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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渐隐,官道两侧的树林浸在晚照里,将整条道路染成金色长河。三匹骏马的剪影缓缓穿行其间,马蹄踏着地上的枝叶,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响。

糖球化作的枣红马步履最是轻稳,鬃毛间流转着蜜糖般的光泽。瑶溪歌侧坐马背,碧色裙裾随风轻扬,腰间银铃随着马儿的步伐叮咚作响。她指尖缠绕着一缕朝颜花茎,时不时低头轻嗅,花瓣的清香混着暮风散在空气里。

周若渊骑着一匹凡马,缰绳松松地搭在掌心。他背挺得笔直,腰间洞箫随马背起伏轻晃,箫尾缀着的青玉坠子偶尔撞在马鞍上,发出清脆的“叮”声。夕阳余晖为他镀上一层金边,连睫毛都染了碎金。

最引人注目的却是那匹雪白骏马,银团子化作的灵驹通体如新雪堆就,唯有四蹄泛着淡蓝光晕,每一步都在尘土上留下霜花印记。马背上,林澈双臂环着许星遥,把人牢牢圈在怀里。

“林师兄,林师兄你松些……”许星遥第三次试图掰开腰间的手,“我又不是瓷娃娃。”

“闭嘴!”林澈反而收得更紧,“说好封了灵力就得听我的!”

这争执要追溯到三日前。当许星遥提出再购一匹凡马时,林澈当场炸了毛,指着许星遥的右肋,吼得整个马市都在震动:“你这破身子骨经得起颠簸?要是半路吐血谁给你扎针?”最终在周若渊的调停下,银团子被委以重任。

雪白骏马突然扬起前蹄!

“嘶——”

林澈慌忙勒紧缰绳,怀里的许星遥被颠得重重后仰,后脑勺“咚”地撞在他下巴上。银团子鬃毛间瞬间炸开冰晶纹路,分明是在偷笑。

“你这蠢马!”林澈揉着发红的下巴骂骂咧咧,“说了多少次不许学凡马尥蹶子!”

银团子扭头喷了个响嚏,霜雾凝成的冰晶在暮光中闪闪发亮。它突然加速,故意踩着树叶堆狂奔,溅起的树叶如蝴蝶纷飞,林澈的咒骂声和许星遥难得的轻笑混在一起……

周若渊望着前方闹作一团的背影,唇角微扬。他轻夹马腹,凡马小跑着追上去,将瑶溪歌和她的枣红马也卷入这场突如其来的追逐。

嬉闹渐停,周若渊轻勒缰绳,几人并辔而行。他抬手指向天际线处袅袅升起的炊烟:“前方该是翠柳城。” 青玉洞箫在他腰间轻晃,“今夜在此歇脚?”

许星遥刚要颔首,忽然右肋一阵抽痛。他下意识按住痛处,指节在衣料上攥出几道褶皱。这个动作没能逃过林澈的眼睛,他扬鞭指向城门:“就去翠柳城!”

银鞭在空中炸开脆响,惊起道旁栖息的乌鸦。林澈不由分说地揽紧许星遥,银团子会意地扬起前蹄,霜蓝光晕在蹄间流转。枣红马上的瑶溪歌急忙催动坐骑跟上,腰间银铃在疾驰中串成急促的音符。

城门轮廓在视野里渐渐清晰。守城卫兵被疾驰而来的雪白骏马惊得倒退两步,银团子鬃毛间迸溅的冰晶擦着他铠甲掠过,在玄铁上凝出霜花。

守城卫兵对着银团子足下凝结的冰霜啧啧称奇,瑶溪歌随手弹出一粒碎银,冰花瞬间化作雾气消散——这是道宗默许的小法术,既不惊世骇俗,又能省去盘查的麻烦。

“要四间上房。”

林澈甩出银锭的力道像是跟钱有仇,重得让算盘珠子都跳了起来。掌柜被这气势吓得一哆嗦,还没等他开口,林澈又恶狠狠地补充:“最好的房间!”

银团子鬃毛间凝结的冰晶簌簌落下,在木地板上铺开细碎的霜花。掌柜的看了看那匹非凡的白马,又看了看面色不善的林澈,咽了口唾沫:“客官放心,定是最好的上房……”

酒足饭饱,四人休整完毕。许星遥倚在窗边,望着街上熙攘的人群,忽然道:“你们看街上很热闹,咱们去转转?”

林澈正往怀里塞药瓶,闻言抬头:“你行不行?”

