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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东的雨下了整整一夜,直至清晨才勉强停歇。铅灰色的云层如同浸透了水的棉絮,低低压在运河上空,缝隙间偶尔漏下几缕惨白的天光,非但未能驱散码头上弥漫的紧张气氛,反而将停泊的漕船、泥泞的地面映照得更加阴郁压抑。

水汽混合着浓重的鱼腥、淤泥和潮湿木料的气味,沉甸甸地悬浮在空气中。运河水面因连日降雨而浑浊湍急,裹挟着枯枝败叶打着旋儿向下游涌去。码头边停泊的漕船、货船和渔船随着水波晃动,缆绳摩擦着木桩,发出单调而令人心焦的吱呀声。

林霄坐在临河一个简陋茶棚的角落,面前摆着一碗早已凉透、浮着劣质茶叶梗的粗茶。他身着一件半旧的灰布直身,头戴斗笠,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看似在悠闲品茶,实则全身感官都处于极致的警觉状态。眼角的余光如同最精密的雷达,穿透稀薄嘈杂的人群,死死锁定着不远处漕船停泊区那个正在弯腰整理鱼篓的熟悉身影——阿亮,漕运暗桩。

按照原定计划,今日午时三刻,阿亮会如常出摊售卖清晨刚捕获的河鲜,并在与一位“老主顾”,实则是与林霄那名看似憨厚的车夫交易时,将最新收到的、来自京城方向的密信,夹在鱼鳔或荷叶包中传递出来。这本是一次经过多次演练、看似万无一失的例行信息交接。

然而,自踏入码头区域起,林霄敏锐的直觉就在疯狂示警。今日的气氛,非同寻常。 码头上多了几个看似闲逛、实则眼神锐利、不断扫视往来人等的陌生面孔。他们穿着普通百姓的短打衣衫,但步伐沉稳有力,站姿隐含戒备,腰间或有不易察觉的硬物凸起,都隐隐透着官家人特有的气息。更让林霄心头一紧的是,一队按刀而立的巡检司兵丁,正慢悠悠地从码头另一头巡弋过来,不像往日那般敷衍了事,而是异常认真地检查着停靠船只的关防文书,盘问着船夫水手,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个角落。

“不对劲!平常巡检不会这么密集,也不会挑这个时辰!那些便衣…步伐沉稳,眼神带钩,是锦衣卫的暗桩?还是按察使司的探子?冲谁来的?冲我?还是冲…漕运来的消息?”

他不能确定这些异常是否与自己有关。或许是宁波府那封匿名信引发了后续调查,或许是京城风暴的余波终于席卷至此,又或许只是例行的加强巡查。但长期处于危险边缘养成的、无数次救他于危难的直觉告诉他,此地不宜久留,交接必须立即取消!宁可错过情报,也绝不能冒险!

他立刻向不远处伪装成苦力、正在货堆旁歇脚的车夫投去一个极其隐晦的眼神——手指看似无意地在粗陶茶杯沿上快速而轻巧地敲击了三下。这是事先约定的最高等级的“危险,立刻撤离”信号。

车夫身形微微一滞,低头摆弄手中斗笠的动作有瞬间的停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表示收到。他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准备像其他等活的苦力一样自然离开。 然而,就在车夫起身、脚步尚未迈开的瞬间,异变陡生!

那队巡检兵丁似乎突然接到了什么明确的指令,原本慢悠悠、看似漫无目的的步伐骤然加快,目标明确,步伐整齐划一,靴声囊囊,径直朝着阿亮那不起眼的鱼摊围拢过去!为首的小旗官面容冷硬,一手始终按在刀柄上,拇指抵着护手,厉声喝道,声音刺破了码头的喧嚣:“巡检司查案!所有人原地不动,违者以同党论处!”

几乎是同一时刻,那几个游荡的便衣也骤然暴起,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猎犬,从不同方向——货堆后、人群边缘、甚至一条小船的船舱里——迅猛地扑向阿亮!他们的动作迅捷狠辣,配合默契,封堵了所有可能的逃跑路线,显然训练有素,绝非寻常衙役!

