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带着夏末的清爽钻进房间时,我正帮Saber整理衣领。
她穿着那件淡蓝色的校服衬衫,金色长发束成简单的马尾
低头时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像只乖巧的小兽。
“这样就好了。”
我捏了捏她的脸颊,“今天是最后一天去学校,可不能迟到。”
早餐桌上的氛围带着点微妙的仪式感,切嗣煎了溏心蛋,爱丽烤了全麦面包,小莫举着草莓牛奶
奶声奶气地喊:“爸爸妈妈毕业快乐!”
Saber咬着面包,眼睛亮晶晶的:“士郎,我们今天一定要早点去,把教室打扫干净。”
“好。”我笑着点头,帮她擦掉嘴角沾着的果酱。
去学校的路上,风里飘着樟树的清香。
远坂走在前面,远坂正低头翻看着手机,嘴里念叨着“伦敦的天气要提前查好”;
樱和慎二跟在后面,樱时不时轻声安慰着什么,慎二则皱着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Saber牵着我的手,脚步轻快,偶尔会停下来指着路边的小花说:“你看,这花和我们刚入学时看到的一样。”
我们到学校时,天刚亮没多久,教室门还没开
推开门的瞬间,灰尘在晨光里跳跃,黑板上还留着上次考试的重点,课桌上刻着零星的字迹,都是青春的痕迹。
“开始打扫吧!”
Saber挽起袖子,拿起抹布就擦起了窗户,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洒进来,照亮了她认真的侧脸。
我们分工合作,我扫地,她擦桌子,远坂和樱整理图书角
没过多久,教室就变得窗明几净。我们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着其他同学到来。
第一个来的是一成,他背着书包,脸色有些凝重,坐下后就趴在桌子上,一言不发。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
——大概是在为未来的选择烦恼吧,他之前说要留在东木打理寺庙,心里难免会有不舍。
我没有过去打扰,只是默默递了一瓶水给他,他抬起头,说了声“谢谢”,又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同学们陆续到来,教室里渐渐热闹起来
却又不像平时那样喧闹,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点复杂的情绪,有兴奋,有不舍,还有对未来的迷茫。
大概八点左右,藤村老师走进了教室,手里拿着成绩单和毕业证书。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神紧紧盯着老师手里的文件夹。
“好了,同学们,”藤村老师的声音有些沙哑,,
“现在公布成绩,大家做好准备。”
她依次念出每个人的名字和成绩,教室里的气氛忽高忽低。
当念到远坂时,她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念到樱时,她松了口气,慎二也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念到一成时,他点了点头,似乎对成绩很满意。
“卫宫士郎,总分xxx分,达到伦敦某综合大学录取线。”
“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总分xxx分,与卫宫士郎同校录取。”
听到我们的成绩时,我和Saber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惊喜。
我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她的脸颊微红,却用力点了点头,眼里闪着泪光:
“士郎,我们做到了!”
“嗯!我们可以一起去伦敦了!”
我忍不住抱住她,周围传来同学们的哄笑声
藤村老师也笑着说:“恭喜你们,终于得偿所愿了。”
而一旁的慎二,在听到自己的成绩后,整个人都僵住了,脸色惨白。
他的成绩比Saber还低了好多分,远远不够伦敦学校的录取线。
“为什么……”
他喃喃自语,转头看向我们,声音带着点崩溃,“我竟然连Saber这个后来的都考不过?”
“慎二,你别怪自己,”
我赶紧解释,“Saber这段时间真的很努力
每天都复习到很晚,我们也一直帮她补习,她能考出这个成绩,都是她自己拼来的。”
慎二沉默了很久,突然低下头,两滴悔恨的泪水落在了课桌上。“我知道……是我不够努力……”
他的声音哽咽
“我总以为还有时间,总想着拖延,结果……”
樱坐在他旁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小声安慰着。
一成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
“好……那就好,考上了就好。”
他的眼神里满是真诚的祝福,我点了点头,心里暖暖的。
接下来是发放毕业证书,藤村老师把红色的证书一一递到我们手里,每递一个,都会说一句“毕业快乐,前程似锦”。
拿到证书的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们的高中生涯,真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