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彬反而松了口气,负罪感减轻了许多,心中的不甘也渐渐淡化,但他依旧有些怀疑的问:“他....真的对你很好吗?不会欺负你?”
欺负?江华挑了挑眉,哪种欺负?
原谅他今天第一次开荤,听到这个词第一个想到的只有河里那个......那个算欺负吗?那种欺负的话....江华歪歪头想,也还能接受吧......
江华有点纠结,事实上那个深喉还是挺重口的,班里的男同学经常抱怨自己的女友不愿意给他口,更别说深喉了,所以自己第一次就深喉....是不是进展的太快了呢?
彬见江华的表情有点奇怪,似乎陷入了深入思考,他这个问题....有需要思考的地方吗?于是他又忍不住问了一句:“他打你吗?会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吗?”
江华回神,惊奇地问:“打我?他要是敢打我,我又怎么会愿意和他结伴?”
因为老人们都这样说......彬皱眉道:“听说蟒族会把雌性关起来,什么都不让他们做,只能交配,不听话就打,还不给雌性吃熟食,只能喝血,不停的生......”
“停!”江华急忙打断彬,头疼的说:“....你们光听别人说,自己不动脑子去分辨真假吗?”
彬闭上了嘴,其实他也觉得有点儿....太夸张了,每一个雄性从小就被灌输要宠爱雌性的思想,真的会有雄性用这么凶残的方式去对待雌性吗?
“彬,听着!”江华深吸了口气道:“我觉得....这是一个阴谋,将蟒族形容成这样,又让大家相互传播的那个人,他一定是希望所有族群都排挤,甚至憎恨蟒族的。”
“阴...谋?”彬诧异不已,意思是....这一切都是骗人的吗?
江华严肃的点了点头,“我已经基本可以肯定这是个阴谋了,至于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暂时还无从得知,但我希望你能把我的这些话转达给炎。”
如果这一切都是骗局......彬只觉得细思极恐,但他又问道:“可....他们确实抢雌性,雌性也死了.....”
“每个部落都有过抢雌性的人。”江华反驳道:“赫达以前也有,而且还不止一人吧?他们抢雌性的原因是没有雌性愿意嫁给他们,蟒族也是一样的。”
“而且蟒族和赫达的雄性比起来,你觉得谁单身到老的几率更大?”江华盯着彬问:“蟒族明显更没机会获得雌性,所以他们抢雌性的人更多也不奇怪,至于雌性的死亡....墨说他们几个是一同逃走时被野兽吃掉了,不是蟒族杀的,也不是死在床上了。”
好像....挺有道理的,彬有些哑口无言。
是啊....注定一辈子不会被雌性选择的话,不管是哪个部落的雄性都是无法接受的,那么出现几个抢雌性的真不算奇怪,而抢到手的雌性那么珍贵,蟒族真的可能动手杀死他们吗?
这些人还没有见识过“传言”的恐怖之处,也不懂“抹黑”的威力,更不了解什么是“半真半假”的完美骗局。
彬的世界观突然被推倒过半,一时还有些懵,傻傻的站在原地,白色的长发被风吹起,有一缕挂在了旁边的树枝上。
江华的视线被这一缕白发吸引了,仔细一看才发现,原以为他和墨都一样是银白色的长发,可细看之下才发现,彬的头发居然是纯白色的。
墨的头发是带着些透明的银白,而彬是不透明的纯白,而且墨的长发有种厚重的感觉,发量虽然不是特别多,但单根头发还挺粗的,垂感强烈,彬则是发量很多,但头发较细,稍有一些风就能吹得飞起来。
认识这么久,江华还是第一次这样仔细的观察彬,同样是白发,墨给人的感觉是冰冷且妖异的,彬却是充满野性的张扬,气质上莫是那种神秘的狡黠,彬则是那种沉稳的憨实,可谓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如果按之前那种“阴阳互补”的说法,墨适合一个不能太笨的人妻型,彬适合一个....不用太聪明的缺爱型。
当江华发现自己在拿两个雄性作对比时,忍不住惊了一下,立即停下奔腾的思维,说了句:“......总之,蟒族并不像传言的那样,传言并不一定是真实的。”
彬迟疑的点了点头,严肃的应道:“我会转达族长的!”顿了一下又问道:“你真的....要和蟒族四处流浪,不回赫达了吗?”
“我当然要回去。”江华将洗好的木桶装满湖水,他得回去了,万一被墨发现自己出来这么久,还和彬在这里“幽会”,不知会不会炸毛....不,是炸鳞?
然而他对墨的狩猎速度一无所知,提起水桶一抬头就看到将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的墨,瞬间便僵在了原地。
彬之前注意力全在江华身上,蟒族神出鬼没的,一向不易被人察觉,于是他也被吓了一跳,本能的想挡在江华身前,可想起这两人已经......动作就慢了一步。
这一瞬足以让墨冲到江华身前,眯着眼审问雌性:“宝贝......你要回赫达?”
墨沾了猎物的血,身上也染了股锈腥的血气,竖瞳中透出一丝危险,紧紧的盯着全身僵硬的江华。
彬忌讳江华已经是“别人的雌性”了,所以不敢明着靠近,但蟒族特有的蛇腥味儿让他有些暴躁,又怕墨会对江华动手,于是站在一个一旦蟒族失控,他保证能立即冲上去的位置,紧张的看着两人。
江华僵了一会儿,努力让自己放松肌肉,他本来....打算过段时间再和墨商量这件事的,谁知正好被对方听到了一句话,真是......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只能对墨道:“.......我们回去再说吧。”心道这附近还不知有多少只耳朵贴在门后偷听呢,而且当着彬的面他也不想解释那么多。
墨明显对这个回答不满意,但也不习惯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呆着,最后瞪了江华一眼,抢过雌性手里的木桶,另一只手揽住江华的腰便走,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彬。
彬站在原地默默的看着两人离开,眉头皱的厉害,却没有追上去。
回到暂住的石屋,江华在门前看到了一头不小的猎物和一些果子,可能是时间太短,并没有看见野菜,不过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找植物确实不大容易。
墨用桶里的水擦了一下染血的身体,然后进屋坐到了江华面前,臭着脸问道:“说吧,想背着我逃跑?”
江华神色复杂的看着散发出一股颓然气息的墨,内心都快尖叫了......之前不是一直那副“掌控全局”的样子吗?现在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是要装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