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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火跳跃,将铁匠铺内众人疲惫而惊惶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浑浊的雪水在破瓦罐里翻滚,散发出淡淡的土腥味。狗娃小心地将温热的水一点点喂给昏迷的妹妹二丫,小女孩的嘴唇无意识地嚅动着。周大胡子撕下一点肉干,泡软了喂给同样虚弱的赵六子。

王小伟背靠着冰冷的夯土墙,手中把玩着那枚烧得半焦、却清晰烙印着“范”记徽章的铁马镫。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指尖传来,那徽记如同毒蛇的烙印,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铜臭与血腥。

“狗娃。”王小伟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目光投向蜷缩在火堆旁的少年,“屠村的人,你看清领头的是谁了吗?是不是白天我们在山上看到的那个穿金边皮帽的?”

狗娃身体一颤,眼中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填满,牙齿咯咯作响。他用力地摇头,又点头,语无伦次:“是…是那些蒙古鞑子…好多…好多骑马的…领头的是个…是个黑铁塔一样的家伙…脸…脸上有刀疤…他…他亲手砍了…砍了刘爷爷…还…还放火烧屋…”少年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黑铁塔?刀疤脸?”周大胡子皱紧眉头,“不是我们看到那个穿金边的?”

“看来是另一个头目。”王小伟若有所思。那个穿金边皮帽的贵族似乎在营地负责内务和催逼物资,而这个刀疤脸“黑铁塔”,才是带兵外出劫掠的刽子手。范家的触角,深入到这个部落的各个层级。

他将铁马镫扔给周大胡子:“收好,这是范家通敌的铁证。”

接着,他拿起那块刻着“范”记徽章和“押…宣府…柴…”字样的木牌残片,目光锐利如刀,扫过瘫在角落里如同烂泥的张有财。

“张有财。”王小伟的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针,瞬间刺穿了张有财浑噩的状态。

张有财肥胖的身体猛地一哆嗦,惊恐地抬起头,看着王小伟手中那块木牌。

“认识这个吗?”王小伟将木牌残片举到他眼前,范记徽章在火光下清晰可见,“‘押…宣府…柴…’,什么意思?范家往宣府押运的货物,和柴国柱有关?是什么货?什么时候的事?”

张有财看着那熟悉的徽记,又看到木牌上指向柴国柱的残字,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嘴唇哆嗦着,眼神躲闪:“不…不…小的不知道…小的只是个小小的管队…哪…哪知道总兵和范家…范家商队的事…”

“不知道?”王小伟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他站起身,走到张有财面前,蹲下身。强大的压迫感让张有财几乎窒息。

“账簿上,你孝敬柴国柱的银子,都是通过‘范记票号’兑付的。”王小伟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张有财的心防上,“范家的商队能自由出入边关,甚至深入蒙古部落,没有边镇大将的默许,可能吗?柴国柱就是范家在宣府最大的保护伞!告诉我,范家最近一次大规模‘押运’是什么时候?运的什么?目的地是哪里?别告诉我你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你的账簿,可是差点要了柴国柱的命!”

“我…我…”张有财汗如雨下,巨大的恐惧让他浑身肥肉都在颤抖。他知道,眼前这个煞神什么都干得出来!账簿的事已经捅破了天,再隐瞒下去,自己绝对第一个被灭口!

“说!”王小伟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炸雷!他反手抽出腰间那柄沉重的蒙古弯刀,冰冷的刀锋轻轻贴在张有财肥腻的脖颈上!锋锐的寒意瞬间刺透了皮肤!

“我说!我说!饶命啊!”张有财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杀猪般地嚎叫起来,“是…是上个月…上个月底!范家…范家有一支大商队…从山西过来…打着…打着运送‘劳军布匹’的旗号…有…有柴副将亲批的关防!他们…他们先在镇安堡停留…卸…卸下了一批‘布匹’…然后…然后大部分车队…往北…往张家口堡方向去了…听…听说是要出关…去…去喀尔喀那边做买卖…”

“布匹?”王小伟眼神锐利如刀,“什么布匹需要柴国柱的亲批关防?还专门在镇安堡卸货?”

“不…不全是布…”张有财吓得语无伦次,“小的…小的也是听…听王总兵身边一个亲兵喝醉了吹牛…说…说范家这次运的‘布’…里面…里面裹着的…是…是好铁!上好的闽铁!还有…还有硫磺和…和火硝!足足…足足十几大车!卸在镇安堡匠作营旁边的库房里了…说是…说是给王总兵大人…修缮城防器械用的…”

闽铁!硫磺!火硝!

王小伟和周大胡子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闽铁是打造兵器的上等材料!硫磺和火硝是制造火药的核心原料!十几大车!这哪里是修缮城防?这分明是武装一支军队的物资!王承胤想干什么?还是说…这些物资最终的目的地,根本不是镇安堡?!

联想到木牌上的“押…宣府…柴…”,以及范家商队最终往张家口堡(通往蒙古草原的重要关口)方向去了…一个可怕的链条瞬间在王小说伟脑中清晰起来!

柴国柱利用职权,为范家走私军需物资提供关防掩护。范家商队以“劳军布匹”为名,将严禁出关的闽铁、硫磺、火硝等战略物资,先“合法”运抵宣府镇核心军堡——镇安堡。在这里,一部分可能被王承胤截留(作为保护费或自用),但更大的一部分,则被重新伪装,由范家商队继续押运,通过柴国柱控制的张家口堡出关!最终流向——蒙古部落,甚至……后金!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那个蒙古部落会有范家提供的精良狼牙箭和马镫!为什么他们如此急切地索要范家的“烈酒粮食”(很可能是约定的下一次交易或补给)!为什么这个无意中可能撞破交易的小村庄会被屠戮灭口!

通敌!资敌!监守自盗!从总兵王承胤,到副总兵柴国柱,再到晋商范永斗!整个宣府镇的顶层,已经烂透了!他们吸食着边军的血肉,用大明的筋骨去喂养虎视眈眈的豺狼!

一股冰冷到极致、又炽烈到极致的杀意,如同火山熔岩,在王小伟胸腔中奔涌!他握着弯刀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

“好…好一个王总兵…好一个柴副将…好一个范永斗!”王小伟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杀机。

铁匠铺内一片死寂,只有炉火噼啪作响。周大胡子、孙癞子、狗娃都被这骇人听闻的真相惊呆了,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和恐惧。

就在这时!

铁匠铺那扇半掩的破木门外,漆黑的松林中,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积雪被踩踏的“咯吱”声!

不是野兽!是人的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个!动作很轻,很谨慎,正朝着铁匠铺的方向悄然摸来!

王小伟眼中寒芒爆射!瞬间将弯刀横在身前,对周大胡子和孙癞子做了个噤声和戒备的手势!

周大胡子立刻端起三眼铳,孙癞子也哆哆嗦嗦地抓起了腰刀。狗娃惊恐地抱紧了妹妹,缩到墙角。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片刻的寂静后,一个刻意压低、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话声音响起,带着试探:

“里面…是逃难的乡亲吗?我们是…是范记商队的伙计…风雪迷路了…讨…讨碗热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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