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呈等人闻言,全都举目望去。
只见路旁站着一个大汉,手里拿着一把铁瓜锤正耍的虎虎生风。
再看这大汉长相,七尺以上身材,鼻阔口直,满脸麻子纵横,看年纪约有三十上下。
见到那大汉手中的铁瓜锤一下打碎一块大石头,童震不由地扬声喝彩:
“好!这位壮士好武艺!”
“敢问壮士高姓大名?”
那大汉听到童震的话,这才收起铁瓜锤,朝着童震几人望去。
打量许久之后,那大汉终于出声说话: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镇上走动,不怕遇到吃人的老虎吗?”
闻听此言,童震几人全都笑出声来,刘克让抢先答道:
“在我们面前,那瘟畜牲算得了什么?再说了,你不也在这里练锤嘛,难道你也不怕那畜牲?”
那大汉冷哼一声,不禁稍稍昂起头,满脸得意道:
“哼!实话告诉你们,我手里这把铁瓜锤足有三十斤重,那畜牲敢来,我一锤子便能打得它们脑浆崩裂,毙命当场!”
童震注意到那大汉口中所说的是“它们”而不是“它”,于是急忙问道:
“这位壮士,难道那害人的畜牲不止一只?”
那大汉点了点头,一脸严肃道:
“那畜牲共有两只,一公一母,常来镇上作乱,以人为食,已有三四十人葬身在这两头畜牲的腹中!”
“只可惜我一直没有遇到这两个畜牲,否则也容不得它们如此作恶!”
“我看你们一定是路过这武冈镇,我劝你们还是快点离开武冈镇吧!省得运气不好,死在那两个畜牲口中!”
童震几人闻言全都眉头一皱,这大汉虽是好心,可是说话也太过刺耳。
故而董澄语气不善道:
“你这厮说话如此刻薄,莫非讨打不成?”
那大汉也来了脾气,眼睛一瞪,冷声说道:
“来来来!今日见不到那两个畜牲,我正好拿你出出气!”
话音刚落,突然一阵狂风刮过,那大汉身后二十步外竟然出现一只老虎,张着血盆大口,盯着童震几人。
童震几人虽然嘴上说不怕老虎,但是真见到老虎那一刻,谁也笑不出来。
那大汉看到童震几人一脸忌惮的表情,误以为是童震几人是被自己的气势吓到。
他那满是麻子的脸上,不禁露出一抹笑容,正待说话时,童震却抢先说道:
“小心身后!”
那大汉下意识回头一看,冷不丁见到一只猛虎扑向自己,顿时吓得魂飞天外,手中的铁瓜锤“咚”的一声掉落在地。
童震见状,急忙拔出青铜剑,打马去救那大汉。
“兄弟们,一起上!”
余呈担心童震的安全,立即喊了一声,拍马去助童震。
董澄与刘克让二人也反应过来,纷纷催马意欲上前助阵。
不料余呈三人的战马却浑身颤栗不止,无论三人如何催促也不敢上前。
余呈三人只好下马步战。
就在此时,那老虎已经走到近前,眼看就要将那大汉扑倒。
好在童震及时赶到,飞出一脚,将那大汉踢开,然后向旁边一滚,顺利躲过了老虎这一扑。
那老虎扑了个空,张口发出一声虎啸,似乎在诉说自己的愤怒,紧接着,伸出利爪,朝着童震猛扑而来。
童震来不及多想,举着青铜剑径直迎着那老虎刺去。
等到老虎快要近身之际,童震猛地将手中的青铜剑用力一掷,自己却再次滚向一边。
那老虎虽然凶猛,但终究不是人,因此这一扑不仅没有伤到童震,反而被童震手中的青铜剑刺中了左眼。
鲜血瞬间从老虎的眼睛里流出,疼得老虎不停地发出长啸。
可是由此一来,恰好激发了老虎的凶性,不要命似地扑向童震。
在老虎的猛烈进攻之下,童震又手无寸铁,只能尽力闪躲,等着余呈等人支援。
好在余呈三人及时赶到,呈现三角形将老虎围住,算是替童震解了围。
童震喘了口气,拿起青铜剑便与余呈三人一同围攻老虎,那大汉此时也反应过来,捡起铁瓜锤前来助阵。
在童震五人的进攻下,不多时,刘克让手中的浑铁枪便刺瞎了老虎仅存的一只眼睛。
董澄趁机一刀将那老虎后腿斩断,接着余呈递上一斧子,砍在老虎的身上。
童震也没闲着,全力刺出一剑,正中那颗硕大的虎头之上。
“畜牲,受死吧!”
那老虎浑身鲜血淋漓,嘴里发几声哀叫,随后倒在地上彻底死去。
童震几人刚想坐下休息一会儿,不远处又传来一阵虎啸,一只体型更加硕大的老虎随即出现在众人面前。
“我们杀了这只母的老虎,此时公的怕是来找我们报仇了!”
童震握紧青铜剑,竟然朝着那只公虎主动冲杀过去。
“兄弟们,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这只公的畜牲,为当地的百姓除害!”
这只公虎虽说更加凶猛,但是仍旧不是童震几人的对手。
因此童震几人花了不长时间,便再次将这只老虎斩杀。
看着躺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两只老虎,童震等人一下坐在地上休息。
刚才的激战,不光消耗了童震等人的体力,他们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
此时刚一放松下来,童震等人自然觉得更加的劳累。
歇了一会儿,那铁瓜锤的大汉,跪在童震的面前,拱手拜谢道:
“小人汤隆,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方才得罪之处,还请恩公恕罪!”
方才要不是童震踢了他一脚,此刻只怕他已经葬身虎口了!
听见自己果真没有猜错,这人正是金钱豹子汤隆,童震不禁嘴角一弯,扶起汤隆,笑着说道:
“汤隆兄弟快快请起!”
“我只当是什么好汉竟然能够耍的一手好铁锤,原来是金钱豹子汤隆啊!”
汤隆见童震一下说出自己的绰号,不由地诧异道:
“恩公可是认得小人?小人愿求恩公大名!”
童震微微颔首道:
“小可童震,早就听说过汤隆的大名,只是今日才得以一见!”
听到童震自报家门,汤隆脸色一变,激动地叫道:
“恩公可是东京城的玉面太岁童衙内?”
“正是在下!”
童震话音刚落,远处便响起一道暴怒之声:
“是谁杀了我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