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谷粮营被烧的青烟还没散尽,像灰色丝带缠在山间,探马小郑就浑身是汗从南边疾驰而来。战马鬃毛沾土,马蹄敲石板急促作响,他连人带马摔在聚义厅前,手里密信皱成一团,沾着泥与汗。挣扎起身时,声音急切带喘:“宋头领!方腊疯了!他集最后两百人在‘赤岗坡’,还抢三村粮草囤旧粮营,扬言明天午时攻山,要拼个你死我活!”
“赤岗坡?” 宋江猛地站起,取地图平铺桌上,手指重重划过 “赤岗坡” 标记:“那地势高,能俯瞰南门,旧粮营是石砌的,易守难攻。他抢粮草,是想打持久战拖垮咱们!” 语气凝重,显然清楚此战不易。
吴用扇羽扇,眼神却严肃:“只剩两百人还敢叫阵,肯定有后手。旧粮营周围说不定埋陷阱、藏弩手,硬拼就算赢,也得折损不少弟兄,得想个稳妥法子。”
我蹲在地图旁,目光锁赤岗坡地形 —— 粮营在坡顶,仅一条石阶路上行,两侧陡坡长草,刚好藏人;坡下有条小河,水流向梁山。突然有主意:“在上游放‘火油 + 硫磺’助燃剂,顺水流到粮营,点火就能烧干净,不用硬闯。”
007 掏符号手册,翻到 “赤岗坡” 页,手指划符号:“手册有新符号‘□△○、○□△’,按之前规律,‘□’是陷阱,‘△’是石阶路,‘○’是粮营,说明石阶旁有陷阱,粮营周围有暗哨,跟咱们猜的一样!”
李逵扛斧走来,褂子沾黑风谷烟灰,斧顿地震尘土:“俺去挖陷阱、砍暗哨!看方腊还怎么拼!” 说着就往外冲,林冲赶紧拽住,铠甲铁片摩擦刺耳:“赤岗坡陷阱肯定更多,你去是踩陷阱送死!先让时迁探路,确认位置再定计划!”
时迁立刻背布包,腰缠两层防滑绳,口袋装硫磺粉与闪光粉 —— 前者标陷阱,后者应急晃敌眼。拍包笑说:“俺这就去!保证摸清陷阱、暗哨,不让弟兄吃亏!” 身影转眼消失在南路,灵如猴子。
我和 007 留聚义厅,结合地形与暗号制定战术,草纸画满箭头:“上游离粮营三里,水流每秒两尺,助燃剂漂到需半个时辰。寅时倒‘火油 + 硫磺’(3:1),时迁提前撒干草,等助燃剂到就点火;李逵带弟兄填石阶陷阱;林冲武松坡下埋伏,敌乱逃时收拾;咱们在坡顶织光网挡逃敌,用信号弹指挥。”
007 补战术图,标 “投放点”“埋伏位”:“用代码信号跟时迁联系 —— 三短一长是‘陷阱已清’,两短两长是‘干草已撒’,一短三长是‘可点火’,比喊口号安全,敌听不懂。”
午时,南边传三短一长哨声 —— 时迁报信:“陷阱位置清,暗哨十个,藏粮营草堆,无其他埋伏。” 宋江立刻部署:“李逵带二十人填陷阱,动作快别被发现,完后坡下埋伏;武松带十五人备助燃剂,按 3:1 混,别洒;林冲带三十人坡下草丛埋伏,持盾与短刀;时迁留粮营附近,撒干草发信号;西西、007 去坡顶西侧,织网挡逃敌,用信号弹指挥。”
李逵扛斧喊:“保证填好陷阱!让方腊的龟孙们没处藏!” 带弟兄扛石头往石阶路跑,石头碰撞声随风远传。
武松领人去搬火油桶,桶滚地 “咚咚” 响,还找王大叔要干净木桶装助燃剂:“按比例混,保证一点就着,烧得他们没粮吃!”
