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方王府府门前来了一遭,进了王府又是一遭。
这上天似乎专虐有情人。
两人没有拥抱太久,松开后,双眼对视上,所有的一切都在这对视中。
东方明珠没有问煜星逸怎么会出现,煜星逸也没有解释。
由东方月将东方明珠背出院门。
夫夫两人拜别东方阳夫妇之后,再由东方月背着送出府门,最后送到煜星逸的马上。
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到了安宁王府,两人拜了堂,又答谢了宾客。
等送走宾客后,煜星逸已经到了极限,他没再忍住,吐出了口黑血,倒在了东方明珠的怀中。
谢澜等人吓坏,赶忙请了王老爷子过来。
扎上几针之后,煜星逸的呼吸平缓了下来。
“诸位放心,这是因为强行压制毒素导致的反噬,现在已经控制住了,不过这毒,必须在这两天之内解掉。”
王老爷子今日看着倒是容光焕发,丝毫没有明日就要前去冒险的紧迫。
比他往日里头看着淡定从容,一改昨日的颓丧以及苍老。
说起煜星逸的毒来,自信满满,莫名让谢澜和安宁王他们信服,信服这老爷子有办法。
“成成成,谢过王神医。”
安宁王妃松了口气,还能活两日总比今日就去了强,她现在只盼着明日快些到来。
要不是不想给夫君他们明日的计划添乱,安宁王妃也想亲手擒住那人,逼问其解药。
与其颓丧,不如主动出击。
这是整个安宁王府所认同的理念。
送走王神医之后,安宁王让谢澜夫夫和煜星霖夫妻都先回自己院子去。
明日的事儿,明日再说。
等人走后,安宁王妃看着默默坐在床边的东方明珠,叹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珠,你.....你今日也早些休息吧。”
东方明珠硬挤出笑容道:“父王,母妃,你们放心吧,孩儿知道,交杯酒等夫君解毒后,再补上,孩儿会照顾好自己和夫君的。”
安宁王妃还是出门之后眼泪才掉落下来。
那孩子也是乖到令人心疼,就像他们宸儿一样,懂事。
安宁王叹气,半抱着自己的妻子,往潇湘苑走。
翌日,整座安宁王府变得紧绷起来。
信上没有说具体时辰,也没有说具体地点。
这不,午时后,门外来了一辆马车,还有一个黑衣汉子,他直接开口说他家主子命他来接个人。
王博二字说出后,安宁王府的所有人都知道,来了。
王老爷子一脸坦然地出了门,见到黑衣汉子的时候,颇为有礼数的点头,一点儿紧迫感都没有。
马车出发的时候,暗地里头的人也动了起来。
这一次,由安宁王和世子亲自带着人。
谢澜和煜星宸待在府里,两人心并不能定下来,今日,谢澜是特意请了假,为的就是待在家里陪着煜星宸。
“我出去一趟。”,最后煜星宸还是没有闲得住。
“你想去现场,你知道人要和王老爷子见面的地吗?”
眼疾手快拉住人胳膊的谢澜尝试进行劝说。
他试图将人给拉坐下,但对方还偏就不带动。
“你想去,那咱们一起去,我猜测,最合适他应变的,应当也是在水上。”
在封都城里头碰面,谁都知道,安宁王府一定会布下天罗地网,若是在江面,想要将他包围很难。
解语花不傻,他反而很聪明,知道怎么样才是最佳,且定然也是有所准备,不然他不可能这么光明正大来招惹安宁王府。
本应当留在府里头的两人,带着蓝雨和江一涛各自骑着马往渡口的方向而去。
马车上的王老爷子闭眼,没有做多余的事,也没有说多余的话。
甚至前头是去哪里,他也不在意。
一直到马车停下,吹来的风带着水腥味,王老爷子才发现,地点果然如同众人预料到的一般。
还真像是对方的风格,依旧那般自大。
王老爷子轻笑一声,下了马车。
行了百步,被人引着上了船。
“王爷,人已经上了船,咱们跟吗?”
“跟!”
随着安宁王的话落下,江城抬手,早就已经潜伏着的船跟在王老爷子那船的身后。
而安宁王和世子也已经上到了船上。
如今到了江面,已经从暗地跟踪,变成了明面监控。
安宁王也知道,这是一场对方有恃无恐的对决。
所以昨夜他安排人在渡口布局,是双方心知肚明的事情。
今日没有意外,对方安排在渡口,不就是无惧。
“师父,当真好久不见。”
一张王老爷子从未见过的面皮,嘴里熟稔着喊他师父。
他轻笑一声:“怎么,好徒儿现今都不敢用真面目见师父了?”
能拿捏他解语花的还真就王老爷子一人,总是知道怎么能使他卸下面上的平和。
解语花伸手,将面上的人皮面具掀开,露出真实面容。
同十年前的相比,这张脸已经不算人脸。
“师父当真好本事,这些年让徒儿苦不堪言。”
王老爷子拿起桌上的茶杯,饮下一口茶之后,才开口:“好徒儿本领这么强,怎么,没有自己解毒?”
一句话,戳痛解语花的心。
十年前,要不是眼前这人给他下毒,加上文衍生那老匹夫言而无信,对他下手,他何至于躲躲藏藏。
人皮换了一张又一张,像个败家之犬一样,在多个城池游走,还怕被抓。
一切的一切,眼前的人需要负很大的责任。
“呵呵,师父说笑了,徒儿的本领怎么可能比师父强,不过师父,想来安宁王一大家子应当不知道你是什么人,还当真以为您良善呢。”
王老爷子不为所动,好像当真快要羽化成仙,不是一般的淡定。
江面上从一船,变成三船,就连远远追赶的后头还藏着一艘小的。
这艘小船是谢澜和煜星宸他们直接同打渔的人家买的。
速度不算快,还小,吃水少,不稳。
这不,江一涛和蓝雨在掌舵,煜星宸和谢澜望着前头的船只干着急。
“这真的是,很难赶上!”,不用谢澜说,煜星宸也知道,他现在绷着脸,尽量不出声,不然很容易对着周边人发气。
这是他不愿的,迁怒最是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