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看着不远处的男人,立刻感觉到了其灵气的霸道。
观察其丹田,发现并不能清晰的看到灵气的积蓄。
很显然,眼前这位“师兄”的境界,是要高过自己一些。
医仙喊了一声“师兄”,便立刻晕了过去。
男人俯下身子,立刻运转灵气为其检查。
其身边的火焰老虎立刻便来到二人的身前,像是一种及时的护卫。
陈泽虽是知晓对方实力更强,但也并没有趁人之危的打算。
这倒不是因为他有多么的讲规矩,只是因为自己这边手中还抱着沐琦,不远处还躺着张非文。
若是双方真的都不讲武德起来,自己其实是吃亏的。
所以他才选择按兵不动,给足这师兄疗伤的时间,期望可以至少换回一个“不伤及无辜”的战斗。
师兄很快便封住了医仙肩上的伤口,随即便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守卫。
众人皆是不敢动作,其中只有一人立刻笑着上前。
那名守卫向师兄行礼,师兄便将医仙交给那名守卫抱下去。
显然,这一众守卫中,只有这人曾见过医仙的师兄。
而师兄既然将医仙送下去,也就代表着其已经没有生命的危险。
此时,师兄忽然双手环抱于胸前,目光再次落向了陈泽。
“阁下……可是流云宗的弟子?”
师兄开口便一针见血的质问陈泽的身份。
陈泽立刻便是一惊,但并没有立刻开口回应。
师兄随即又抬起手,指向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
“因为你既然使用了剑阵,我便猜想你应该就是流云宗的弟子了。”
陈泽听着师兄这话,终是无奈的笑了笑。看着对方手指的方向,便是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经被识破。
那棵树的后面,是一柄悬空的铁刀,早在他与医仙初交手之时,就被当做剑阵悬在了树后。
“不愧是师兄,观察果然仔细。”
“大概是因为旁观者清吧,师妹她在与你对决,所以才未能分心察觉。”
师兄分析着原因,脸上则是带着一丝笑意。
陈泽知道这是对方的谦虚的说辞,所以也并没有再讨论的打算。
随即,他便拱手向对方行礼,并自报家门。
“在下,流云宗——陈泽!”
“镇虚殿——夏明!”
夏明说着话,也拱起手向陈泽简单的回礼。
陈泽笑着缓缓点头,随即又换上了一脸严肃。
“所以,你是特意从镇虚殿,赶来助拳的吗?”
“助拳倒是谈不上,只不过……既然收到了师妹的求援,我自然是要来看一看。”
“即使如此,废话就不必说了,我只想知道……你是那种讲道理的,还是不讲道理的?”
“哦?有什么讲究?”
“若是讲道理的人,我可以将事情说与你听,要不要动手你可以自行考虑。若是不讲道理的人,也就免了我的口舌,直接动手即可。”
陈泽语气坚定,虽是自知对手实力在自己之上,却还是强撑着没有露怯。
夏明则是笑了笑,同时缓缓点了点头。
“其实,我觉得自己应该是讲道理人,但眼下你伤了我师妹是事实,所以……其实也不用解释什么了。”
“好,既然如此,稍等我片刻!”
陈泽说完话,便直直的看着对方,等待其向自己回应。
夏明也是立刻点了点头,虽没问是要等待什么,却还是答应了陈泽的要求。
陈泽见着对方点头,即刻便朝一边走去。
他返回最远处张阳昏倒的地方,将沐琦轻轻放在大树之下靠坐好,让树阴挡住毒辣的阳光。
安顿好沐琦,他便低头再检查了一番张阳的情况,发现其只是被击晕而已,并无大碍。
检查完张阳,陈泽再起身回头看向昏迷的张非文。
本是准备将其也带过来,但转念一想,张非文也不是什么精致的公子哥。这么一个粗糙的汉子在地上躺一会儿也无妨。
陈泽转身往回走,再次站到了之前与夏明说话的位置。
夏明看着陈泽回来,便是也从树阴之下走了出来,站到了庭院的正门口。
“也是,你那女伴得安置好,不然打起来容易误伤。”
“女伴?”
陈泽听到这个词立刻有些疑惑,他这才意识到眼前这夏明根本不认识沐琦。
夏明看到陈泽的惊讶,自己也是立刻皱起了眉。
“怎么?不是女伴?是男扮女装?你们……”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打一场了。”
陈泽赶紧将话题引回正途,他已经嗅到了不对劲的味道。
夏明则是挥了挥手,其身旁的火尾老虎立刻便低伏到了身前。
“既然你是流云宗的弟子,需要我给时间你去布置剑阵么?”
“多谢好意!即便要使用剑阵,也该是在战斗之中,没有必要特意留出时间和机会给我。”
“行,只要你自己觉得公平就好!”
“来吧!”
陈泽大声呐喊,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夏明却是忽然又抬起了手,示意还需稍等。
“开打之前,我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想请教一下你。”
“请教?”陈泽面露疑惑,随即又开口回应:“阁下问便是。”
“我想问一下,你们流云宗的人,都是用自己的佩剑作为剑阵的阵眼,为什么你却用这守卫的佩刀?”
“你所谓的佩剑作为阵眼,只是一种习惯罢了,实际上用什么都行。一柄刀、一杆枪、一把扫帚、一根树枝,都可以作为阵眼。”
“那为什么我所见过的流云宗门人,都是用自己的佩剑?”
“那是因为帅,因为他们有两柄以上的佩剑,所以甩一柄执一柄,突出的就是一个帅字。”
陈泽满口胡说八道的解释,但语气却无比真诚,根本听不出一点儿破绽。
他并不想向对方解释的那么清楚,也觉得自己没有普及这个知识的必要。
其实真实的情况,他心里清楚得很。
夏明听到陈泽的回答,立刻便面带疑惑的开口询问。
“你说的可是真的?就为了一个帅字?”
“那当然!你再看那飞星宗,御剑不也是为了帅么?”
“帅……真有那么重要?”
“如果……剑阵的阵眼真是一把扫帚,御剑的武器真是锅碗瓢盆,大概这两个宗门也就不会再出来战斗了。”
陈泽耐心的解释,实际只是耐心的胡诌。
夏明听闻则是缓缓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有道理,你且稍等,我记一下!”
话毕,他竟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