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陈道安终于品尝到了第一口甜,也终于止住了不断分泌的口水。
他看着白洋的背影,笑着问道:“话说小鱼是啥时候给你送糖的?我怎么不知道啊?”
白洋横了陈道安一眼,不过她背对着陈道安,陈道安也不知道她的小表情。
她撅着嘴小声嘟囔,声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就你和谣谣一起失踪的那节课呗。”
“什么失踪,不就是去换条短裤吗?”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换短裤,身上一股味。”
这话语里带着些许幽怨,怎么有点像是在.....吃醋?
呸呸呸!
大家都是兄弟,吃哪门子醋?
一定是小羊在跟我整抽象!
“一股味?哪有什么味?难道是指......”
陈道安故意用手撩了下头发,指尖装模作样地在下颌线滑动,“我的男人味吗?”
白洋不屑地嗤笑一声,“男人味也有,不过是谣谣身上有男人味,你身上嘛.....是女人味。”
“女人味?我吗?”陈道安低下头在衣服上使劲嗅了嗅,一股子小小的汗味,还有中午食堂的饭菜味。
“我怎么没闻到女人味?”
白洋垂着眼帘,右手指尖轻轻缠绕着耳边的一缕碎发,“呵,你闻习惯了就闻不到呗。”
“嘶——你这话说的......”陈道安感觉这话听着很酸,很刺挠啊,感觉浑身发痒!
这语气,这腔调,简直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面对丈夫出去外面乱搞,只能对着丈夫阴阳怪气几句,还生怕被丈夫发现她是在阴阳怪气!
这对吗?
这不对!
这从白洋的人设上就不对啊!
白洋不应该是发现丈夫在外乱搞,上一秒知道消息,下一秒西瓜刀就劈在丈夫的第三条腿上了吗?
错觉!一定是错觉!
我兄弟白洋,女人中的男人!
上能爬树掏鸟窝,下能入河捉泥鳅,臂能挥刀砍流氓,腿能跑步赛刘翔。
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扭扭捏捏的小女儿态?!
假的!一定是坐忘道!
哼!可恶的坐忘道,居然胆敢伪装成我的兄弟,你已有取死之道!
先试探一手!
陈道安悄咪咪凑近白洋的后脑勺,低声道:“我都不知道你说的女人味是哪种味道,有没有都被你说完了,你这是纯诬告啊。”
“我才没有诬告呢,女人味就是.....”白洋感觉耳朵有点痒痒的,不过她没去理会,而是皱着眉头,闭上眼睛细细回忆了一下中午闻到陈道安身上的味道。
这种感觉很不爽,有点像是把簧片的武打戏全删了,只把NtR剧情在脑海中又看了一遍,还不能快进和跳过!
(当然这是作者给的比喻啊,白洋连手机都没有,是从来没看过黄色的。是真正的纯洁小白花捏~)
细细回忆完,白洋猛地一睁眼,狠狠捶了一下桌面!
“是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的味道!”
砰的一声巨响把陈道安吓了一哆嗦。
陈道安悻悻搓了搓手臂,瞥了一眼白洋,这股子凶劲,应该是本人没错,那刚刚那些小女儿态,该不会是他自己性压抑导致出现的幻觉吧?
陈道安摇摇头驱散刚刚脑子里对白洋的美好幻想,贱兮兮道:“怎么还急眼了?不就茉莉花吗?好一朵美丽滴茉莉花~”
“不准唱!”
“?”
陈道安挠了挠鼻子,白洋的表情看起来很是生气呢。
不过他陈道安也不是什么怂包,大哥就要有大哥的威严,岂能被小弟的一句话就喝住?
那还怎么当白洋他大哥?
“小羊,你还说你不是诬告?你说女人味是茉莉花味,但我在你身上可没闻到茉莉花的味道。”
“我身上?”
白洋闻言微微一侧脑袋,陈道安的脸猝不及防地闯入眼帘,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她呼吸猛地一滞,心跳当场漏了一拍。
直到陈道安温热的鼻息拍打在她脸上,她才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弹起来,连带撞歪了好几套课桌椅。
好几声刺耳的桌椅拖动声响起,陈道安眉头微蹙,看向了双手捂着脸的白洋。
虽然白洋捂住了潮红的脸颊,但那两个永远比她脸先红的小耳朵还是暴露在外,此刻红得滴血。
砰砰!砰砰!
白洋感觉心跳得好快!
比跑八百米最后冲刺的时候还要快!
陈道安坐在椅子上,看着那边一片狼藉和僵立的白洋,埋怨道:“啧,小心点啊你,真的是,都几岁的人了还冒冒失失的,摔倒了我真没拐杖借你用。”
白洋没有回话,她小口小口地喘着气,蓝白校服随着她沉重的呼吸声起起伏伏,她试图压下心里那头失控乱撞的小羊。
可耳边传来陈道安碎碎念的指责,让她刚刚按住的小羊又开始乱窜,她索性直接开口,可声音却飘得不像话:
“你...你...你凑这么近干嘛~”
陈道安侧着身子,一手搭在椅子的靠背上,理所当然道:“闻香识女人啊,不是你让我闻的吗?”
白洋由于面部大充血导致脑子有些不太灵光,嘴里嘟囔着不知道什么话:“什...什么女人...你......我....闻什么....”
“噗——哈哈哈哈!”陈道安看着白洋捂着脸支支吾吾语无伦次的模样,顿时笑出了声,教室里被陈道安一个人就填满了快活的气息。
耳边全是毫不遮掩的笑声,白洋深呼吸几口气,心跳稍稍安稳了一点,只是面色依旧潮红,她小走两步坐到周贤座位上,伸手揪住陈道安腰间的软肉。
“不准笑!”
“嘶——松手松手!腹肌都给我拧一起了!”
陈道安“啪啪”两下拍掉白洋的手,揉着腰侧刚刚被掐红的地方,道:“不让我唱歌就算了,笑都不让人笑了,您这人还真自私!”
“你!哼!”白洋气鼓鼓地哼了一声,撇过头不去看陈道安的脸。
陈道安揉着腰侧,看着白洋的后脑勺,放缓声音道:“小羊,难道你不好奇你是什么味道吗?”
“嗯?!”白洋没有回头,只是刚刚褪下些许红晕的脸颊又“唰”地一下烧了起来。
她挠了挠脸颊,小声嘀咕道:“我能有什么味道......”
“有的兄弟有的,你身上有一股......”
陈道安凑近白洋的耳边,小声道:“男人味。”
“......你去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