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刚过没几天,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烟火味和节日的余温。
美和子穿着厚实的毛衣,戴着一顶毛线帽,双手紧握着扫帚,站在庭院里,认真地清扫着厚厚的积雪。
她的脸颊被冷风吹得红扑扑的,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消散。庭院里的树枝上还挂着几串未摘下的红灯笼,增添了几分节日的温馨。
与此同时,幸司正躺在卧室里,享受着难得的新年假期。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暖烘烘的。
窗外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仿佛在催促他起床。幸司穿着一件正面印着草莓牛奶图案、背面印着“糖分”字样的睡衣,看起来既可爱又滑稽。
他不安地在床上扭动着,嘴里嘟囔着,
“啊,不要再舔啦……”
“悟……”
在幸司的床边,一黑一白两只大狗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的空间。
黑色的大狗通体漆黑,眼神锐利,给人一种沉稳而神秘的感觉,仿佛随时能扑上来撕碎猎物。
而白色的大狗则洁白如玉,显得更加灵动活泼,尾巴摇晃得像个小风车。
它们巨大的体型本该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但此刻却乖巧地站在原地,伸出舌头舔着幸司的左右脸颊,像是在撒娇。
就在这时,幸司的房间门被猛地推开,发出“吱呀”一声。
晴子和甚尔站在门口,两人都是被幸司房间中突然出现的强烈咒力波动吸引过来的。
晴子看到眼前的景象,瞳孔微微放大,不禁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这是,玉犬!”。
甚尔则微微偏了偏头,脸上露出一丝不屑,轻蔑地“切”了一声。
被推门声惊醒的幸司,由于几乎彻夜打游戏,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像是被风吹过的稻草一样直立着。
他迷迷糊糊地看了看站在门口的晴子和甚尔,又看了看身边还在舔他的玉犬,反应过来后,发出了一声惊呼:“诶——”
晴子很快镇定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道:“能收回去么?”
幸司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双手开始快速地结印。
玉犬们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一道道影子,融入了房间的阴影之中。
等待幸司洗漱的过程中,晴子小心翼翼地将院门紧紧地关上,仿佛在隔绝外界的一切干扰。
她回过头,用严肃而认真的眼神叮嘱美和子:“美和子,你在这里看守着,如果听到有人靠近的话,提前告诉我们。”
美和子点了点头,双手紧紧握住扫帚,站在院门旁,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阳光透过树枝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幸司在房间里飞快地洗了把脸,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一边擦着脸,一边急匆匆地穿上衣服,眼里带着一丝不安。
洗漱完毕后,他像一阵风一样跑到了客厅,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水渍。
三人一起在桌边坐下,气氛显得有些严肃。桌上的茶杯冒着热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甚尔首先开了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和不屑:“就说这个小鬼会觉醒什么了不得的术式,这下好了,老头子那两个儿子,名字叫什么来着?也不用争什么下一代家主之位了。”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一丝轻蔑。
“我才不要背负起这种封建家族的责任呢。”幸司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抗拒。他双手抱胸,眼神中透着倔强。
“责任只要不想就没必要背负,名誉、权力、金钱,还有整整一个忌库的咒具,听说有好几把特级的武器。”甚尔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
“对哥哥来说最后这一句才是重点吧,家主什么从来没想过,我可不要待在这里变成腐朽的老橘子。”幸司的话语里透着一股生无可恋的气息,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听到这,晴子抬手摸了摸幸司的头,她的动作温柔而轻柔,眼神中透着一丝宠溺:
“不管怎么说,幸司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关于幸司觉醒‘十影法’这件事,我有一些猜想,如果幸司想先隐瞒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
听到这话,甚尔站了起来,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突兀。
他微微抬了抬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觉醒了强力的术式还要隐藏这种事儿,不管是在禅院家还是在哪里都是第一次听说啊。嘛,算了,随你们,我还有要事,后面的话就不奉陪了。”
说着,他向院门走去,快走到门口时又转身,微微抬了抬头,
眼神却并没有望向幸司和晴子,树上的积雪在微风的吹拂下又洋洋洒洒地落在了空中,衬得甚尔的侧脸彷佛有些落寞:
“术式这种看天吃饭的东西真是讨厌啊,但是明明有了力量却不好好利用,该说是你们太天真了么。”
“哥哥——”幸司起身焦急地喊了一声,然而甚尔已经摆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幸司低着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失落。他总觉得比起召唤式神配合作战什么的,更羡慕哥哥那样拥有无与伦比的身体素质,再配合上强大的咒具作战。
或者【投射咒法】那样需要精妙操控的术式可能更适合自己。但是这话要是在哥哥面前说,未免有点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