阿亮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吓得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毫无血色,手里的鱼篓“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活蹦乱跳的鱼虾溅落一地,在泥水中徒劳地挣扎,鱼尾拍打着泥浆,溅起污浊的水点。他下意识地惊叫一声,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变调,转身就想往河里跳,却被两个疾冲而至的便衣一左一右死死扭住了胳膊,铁钳般的手劲捏得他骨头咯吱作响,疼得他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官…官爷…小的…小的冤枉啊!小的就是卖鱼的…安分守己…犯了什么事啊?”阿亮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巨大的恐惧和茫然,浑身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几乎无法站立,全靠那两个便衣的钳制才没瘫软下去。

茶棚里和码头上的其他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纷纷惊恐地后退,像潮水般散开,远远围成一个松散的圈子,伸着脖子观望,脸上交织着恐惧、好奇和一丝麻木,窃窃私语声嗡嗡响起,却无人敢上前一步,更无人敢出声质疑。茶棚老板吓得缩回了灶台后面,只探出半个脑袋。

林霄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脊椎骨窜上头顶,头皮发麻,冷汗霎时湿透了里衣,紧紧贴在后背上,带来一阵黏腻冰冷的触感。

“不是冲我!是冲阿亮来的!他们发现他了?!通州的暗桩暴露了?还是那封匿名信追查过来了?!那封信还在他身上!”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般在他脑中炸开。

阿亮身上此刻还带着那封未来得及传递的京城密信!那封信就是催命符!薄薄的一张纸,或是一枚小小的蜡丸,一旦被搜出,人赃俱获,整个联络链条会被瞬间摧毁,顺藤摸瓜,最终必然指向他林霄!届时,等待他的将是诏狱最黑暗的刑房和屈辱的死亡。

必须销毁那封信!必须在他们搜身之前!必须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官差环伺之中,完成这个不可能的任务!

可是怎么办?任何异常举动都会立刻引来怀疑,将自己也彻底暴露!他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几乎喘不过气。

就在这千钧一发、几乎令人绝望之际,林霄的目光猛地扫过地上那些还在泥水里蹦跳挣扎的鱼虾,以及因为鱼篓打翻而流淌一地的腥臭水和污泥…还有旁边那条因连日降雨而水流浑浊湍急、深不见底的运河!一个极其冒险、近乎疯狂的计划瞬间在他脑中成型!成败在此一举!

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幅度不大却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慌张,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惊慌和几分小民看热闹的好奇,朝着混乱中心的方向快步走了几步,似乎想看得更清楚些,嘴里还大声嘟囔着,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沙哑和乡音:“哎呀呀,这是咋了?抓人了?官爷,这卖鱼的啊?他咋了?”

他的动作和声音立刻引起了旁边一个负责警戒外围的便衣的警惕,那人猛地转头,眼神凶厉,厉声喝道:“退后!无关人等退后!再往前以妨碍公务论处!”手已经按向了腰间。

林霄仿佛被这厉声呵斥吓到了一样,脚下一个“踉跄”,像是被湿滑泥泞的地面或者一块凸起的砖石绊倒,整个人惊呼着,身体失去平衡,朝前扑去,不偏不倚,正好撞向那个死死扭着阿亮右臂的便衣!

这一撞力道不大,却极其突然且角度刁钻,那便衣猝不及防,全部注意力都在阿亮身上,身体一歪,手下意识松了一下。

“哎呀!对不住对不住!官爷!地太滑了!没站稳!罪过罪过!”林霄手忙脚乱地想要站稳,身体却仿佛不受控制地摇晃,双手却“无意地”在阿亮身上、腰间、袖口这些可能藏东西的地方胡乱抓挠推搡了几下,制造出一片更大的混乱和肢体接触。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却又在混乱的掩饰下显得那么自然。

阿亮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和混乱弄得懵了,惊叫声卡在喉咙里。但就在林霄的手掠过他腰间、两人身体极其短暂接触的刹那,他听到林霄用几乎微不可闻的、急促到极点的气声,挤出一个短促到极致的指令:“扔水!”

阿亮瞬间明白了!在巨大的恐惧和求生本能驱使下,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趁着身体被拉扯、手臂暂时松开的刹那,借着林霄制造混乱的推力和身体的遮掩,手心紧紧攥着那枚一直藏在贴身暗袋里的蜡丸,顺势将那装着密信的蜡丸,趁所有人注意力都被林霄的“意外”吸引的瞬间,往旁边浑浊湍急的运河水域狠狠一甩!动作隐蔽而决绝!

“你干什么!”扭住他左臂的便衣察觉到阿亮手臂肌肉的瞬间紧绷和微小的动作,厉声喝道,更加用力地去抓阿亮的手臂。

但已经晚了!

