发。他看着楼梯口消失的身影,又低头看了看箱子里正抱着玻璃珠滚得欢快的“噗噗”。那句“别让它又被风吹晕了”在耳边反复回响。

那是什么意思?是……关心?还是另一次刻薄的隐喻?

纽特的脸颊在阳光下,红得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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