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可以的……”
利姆露纠结了一会儿,看了看克劳狄乌斯满眼都是想要进食的欲望,长叹了口气。
“那你喝了后果自负,我不负责任,真是的。”
克劳狄乌斯眼睛顿时亮了亮,他先用牙齿磨了磨利姆露手背柔软光滑的肌肤,锋利的齿尖轻而易举刺破了娇嫩的表皮。
刺痛感混合着异样的欢愉感觉迅速从手背蔓延到利姆露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他紧紧咬着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喉咙里溢出什么丢脸的声音。
“哥哥。”
“哥哥。”
阿布拉克萨斯像是不觉得厌烦似的,一声接一声地用呢喃耳语的语调不停喊着利姆露,细密的亲吻不间歇地落在他侧脸上。
别喊了,
再喊他就要……
利姆露从来没觉得哥哥这个称呼能让他有加倍羞耻的感觉。
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整张雪白的脸都泛起来桃子一样诱人的浅粉色。
那双似是琉璃的眼睛里模糊的泪光流转,折射出异常美丽的潋滟光芒。
狄奥尼修斯冷淡的神情在那一瞬间出现了细小的裂痕,一向的伪装差点就要控制不住地破裂开来。
克劳狄乌斯说话算数,一点就是一点,浅尝辄止。
他用极大的忍耐克制住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要继续进食的本能欲望,深灰色的美瞳几乎要无法遮掩他变成赭石色的瞳孔颜色。
他满足地低声喟叹了一声,依依不舍地舔了几下利姆露手背上残留的最后几滴血珠,才舍得离开那味道甜腻的血液源泉。
那两个微不足道的小口子同时正在以很快的速度愈合,马上就恢复得光洁如初,看不出来牙齿曾经浅浅刺进去的任何痕迹。
但是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没有伴随着克劳狄乌斯的离开而消失。
他虚虚蜷缩着几根苍白的手指,破碎的表情流露出些许惹人怜爱的脆弱。
利姆露朦胧的视线望向了他左边的阿布拉克萨斯,声音更接近于呜咽。
“好了吧,你都亲了不止一下了。”
“嗯,我知道。”
阿布拉克萨斯依恋地蹭着利姆露温软的脸庞,嘴上说知道了,手上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利姆露把自己听起来很不像话的声音尽量调整好,拍开了他不安分的手。
仍然很像小奶猫似的嚅嗫着抗议。
“我困了,明天还要上课呢,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点到为止啊!”
克劳狄乌斯无论是说话还是表情都痞里痞气的,真论起来一点都不像个礼貌的绅士。
“我就不睡了,先走了,美丽的娇气包小姐,我等着情人节那一天。”
克劳狄乌斯走出寝室的时候碰巧和狄奥尼修斯擦肩而过。
他瞥了一眼依旧没什么明显情绪的狄奥尼修斯,嗤地轻声笑了一下,就像嘲讽一样。
利姆露怕里德尔和阿布拉克萨斯再不要脸地亲他,急忙变成圆滚滚的史莱姆拟态。
“呲溜”一下,滑溜缩进被子里。
他裹紧了自己的身体,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形状的圆圈圈,看着他们,一脸期待。
“你们也睡吧。”
他们总不能亲一个史莱姆吧。
嗯嗯,
不愧是他。
机智如也。
他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变成史莱姆呢?
说不定就免了被亲被啃了。
肯定是鬼迷心窍了。
他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
……
后半夜利姆露睡得还算安稳,除了他老是感觉有人在摸他,而且不止一个人。
估计是在做梦,
“没有”其他可能,
大概吧。
反正他都已经变成史莱姆了,
摸就摸吧,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二天他们在礼堂吃早餐的时候,斯拉格霍恩一早就过来告诉了他们一个好消息。
“你们三个人的申请都通过了。”
斯拉格霍恩的表情有些得意。
毕竟利姆露、里德尔和阿布拉克萨斯都是他学院里的学生,像跳级这种专属于优异学生的申请给他脸上添了不少光。
他早上从办公室里出来,一路到礼堂以后就不停接收到其他教师们羡慕的眼神。
因为像他们这样一年级就跳级的学生很罕见,即使偶尔是有那么几个,一般也是三四年级以上、成绩非常优秀的尖子生。
斯拉格霍恩心情格外好,脸上的笑容更胜以往,“迪佩特校长把你们的跳级考试安排在下个星期一。”
他解释说:“那个时间是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学院球队的魁地奇比赛,相比正常时间段,教师们通常都有空闲时间休息一会儿。”
“我知道啦,谢谢教授。”
利姆露对斯拉格霍恩抱以灿烂的笑容。
接着他从善如流地拿出用盒子包装起来的菠萝蜜饯酒,给了斯拉格霍恩。
“希望教授可以收下,是我们的一点小心意,里面加了点蜂蜜,是向克洛伊娃异世界酒馆老板娘专门定做的。”
“是阿不思经常跟我提的那个蜂蜜吗?”
斯拉格霍恩骨子里老吃家的dNA动了。
他打量了几眼盒子前外侧半透明包装里面的菠萝蜜饯酒,感慨,“那家店真的很有名,可惜,价格太过昂贵,普通的薪资根本喝不起她那里的酒。”
“不过我也可以理解她的定价,克洛伊娃小姐的酿酒手艺确实十分精湛。”
斯拉格霍恩咂了咂嘴巴,回味无穷,“我买过几次,她酿的酒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啊。”
“我就不客气了。”
他笑呵呵的,“我可以提前透露一点考试题目,透露一点点也无伤大雅,算是给你们小小的帮助。”
斯拉格霍恩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和爱有关,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法,不外乎之一,你们在下个星期一前好好想想爱究竟代表的是什么。”
说完他就抱着他的菠萝蜜饯酒回了教师席。
利姆露微微皱了皱眉,思考斯拉格霍恩口中的“爱”,疑惑地低声喃喃,“爱,是爱情吗?”
里德尔眼神似乎有几秒变得阴暗了下去,他漫不经心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着桌面,“是邓布利多出的题目。”
阿布拉克萨斯瞥了眼教师席上和邓布利多坐在一起的年轻男人,目光耐人寻味,哼了一声,“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