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南歌指尖微动,房车凭空出现在巷道中央。
时叙指着左侧的高楼:这里面有些丧尸...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果然听见隐约的声从左侧冰雕内传出。
鹿南歌精神力探出:数量不多,我和阿野去清理就行,你们先上车休息。
鹿西辞:南南,我也要去...
池砚舟会意地抬手,左侧冰墙开始蠕动:我给你们开道。
时叙:那我也要去...
贺灼刚张开嘴,就被鹿西辞和时叙一左一右架住,直接塞进了房车。
时叙一本正经地拍拍他肩膀:后方更需要你坐镇,咱们房车需要你守护啊。
贺灼撇撇嘴:...行吧。
顾祁几人见状,叮嘱了句注意安全便转身上车。
池砚舟操控着冰系异能,在冰雕侧面开出通道。
鹿南歌牵着鹿北野率先踏入通道,小家伙掌心已经凝聚出细碎的金芒。
鹿西辞指尖跳动着赤红火焰,与时叙并肩紧随其后。
五个人的身影转瞬就被幽蓝的冰廊吞噬,只留下几串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与此同时,登上房车的顾祁几人正卸下厚重的装备。
顾晚刚脱下防寒服:
她声音陡然拔高:你受伤了?!
顾祁手腕处的伤口被黑色防寒服完美遮掩,直到此刻脱下外套,才露出里面被鲜血浸透的打底衣袖口。
暗红的血渍在白色布料上格外刺眼,已经发黑凝固...
没事,小伤...他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手腕:刚才躲避丧尸时摔了一跤,不小心被冰雕划了下...
顾晚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顾祁都皱了皱眉。
你管这叫小伤?顾晚声音都劈了叉:你是打算表演什么...血流成河吗?血都快流干了还嘴硬!
咱们老顾,那比得到高僧还厉害...他们只能烧出舍利子,而咱们老顾...烧完还剩一张嘴啊...贺灼凑过来咂舌。
顾祁别过脸:我真忘了,刚脱衣服才想起来...
贺灼竖起大拇指:人才!就你这伤,刚才吱一声...闻清姐,当场就给你恢复了,也不用留这么多血啊...
往厕所走的闻清闻声折返...
自从升到三级后,她的治愈异能反而返璞归真——不再像开始那样光芒耀眼,而是内敛如月华。
她抓起顾祁的手腕,掌心泛起近乎透明的莹白微光。
那光芒渗入伤口,众人甚至能肉眼看见翻卷的皮肉正在快速愈合...
三息之后,光芒消散。
顾祁的手腕光洁如新,连道浅痕都没留下...
池一眼角余光瞥见季献正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试图摘下手套。
他凑近一看,抓过季献的手腕:闻清姐,这里还有个伤员!
季献的伤势比顾祁更为棘手——极寒天气下,掌心的血液早已将手套内衬与伤口冻成一体。
稍微用力撕扯,就会带下一片血肉。
贺灼一脸恨铁不成钢:嘿!你们这一个两个的,平时怼我的时候嘴巴跟淬了毒似的,怎么受伤了反倒变哑巴了?
他指了指自己:合着就对我火力全开是吧?
我刚要说的...季献无奈地摊开刚愈合的手掌:这伤当时就冻住了,要不是刚摘手套,我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伤。
顾晚翻了个白眼,指尖戳了戳顾祁的肩膀:受伤都能忘?你俩可真是个人才。
闻清将手悬在季献手套上方,光芒如流水般缓缓渗透。
冻结的血块正在光芒中逐渐消融。
可以了...
片刻后,闻清收手示意。
季献轻轻一拽,被治愈好的手掌顺利从手套中脱出。
闻清:以后受伤了,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你们也不想以后上车消毒前...我还得挨个给你们检查一遍吧?
检查什么?鹿西辞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刚收拾完低阶丧尸的鹿南歌几人,正踏上房车台阶。
贺灼指着顾祁和季献:辞哥,妹宝,砚哥,这两个伤员居然瞒报伤情!
顾晚连连点头:没错,我哥那胳膊血流成河,差点都要截肢了!
贺灼又补充:季献的手掌和手套长一块儿了,手掌都差点没了!
顾祁嘴角抽搐:[截肢?我特么就划了道口子...]
季献扶额:[断掌?这戏精,不去干编剧是真浪费啊...]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鹿西辞:伤这么重?
顾祁揉了揉太阳穴:别听他俩夸张,按这他俩这说法...明天你们就得给我和老季上三炷香...
闻清:南南,就是普通的外伤——顾祁手腕划伤,季献掌心伤口被冻伤的厉害,不过,都已经处理好了。
鹿南歌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恩,以后无论谁受伤了,一定要第一时间说。
众人不约而同地点头...
车门刚关上,贺灼的肚子就发出一声响亮的咕——
贺灼:胃里一片空旷...
闻清:哈哈哈...小贺想吃什么?
牛...贺灼眼睛一亮:闻清姐,我想吃牛肉...
说着话,眼巴巴地看向鹿南歌:妹宝,咱们有牛肉可以吃吗?
有...鹿南歌点点头。
贺灼:那...咱们今天能吃牛排吗?
只要不是你下厨。顾祁拍了把贺灼的肩膀:吃啥都行。
哟,您老没哑啊?贺灼眉毛一挑,回怼过去。
顾祁:确认过眼神,就你不是人!
怎么能这么骂你自己呢?贺灼捂着胸口,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顾晚接着鹿南歌拿出来的菜,在岛台边回头:赶紧来干活,你们两个再斗嘴,不如直接下去喝西北风?
车厢里顿时热闹起来...
淋浴间哗哗作响的水声,岛台里牛排煎得滋滋冒油的声响与说笑声混在一起...
鹿北野晃着小短腿坐在专属的高脚椅上,双手托着肉乎乎的脸蛋,看着枝枝和金刚鹦鹉在餐桌边缘啄食水果。
小家伙的鼻翼不停地翕动,像只小仓鼠似的追着香味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