“封的是灵力,又不是腿脚。”许星遥轻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上的木纹。

周若渊将碧玉洞箫别在腰间:“也好。”

瑶溪歌已经站在了门边,腰间的银铃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长街上人潮涌动,四人随着人流往广场方向走去。路边一个卖炊饼的老汉正扯着嗓子吆喝,见他们经过,热情地招呼:“几位也是去看天枢教布道的吧?”

“天枢教?”林澈挑眉。

老汉往广场方向一指:“每月十五,天枢教都会来布道施药。”他掀开蒸笼,热气腾腾的炊饼香气扑面而来:“看完回来买饼啊!老汉的饼可是翠柳城一绝!”

许星遥的目光落在蒸笼旁的药囊上,那上面绣着星纹标志,针脚细密,在灯火下泛着淡淡的银光。

人群越来越密集,四人不得不靠得更近些。林澈下意识地护在许星遥身侧,生怕他被挤到。周若渊走在最前开路,瑶溪歌的银铃声在嘈杂的人声中若隐若现。

远处广场上,已经能看见天枢教搭建的高台。数十盏莲花灯悬浮在半空,将整个广场照得如同白昼。夜风拂过,带来隐约的药香和诵经声。

广场中央,青袍修士正将符水洒向人群。他手中青铜钵刻着星纹,每次挥洒都带起细微灵力波动。许星遥注意到那些接符水的百姓,腕间都系着银丝编织的北斗绳结。

“天枢至衡,万物有序,信我天枢者,可免灾厄,得长生福泽!”修士声如洪钟,袖中飞出七枚铜钱悬浮半空,“信众供奉三钱,可得消灾符一张。”

台下百姓虔诚跪拜,不少人手腕上系着银丝编织的星纹绳结,显然已是信徒。许星遥眉头微皱,低声道:“道宗竟容得下这些?”

林澈目光凝在修士足下流转的七星阵纹上,闻言眉梢一挑,唇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你忘了执法殿悬着的三十六柄鎏金镇魔杵?”

他衣袖随风轻荡,慢悠悠从怀中摸出一枚莹润灵果,漫不经心地啃了一口:“但凡不悖太始九章真义,万道皆可入鼎。这些外道法门终究只是旁枝末节,数万载光阴里,道宗熔炼的异术何止千数?咱们不也帮着宗门抄过异教经卷?”

周若渊看着修士脚下的阵纹轻声道:“他们把七星阵篡改了三处阵纹。”。

“敢问仙师。” 许星遥闻言朗声开口,清越的嗓音穿透嘈杂人声,“不知贵教供奉的是哪位神尊?”

修士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堆起更热切的笑纹:“小道友有所不知,” 他缓步向前,青袍下摆掠过地面时,那些银丝绳结竟无风自动,“我天枢教奉的是北斗第七星君…… ”

林澈突然嗤笑一声,指尖灵果核弹向空中:“可北斗第七星不是叫瑶光吗?” 果核精准打在旗幡上,“你旗子上写的怎么是天枢?”

“这位道友似有暗疾。”修士对林澈的质问置若罔闻,青铜钵中的符水突然泛起奇异波纹。他向前迈步时,青袍下摆无风自动,露出绣在里衬的扭曲星纹,“可要请一盏七星灯?”

修士眼神微动,掌心铜钱突然发出蜂鸣。周若渊的洞箫横空一拦,箫孔流转的灵气将铜钱震偏三寸。铜钱擦着许星遥衣角掠过,在青石板上灼出七个焦黑小孔,排成诡异的勺形。

“诸位若是修行中人,” 修士笑着收起铜钱,指尖在钵沿轻叩三下,每一声都带着奇特的韵律,“当知我天枢教最擅调和阴阳。”

许星遥突然按住肋下,封灵针在铜钱震颤的余波中微微松动,瑶溪歌的银铃无风自动,她闪身上前挡住许星遥:“我们要七盏河灯。”

修士眼底闪过精光,青铜钵突然翻转。七盏莲花灯飘然而至,灯芯跃动的灵火在暮色中明灭不定。瑶溪歌看得真切,灯芯跃动的根本不是寻常灵火,而是七簇幽蓝惑心焰。每簇火焰中心都蜷缩着米粒大小的婴灵虚影,正随着火焰摇曳发出无声的啼哭。莲花灯瓣上密密麻麻刻着符咒,泛着妖异的粉光。

