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春艳和安云锦不知道安洪军的心理变化,她们还在等安洪军给他们送东西,可等了两天都没有等到安洪军。
“妈,爸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还不送东西过来?”
姜春艳满脸阴沉,“我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拿了钱不送东西,等出去后看我怎么教训他。”
“可是妈,我们到底要被关多久啊,继续被这样关着,我们俩一定会折磨死的。”
这几天下来,母女俩都瘦了一大圈。
姜春艳心里也有点慌,看样子安云溪不撤案,她们是真的要坐牢了。
“其实你爸说的也没错,如果你跟顾启明离婚,或许咱们坐牢这事儿还有回旋的余地。”
安云锦咬牙,“但我好不容易才嫁给顾启明,我不甘心。”
姜春艳心疼女儿,可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们只能做出选择。
“顾家人已经讨厌你了,就算是你回到顾家,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除非……”
姜春艳看向安云锦的肚子。
“除非什么?”
安云锦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肚子,脑中闪过一道精光。
“妈,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肚子里有了孩子,顾家为了这个孩子,也不得不接受我。”
姜春艳点头,“顾家三代单传,你要是怀孕了,对他们家来说意义重大,他们肯定不会不要这个孩子,而你作为孩子的妈妈,自然也会被他们重新接受。”
“可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怀上,而且时间还这么短,也查不出来有没有怀孕啊。”
安云锦咬唇,她婚前虽然处处撩拨顾启明,但一直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真正发生关系是他们的新婚夜。
“那我们就再坚持一下,你月经不是一向很准吗?等到了那几天,如果没来就肯定是怀上了。”
安云锦摸了摸肚子,只希望自己的肚子可以争气一些。
“好,那就再等几天。”
她的月经时间是八天以后,八天以后要是没来月经,肯定是怀孕了。
……
安云溪去供销社买东西,刚好碰到同样来买东西的盛兰。
盛兰一看到安云溪就跟她打招呼,询问她过得怎么样?
“我过得很好,盛同志,谢谢你的关心。”
安云溪笑着回答,还将刚买的奶糖递给她。
“这算是我结婚的喜糖,给你吃沾个喜气。”
盛兰看她买了不少东西,而且脸上也胖了一圈,气色明显红润了,就知道她说的是实话。
“好,那我就收下了。”
接着她又说起了姜春艳和安云锦的事情,这两人每天都在闹,不过她们怎么闹都没有用。接着又说了顾启明来找安云锦离婚不成,又说服安洪军去劝说安云锦同意离婚的事情。
安云溪这两天都在忙着制药没有出门,倒是没有想到安家和顾家的后续发展这么精彩。
“结婚六天就要离婚,还真是够快的。”安云溪唏嘘。
她还以为这两人有多情深似海呢,没想到才遇到这么点儿事情,关系就直接破裂了,还真的是脆弱啊。
安云锦好不容易嫁到厂长家,风光日子还没有过上两天,就这么被顾家给抛弃了,肯定要被气疯。
“听说顾厂长的媳妇已经在寻找合适的姑娘了,这一次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给儿子找一个好一点的姑娘结婚。”
盛兰凑到她耳边小声道。
当然,这也是她从亲戚那里听到的,不过消息是真实的, 因为她的亲戚是给人做媒的, 唐桂香暗中托她找娘家好的女人。
她那个亲戚也是受不了唐桂香的自以为是,这才跟她吐槽的。
“顾启明那样的,还想找个家世特别好,能拉他们家一把的姑娘?”
安云溪都惊呆了,还真是长得丑,想得美啊。
“要是他还没有结婚,或许还能骗骗姑娘家,他都结婚了,谁家还会把好姑娘嫁给他?”
盛兰也觉得无语,对于顾家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做法,她除了鄙夷,就是唾弃。
不管安云锦是不是好人,顾启明当初既然答应娶她,就不能在这种时候做出这种事情。
“他们那样的人家,迟早都会有报应的。”
“不过你那个爸,不,是安洪军,他似乎也有点古怪,姜春艳让他拿钱买东西送过去,但他拿了钱之后,就再也没有去看过姜春艳和安云锦。
哦,对了,那天他还来公安局偷偷问我姜春艳和安云锦要关多久,听到我说起码一年的时候,他的表情明显就很高兴。昨天我看到他一个人在国营饭店点了好几个菜,吃得满脸流油……”
对于盛兰带来的消息,安云溪只感叹人性真可怕。
姜春艳和安云锦要坐牢,顾启明只想要撇清关系,寻找更好的媳妇,而安洪军尝到了自由和金钱带来的快乐,自私地自己过好日子,不管看守所的母女俩。
这么想来,那母女俩也挺惨的。
不过这些都跟她没有关系,她目前要做的,就是帮霍南浔治疗。
这两天该配的药都已经配好了,接下来就是泡药浴,但她没有找到卖浴桶的,只能回去问问方通,看他是不是有买浴桶的渠道。
回到家将买来的东西一一归置好,安云溪就上楼去了霍南浔房间。
自从上次帮他上厕所之后,她每次进门他就脸红。
这一次和之前一样,她刚进门,他的目光就移开了,脸也跟着开始发红。
安云溪觉得,作为一个中央空调,脸皮还能这么薄,实在是有些不太匹配。
跟之前一样,她将银针一根根扎入,时刻观察他的情况。
“有什么感觉要说出来,这样才能让治疗更精准。”
“好。”
两人说话都显得有些生疏,不过安云溪并没有在意。
医生和病人之间,原本就不需要过多的感情交流。
霍南浔看着她清冷的模样,心里涌起一股失落。
她真的只是把他当做一个病人,即便是他们有夫妻的名头,但她对他是真的没有感觉,不然也不会在,在帮他脱光了之后,还能这么淡定。
忽然一阵疼痛袭来,他忍不住嗯了一声。
安云溪立刻停下施针,对着之前施针的位置检查。
纤细的指尖在他的腿上来回按摸,霍南浔只觉得一股热血涌向四肢,整个人都像是被放到了蒸笼里,热得像是要熟透。
他明明没有那么多感觉的,他能感觉到的,也不过是她用力一些的时候,那种细微的感觉,可就是那种感觉 ,微妙地让他起了全身的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