只见一道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抛物线在空中一闪即逝,伴随着“噗”的一声极轻微、几乎被水声淹没的水响,那枚小小的蜡丸如同投入大海的石子,瞬间被浑浊翻滚、打着旋涡的急流吞噬,踪迹全无!

“妈的!他扔东西了!扔河里了!”旁边一个眼尖的巡检兵丁指着水面,惊叫起来,声音充满了气急败坏!

现场顿时一片大乱!几个官差又惊又怒,也顾不上追究那个“不小心”跌倒的莽撞家伙了,全都扑向河边,有的更加死死按住还在挣扎的阿亮,有的探身朝着浑浊的河水张望,试图寻找那消失的物件,但河水湍急混浊,泡沫翻滚,哪里还找得到半点影子?两个会水的兵丁甚至开始匆忙地脱靴子,准备下水打捞,但看着汹涌的河水,又面露迟疑。

林霄则趁此机会,脸上堆满惊惶、歉意和一丝后怕,连连对着被撞的便衣和周围怒目而视的兵丁作揖道歉,腰弯得很低:“官爷恕罪!官爷恕罪!小的不是故意的!地太滑了…小的该死!小的这就走!这就走!不碍官爷的眼!”他狼狈不堪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退回到人群边缘,斗笠都歪了,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表情,仿佛真的只是不小心滑了一跤,被官差的威势吓得魂飞魄散,完美地融入了周围看热闹、同样被吓得不敢出声的人群之中。

“成了!证据销毁!蜡丸入水即化,即使没化,也会被急流冲走,神仙也捞不到!” 林霄的心底闪过一丝冰冷的庆幸,但立刻被更大的忧虑淹没。

混乱中,阿亮被粗暴地按倒在冰冷的泥地上,脸颊贴着污浊的泥水,双臂被死死反剪用绳索捆紧。为首的小旗官气得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跳,看着浑浊湍急、毫无线索的河面,狠狠踹了阿亮一脚,靴子陷进他的腰眼:“给我带回去!仔细搜!里里外外都搜干净!撬开他的嘴!我就不信问不出东西来!刚才扔的是什么?说!同伙还有谁?!”

阿亮像死狗一样被粗暴地拖了起来,面如死灰,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嘴角紧闭,一言不发。

林霄站在人群中,手心全是冰冷的汗水。信物已毁,无可查证。暂时安全了。但阿亮被抓走了…他能扛多久?能扛住诏狱或者地方大牢里的酷刑吗?

“看什么看!都散了!再聚着一起抓回去!”兵丁们开始凶神恶煞地驱散围观人群。

林霄不敢再多留一秒,深深地低下头,用斗笠遮掩面容,跟着迅速散去的人流快步离开,心脏仍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车夫早已不见踪影,想必是看到信号后第一时间就果断撤离了。

他不敢直接回客栈,而是在错综复杂、弥漫着鱼腥和潮湿气味的小巷里绕了好几圈,反复确认无人跟踪后,才如同惊弓之鸟般闪身进入下榻的客栈,反手紧紧插上门栓,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大口喘息,双腿竟有些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刚才那短短一瞬,电光火石之间的冒险一搏,无异于在万丈深渊之上走钢丝!任何一个环节出错,反应慢上半拍,力度角度稍有偏差,他现在就已经和啊亮一样,身陷囹圄!

“心跳一百八!这老六当得真他娘的折寿!太险了!就差一点!毫厘之差,生死之别!”阿亮这条重要的漕运情报线,彻底断了。通州的暗桩也可能因此暴露。这次交接失败,意味着他暂时失去了获取京城核心消息的最重要渠道。

但万幸的是,最致命的证据已沉入湍急浑浊的运河深处,永无见光之日。他还活着,没有暴露。火中取栗,险些引火烧身。

他缓缓走到窗边,推开一道缝隙,看着窗外运河上依旧繁忙却仿佛蒙上一层不祥阴影的船只,眼神变得无比冰冷而锐利。风暴的余波已然侵袭至此,未来的路,只会更加艰难和危险。他必须更加谨慎,更快地行动。

“阿亮…”他低声念了一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无奈,但随即被更强的决绝所取代。牺牲已经出现,他绝不能让其白费。这条路上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了。

他必须尽快弄清楚,今日之变,究竟是因何而起。是宁波府的匿名信?还是京城的风暴刮到了此地?抑或…只是一个不幸的巧合?

无论如何,他都需要重新评估眼前的局势,寻找新的信息渠道,并做好最坏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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