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从额头冒出的黑色棍子让张珺桓那张美丽清秀的脸显得恐怖,等等我能看到张珺桓那张脸!
静仉晨脑子疯狂转起来,思考为什么会这样,而这时段文昊抬起头,脸上有两道泪痕。
意识到段文昊此时状态低落,静仉晨上前一步想要张口劝阻,段文昊抽出右手,握着匕首,刺穿自己的脖子。
鲜血喷射四溅,静仉晨见此一幕,浑身发抖,死死盯着段文昊,感觉这一切都很荒唐。
遂后看到了段文昊的脸,眼神相触的一瞬,静仉晨感觉心脏很痛。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半睁开的眼睛,就那么静静地注视前方。
从中感受不到痛苦,悲伤与绝望,没有任何情绪,冷漠,只有冷漠,就像与神对视。
静仉晨从眼神中看不出段文昊死前在想什么,却莫名地感受到害怕,想要快速离开这个他,可身体已经僵了。
随着段文昊倒下,不再被这淡漠的眼神注视着,高度紧绷的精神瞬间瓦解,静仉晨跪在地上吐了出来。
李叔赶来,看到段文昊与张珺桓倒在地上已经死了,而静仉晨跪在地上呕吐,灵识瞬间扩散开来,感知周围没人才飞向静仉晨。
用灵气帮静仉晨调顺身体,遂后李叔便询问发生了什么,静仉晨深呼几口气后简单描述一遍。
李叔通过灵识感知静仉晨的灵气混乱,灵识也有些波动,这个状态是杀不了人的,便相信这副说辞。
走向段文昊和张珺桓的尸体,在周围放置一些灵物来布置,掐起诀运转灵气,那一整块地连同尸体都浮在空中,拿出一块带纹路的卷轴展开,连阵一起收进这卷轴。
收起卷轴,叫起静仉晨一起飞回马车地。静仉晨脸色很差灵气也消耗了大半,李叔立马安排回去,让自己和静仉晨各坐一匹马返城。
静仉晨坐在马背上的坐椅,感觉很难受,无论是段文昊还是张珺桓的死对静仉晨的打击非常大。
也在想为什么自己看不到人的脸而动物就可以,也不明白为什么能看到张珺桓与段文昊的脸,难道自己只能在人死之后才能看清楚脸吗?可为什么会这样。
越是深思静仉晨越是感觉烦躁,这种烦躁想让他停下仔细考,想斩了这匹马,让鲜血喷洒在自己脸上。
静仉晨现在充满了血腥与暴力,可最终起身向前方全力挥出一拳最终浑身像散架的倒在椅子上,脑想里不断回忆着段文昊死之前的那一幕。
他那时的脸感觉像是只有皮与骨头,很消瘦,整个眼睛是泛红的,却觉得那一幕的他很帅。
回想几天前与段文昊的畅谈,静仉晨很难接受,人就这么没掉了,心很痛,也对死亡和这个世界感到恐惧,心里暗自记下了那道身影,一定要杀了那家伙。
望着前方,猜测起那人的身份,静仉晨感觉那人是城主府的,是王慕瑶那混账派来的,全靠感觉猜的,可能是三族与城主府有矛盾来做一场结婚的戏。
头靠在椅上,微风吹动着长发,也吹歪了两条线,在静仉晨脸上的两条线,心神劳累,便倚在椅子上睡着了。
被叫醒在马背,静仉晨缓缓下马,来到了一处宽阔的庭院,而人非李叔,有五人着统一服装立于此,周围被划分成好几处,停放着马车。
那五人中一人道:“请公子随小的前来。”五人揖手躬身,便转身而去。
静仉晨跟上去,麻木地打量着周围,周围全为四层阁楼,大的独立占据一块地,小的连成成一片,每三楼都有连接通道连成一片。
转了五个弯走了一刻钟到了一处宽广的庭院,一扇巨门立在左侧,右侧为一殿,只有一层却非宽,铺有台阶显得挺高的。
那五人带上殿门口,说让静仉晨单独会见家族族与族老,便在殿外等候。
静仉晨走进殿内一眼便看见处在灯光下的四人,中间两人坐在椅子上两人在旁边站着,在台阶下方右边有三张椅子,左边有五张椅子,上面坐着人。
静仉晨走到台阶处,坐在右边椅子上的人道:“我为张家一族族长张绝弦,小友可详细讲下遇袭的经过吗?”
静仉晨也没藏着,毕竟这人是张珺桓的父亲,仔细讲解了包括张珺桓被杀段文昊自杀的过程,也注意到右边站着的人为李叔。
讲完后,左边站着的人道:“所言为真,既为真必当如实记录报备,李断鸿走了。”说罢站着的两人便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