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山和李宜娥无法，只能跟警察走了。
但两人昨天就已经说好，此刻一点不慌。
许清音昨天就听到他们说好了，她也不慌。
都没跟去警局，仍在家里。
等到警局，都不等警察询问，李宜娥就交代：
“都是我指使的，跟我老公没关系，你放了他吧。”
警察：
“可潘大伟昨天多次联系的是许正山，不是你。”
李宜娥：
“我老公好几个手机号，这个手机号前些日子就给我用了，昨天当然也都在我手上。”
“我老公都不知道。”
这是昨晚李宜娥和许正山商量的结果。
觉得警察不可能查不到潘家三人联系过谁。
她这样说，而许正山只要不承认，就会因为证据不足，就算被抓，也会被放。
不等警察说话，李宜娥又说：
“你们不是查到那四百万都是谁给他们转的吗。”
“就是我从我的账户上转的。”
“我没想到会诬陷不成功，才会傻乎乎的直接用我的账户转。”
“我认罪。”
“我都坦白。”
“你们应该也看到网上了吧，昨天我想我女儿能成功冒充qY，我怕季茉会出现捣乱。”
“所以我才想了这个办法。”
审讯许正山那边，许正山都是不管问什么，他都佯装极其惊讶。
并表示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只有问到潘大伟他们联系过他的时候，他才多说了些话。
极其惊讶的说：
“没有联系我啊！”
“我手机就在这呢，你们不信可以看！”
而那部跟潘大伟他们联系的手机，已经给李宜娥了。
听说是用那个手机号联系的，他才说：
“那个号码我好些天前就给我老婆用了！”
“我也没给他们转过账啊？！”
“难道是我老婆干的吗？！”
“啊，她糊涂啊！”
“怎么干这种犯法的事啊！”
正在审讯陷入僵局的时候，市医院那边打电话过来，说潘老头醒了。
就有两个警察去了市医院。
潘老头已经完全脱离危险，从IcU转到普通病房了。
被问讯，潘老头也跟潘老太一样，一口咬定没有人指使。
听说儿子潘大伟也被抓了，潘老头也说跟他们儿子无关。
就算警察说，已经查到他们儿有多次联系许正山他们，也已经知道许正山他们给他们转了多少钱，潘老头也不改口。
哪怕知道儿子已经脱不了关系，应该也会坐牢，潘老头也根本不改口。
觉得，要是他们三个都坐牢，许正山他们给他们的补偿肯定会更多。
反正顶多就坐三年牢。
在外面三年，他们可绝对赚不了这个数。
他们不怕许正山他们到时候不给钱。
不然，他们就哪天翻供，又供出许正山他们！
再次审讯潘老太和她儿子潘大伟。
两人也怎么都不改口。
仍坚持没有人指使。
一家三口这时候脑电波倒是都同频了。
……
云成医院。
季茉吃了午饭，就回办公室了。
没急着午睡，而是又看起了之前从许家拿到的监控录像。
这些日子，一有时间，她就看这些录像。
已经看了很多了。
也在本子上记录了很多。
已经让许家三人出尽洋相了。
下一步她当然是要从许正山他们手上，拿回她以前那么多画的钱。
所以，这些日子，她在本子上记录，监控录像里哪里有虐待她的画面的时候。
她也记录了。
哪里有她根本不是自愿将钱给许正山他们，而是许正山他们强行拿走的画面。
看了十几分钟的样子，季茉才从录像里退了出来。
要午睡了。
可也就刚躺下，闭上眼，手机却响了。
季茉接通，才知道是警察打来的。
倒是不意外。
本来她就觉得她应该很快就会接到电话。
警察也没说别的，就说她的案子有进展了，让她过去一趟。
季茉问：
“我下午有台手术，一点就要做，能做完手术再去吗？”
警察说：
“只要不超过五点半都可以。”
季茉：
“好的，谢谢。辛苦了。”
下午，季茉做完手术已经快四点了。
她也是五点半下班，当然只用请一个多小时的假就行了。
跟科室的主任请好假，季茉才去警局。
警局肯定非常安全的。
加上中午吃饭对视频的时候，她知道时厉枭下午有个会，大概五点左右才能开完。
现在还没到时候呢。
季茉也就没有发消息给时厉枭，说她现在要去警局。
保镖们当然还跟着她。
但等到警局门口，不好让保镖们都跟她一块进去。
季茉只让一个保镖跟她一块进去，其他就都在外面待命。
进去后，季茉找到负责她案子的警察。
那警察叹了口气，才跟她将情况都说了。
季茉心里总结了一下。
大概就是潘老头已经醒了，李宜娥和许正山也被带来警局了。
但因为潘老头、潘老太、潘大伟三人都坚持说没有人指使。
小魏护士、当时关掉监控几分钟的小哥都只是指认潘老头和潘老太。
根本不知道还有李宜娥和许正山的事。
现在李宜娥说都是她一个人指使，许正山也不承认跟他有关。
案子反正现在是陷入了僵局。
要是他们一直不改口供，案子也只能这样结案。
只能追究李宜娥他们的刑事责任。
没法追究许正山的。
“证据不足，我们也不能一直这么扣着他，许正山已经要被放了。”
警察又说。
而这警察话音刚落，就有另一个警察带着许正山出来。
让许正山可以走了的意思。
许正山一看到季茉，就黑了脸。
大步走过来厉声说：
“你要还是有点良心，就撤销报案，不追究你养母的责任！”
“我们到底将你养这么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就是一时糊涂，才会买通人干这事！”
这要不是有警察在，许正山说到最后，都要面露得意了。
就算这死丫头不撤销又怎么样，反正他又不用坐牢！
看他以后怎么收拾她！
死丫头，竟然敢将他害成这样！
甚至他还没搞清楚她到底在他书房里都干了什么！
他只是演一下而已。
免得警察还盯着他不放。
季茉看他都要藏不住得意了，也不理他。
而是礼貌问警察：
“同志，请问一下，强占他人财产近八亿，判几年？”
上次任他们跑了，这次，他们可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