“小心灯油。”周若渊传音入密。

林澈已经摸出钱袋,瑶溪歌的手便覆了上来。她腕间银铃轻晃,铃舌撞击的刹那,最近那盏莲花灯的幽蓝火苗“嗤”地蹿高三尺,将灯罩上暗藏的符咒照得纤毫毕现。

修士面色陡变,袖中铜钱锁链如毒蛇吐信,猛地缠向银铃。锁链上北斗纹路泛起红光,链节碰撞间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怪响。

“当啷——”

周若渊的碧玉洞箫点中锁链七寸要害,箫身浮现的十二道清心咒同时亮起。青芒暴涨间,铜钱锁链“铮”地崩回原形,七枚铜钱散落一地,每枚背面都刻着扭曲的婴灵图腾。

林澈趁机拽住许星遥急退三步。恰在此时,广场西北角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三匹青骢马踏碎暮色而来,马鞍上道宗弟子的玄色法袍猎猎作响,腰间的镇魔剑泛着冷光。

修士袖袍翻卷,所有法器瞬间敛去邪气。莲花灯幽蓝火苗“噗”地熄灭,化作普通纸灯飘落人群。他后退半步堆起笑容,青铜钵中的符水已恢复清澈:“诸位道友怕是误会了……”

烛火摇曳的客栈上房内,瑶溪歌将银铃浸入青瓷碗中。药汤触到铃身的刹那,泛起一层诡异的蓝紫色泡沫,散发出淡淡的腐蛾气味。

“的确是惑心焰。” 她指尖轻点碗沿,一圈涟漪荡开,映出铃身内部附着的磷粉,“用南疆噬灵蛾的翅粉炼制,”泡沫突然爆开,浮现出细小的蛾影,“这种蛾子专食将死之人的最后一口气。”

“那道宗还不管?”林澈猛地站起,手中银团子的鳞片被揪得“咔”地一响。小兽吃痛地甩尾,鳞片间炸出几簇冰晶。

窗边的周若渊缓缓抬头,他轻轻用绢布擦拭着碧玉洞箫: “没证据。”箫尾青玉坠子映着烛火,在墙上投出扭曲的影子, “他们巧妙游走在《太始九章》边缘……”

许星遥轻声道: “方才的惑心焰若是深究……”

“可以说成照明术的变种。”周若渊接话,“就像他们用铜钱锁链模仿道宗的七星锁邪阵。”

林澈指节捏得发白,“要不要回头咱们自己端了这群腌臜货?”

跳动的火光映在他紧绷的面上,将那双总是带笑的眼睛照得凌厉异常。银团子感应到主人怒意,鳞片间炸开细碎冰刃。

瑶溪歌道:“当务之急是去南疆,你忘了许师弟的伤势?”

许星遥静立窗边,月光将他半边身子镀成冷银色。半晌,他轻叩窗棂,“记下方位,待从南疆归来……。”话音未落,突然闷哼一声扶住窗框。

周若渊的洞箫及时抵住他后心,青芒顺着脊梁游走:“时阴气最盛,封灵针效力会减弱。早些休息,明日辰时启程。”

林澈不甘地望了眼窗外广场的方向,那里隐约还有莲花灯的残光:“天枢教,我记下了!”

翌日,四人继续向南疆进发。

银团子今日走得格外沉稳,雪白的鬃毛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连蹄间惯常凝结的冰晶都收敛了许多。它时不时扭头轻蹭许星遥的衣角,像是为昨日的顽皮致歉。

林澈拍了拍马颈,难得没再骂它“蠢马”,只是往它嘴里塞了颗用寒松果特制的饴糖。银团子欢快地甩甩脑袋,鬃毛间顿时炸开几朵小小的冰花。

翠柳城的轮廓在身后渐渐模糊。没人注意到,城墙最高处的垛口后,一道青影正静静伫立。

天枢教修士的袍角在晨风中轻晃,青铜钵中的符水早已干涸,露出钵底密密麻麻的婴灵刻纹。他指尖轻抚过那些扭曲的小脸,突然倾斜铜钵。

“走得掉么?”

一缕银丝从钵中滑出,细若蛛丝,却在落地瞬间化作透明小蛇。蛇信吞吐间,精准地捕捉到雪白骏马鬃毛间残留的一缕冰蓝血气。

官道上的许星遥突然按住心口。

“怎么了?”周若渊的洞箫已然横在身前。

许星遥摇摇头,只当是封灵针的余痛。他回头望了眼早已看不见的城墙,不知为何想起昨夜那盏莲花灯。

在他们看不见的草丛深处,透明小蛇正以惊人的速度游走。每经过一处阴影,蛇身就多一分实感,等追上四人百丈之外时,已化作一条腕粗的银鳞蟒,额间七点蓝斑恰似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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