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公社方面因为成功的商业合作而高兴时,中欧,多瑙-亚得里亚联盟,也可以说就是奥匈帝国内,新一届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当波西米亚代表将那染血的布条像鞭子一样狠狠地甩到匈牙利代表团的桌前时,整个房间都仿佛被这股力量所震撼。那布条在空中飞舞,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然后重重地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甚至连那华丽的水晶吊灯都被震得摇晃起来,仿佛在为这一幕而颤抖。
“上个月又有三个孩子在匈牙利的矿井里失踪了!”波西米亚代表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充满了愤怒和悲痛。他的手指着那染血的布条,仿佛那上面的血迹就是那些失踪孩子的生命。
在他身后,斯洛伐克妇女被他授意扯开了衣襟,露出了她肋骨上那一道道紫红的鞭痕。这些鞭痕在她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对匈牙利所谓“文明教化”的无情嘲讽。
“这就是马扎尔人的文明教化?”波西米亚代表的质问如同惊雷一般在房间里炸响,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文明?”加利西亚代表冷笑一声,他手中的权杖挑起了一份文件,然后用力地甩到了匈牙利首相霍尔特的面前。文件在空中展开,上面的文字清晰可见。
“特兰西瓦尼亚的匈牙利驻军上周枪杀了十二个罗马尼亚牧羊人——就因为他们用拉丁字母写祷告词!”加利西亚代表的声音中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那张羊皮纸如同闪电一般擦过霍尔特的耳尖,然后“啪”的一声钉在了他背后那幅绘有圣斯蒂芬王冠的挂毯上。
霍尔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猛地抓起面前的咖啡杯,狠狠地灌了一口,试图掩盖自己内心的慌乱。然而,当他放下杯子时,他的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帝国宪法赋予匈牙利……”霍尔特的声音有些发颤,但仍然坚定。
“宪法?”伊利里亚代表怒不可遏地踹翻椅子,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般猛地站起身来。他腰间那条克罗地亚刺绣腰带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腰带上别着的那把波斯尼亚弯刀也哐当一声砸落在会议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五年前你们撕毁克罗地亚-匈牙利协议的时候,怎么没有人提起宪法?”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人,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把屋顶都掀翻。
在他身后,一名波斯尼亚军官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猛地撕开自己的衬衫,露出胸口那道狰狞的刀疤。那道刀疤并不是杂乱无章的,而是由许多细小的伤口组成,仔细看去,这些伤口竟然拼成了一个马扎尔语的“奴隶”字样。
皇帝卡尔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他的手指轻轻转动着婚戒上的蓝宝石,那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多瑙河联邦将确保各族群平等的代表权。”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漠,就像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然而,他的话并没有平息伊利里亚代表的怒火,反而像是火上浇油一般,让对方的情绪更加激动。
“拿匈牙利的领土当祭品?”霍尔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他用力地扯松了自己的领结,原本金线绣制的国徽花纹在他的汗水里扭曲成一团,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波西米亚想要斯洛伐克,加利西亚想要特兰西瓦尼亚,伊利里亚想要克罗地亚——”他的语速越来越快,情绪也越来越激动,“那不如我们把布达佩斯也切成块,分给大家好了!”
说罢,他像是失去理智一般,突然伸手抓起会议桌中央摆放着的帝国版图,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其嘶啦一声撕成了两半。
斯特鲁维茨首相慢条斯理地抽出新地图:这是维也纳大学绘制的民族分布图......
狗屁学者!去年他们还把斯洛文尼亚人划成日耳曼支系!霍尔特把咖啡泼在地图上,褐色液体沿着多瑙河流向黑海,要割匈牙利人的肉?除非踩着我们的尸体!
当匈牙利代表团摔门而出时,皇帝侍从官立刻展开备用地图。斯特鲁维茨捡起霍尔特丢下的金质领带夹:该让克罗地亚自由军团登场了。
“为了联邦……”卡尔一世长叹一口气。
玛格丽特赤脚踩在波旁宫最新的奥匈帝国沙盘上,指尖捏着维也纳送来的密信嗤笑:卡尔这傻子,真当自己是第二个约瑟夫二世?她突然用裁纸刀捅穿匈牙利区域,木屑溅到外交部长脸上。
奥地利承诺各国都会得到想要的结果......
不如送我盒萨赫蛋糕实在。玛格丽特把刀尖上的木块丢给秘书,通知《人道报》,明天头版标题要《多瑙河畔的屠宰场》——记得配张匈牙利农民被奥地利税吏鞭打的版画。
窗外传来匈牙利侨民的抗议声,她掀开窗帘瞥见马扎尔不灭的横幅。真吵。玛格丽特扯下天鹅绒窗帘绑带,把沙盘上的匈牙利模型捆成木柴堆,划燃火柴丢进去,告诉兵工厂,下个月往奥匈边境的走私路线增加三倍。”
一丝笑意在她的嘴角勾勒:“匈牙利人想要属于他们的权利,我们怎么能不支持呢?给哈布斯堡家放血的机会可不多见……”
“要派志愿军吗?”路易有些担忧,“奥地利起码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列强,这样明目张胆会不会起……”
“谁告诉你我要派志愿军了。”玛格丽特瞪了他一眼,“笨!那群马扎尔人的大匈牙利本来就是各民族的监狱,支持保留这玩意也不符合我们的民族自决原则啊!掺和进去不就两头堵了?秘密卖点装备给他们,让他们撑久点,另会有人坐不住的……”
“你是说?”
“嗯哼~”玛格丽特俏皮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