林冲带弟兄去坡下,盾与刀藏草堆,大气不敢喘:“等敌乱逃再冲,别惊动暗哨,尽量抓活的,问方腊还有没后手。”
我和 007 往坡顶西侧走,手里握青铜令牌与信号弹。路上 007 说:“等下织网别太急,先看时迁信号,助燃剂没到就点火,会烧空,白忙活。” 我点头,心里却紧张 —— 这是方腊最后反扑,败了梁山危,赢了才能保平安。
到坡顶西侧,找处隐蔽草丛蹲好。007 掏出望远镜,往粮营方向看:“能看到草堆里有黑影动,应该是暗哨,时迁得小心点,别被发现。”
寅时,上游传绿光 —— 武松信号:“助燃剂备好,可投放。” 我点燃绿光信号弹,天空炸出绿星。远处武松令人将助燃剂倒进河,黑液顺流漂向粮营,像条黑带。
007 盯着表:“助燃剂到粮营要半个时辰,咱们等时迁信号,他撒完干草,就发点火信号。” 我握紧令牌,指尖出汗,怕时迁出意外,也怕助燃剂被发现。
没过多久,粮营方向传两短两长哨声 —— 时迁信号:“干草撒完,可点火。”007 松口气:“还好没出意外,再等会儿,助燃剂该到了。”
我往粮营方向看,月光下能隐约见河面黑液靠近。心里默数时间,等助燃剂到粮营附近。007 突然说:“你看,粮营里有灯亮,方腊的人说不定还没睡,等下点火,他们肯定慌,咱们得准备好织网,别让逃了。”
又等片刻,河面黑液到粮营河段,散刺鼻硫磺味。我立刻点燃红光信号弹,红光映红天 —— 点火信号!
远处时迁摸出火把,点燃扔向干草堆。“轰” 的巨响,干草瞬间燃,河里助燃剂也被点着,大火顺流蔓延,很快包围石粮营,火光冲天,照得赤岗坡像白天。
“着火了!粮营着火了!” 粮营里传来喊声,敌兵乱作一团,往石阶路跑。可刚到石阶,就有人踩陷阱惨叫,有的摔下陡坡,有的被尖木扎中,场面混乱。
林冲喊:“冲!别让他们跑了!” 坡下弟兄们持盾与刀冲上去,盾挡刀砍,没一会儿放倒十几个敌兵。
武松也领人从上游冲来,哨棒挥得快,敌兵要么被打倒,要么被打晕,没还手力。
我和 007 赶紧织光网,蓝光展开挡南边逃路。有敌兵想砍网逃,却被弹回的刀震手麻,有的绕网跑,被埋伏的弟兄擒住。
007 笑着说:“还好没出意外,助燃剂烧得好,敌兵乱了,咱们赢定了!” 我点头,心里却没松 —— 还没抓到方腊,得确认他没跑,不然留后患。
突然听到李逵喊:“俺看到方腊了!他想从坡后跑,俺去追!” 我往坡后看,有个黑影往树林跑,李逵扛斧追上去。007 说:“你在这儿守网,俺去帮李逵,别让方腊跑了!” 说完就往坡后跑。
我留在原地,继续织网,不让其他敌兵逃。看着眼前混乱,心里却踏实 —— 只要抓到方腊,此战就赢,梁山能太平。
没一会儿,坡后传李逵喊声:“抓住方腊了!这龟孙想跑,被俺一斧逼住,没处逃!” 我松口气,知道此战稳了,梁山能保住,村民也能安心过日子。
此时天快亮,晨光渐亮,火还在烧,敌兵要么被擒,要么被打死,没跑掉一个。我收起令牌,往坡下走,想去看看方腊,也想跟弟兄们汇合,庆祝胜利。
走下山坡,看到林冲正指挥弟兄们看押俘虏,武松在清点缴获的武器,时迁蹲在一旁擦汗,007 陪着李逵,押着被绑的方腊往这边走。方腊头发乱,衣沾烟灰与血,眼神绝望,嘴里还喃喃:“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我走到宋江身边,他看着被押的方腊,语气威严:“你抢粮害民,用阴招攻山,现在落这下场,是咎由自取。梁山护的是百姓,不是你这种无底线的人。”
吴用也说:“你输的不是兵力,是人心,是没把百姓放眼里。以后别想再害民,好好反省。”
我看着眼前场景,心里满是成就感 —— 从制定战术到执行,每步都没乱,弟兄们配合默契,这就是 “智勇合” 的力量,也是梁山能赢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