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菲瞥见许伶的身影越来越近,赶紧把围巾往上拉了拉,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两只眼睛 —— 她绝不能让许伶看到自己这副又老又狼狈的模样。
许伶骑车到她面前停下,看着秦菲遮遮掩掩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故意提高声音:“大娘,您这是怎么了?站在路边,没事吧?”
她顿了顿,又装出关切的模样,“要不要帮忙啊?”
“大娘” 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秦菲心里,她气得两眼喷火,却不敢出声 —— 一开口,说不定就被许伶认出来了。
她只能用力摆摆手,示意许伶赶紧走。
秦菲看着许伶那张青春张扬的俏脸,心里嫉妒得发狂 —— 许伶怎么变化这么大?
不仅长高了,皮肤也变得又白又嫩,巴掌大的瓜子脸,看着就像狐狸精!她越想越酸,浑身都透着一股不服气。
许伶却没打算走,反而蹲下身,盯着秦菲的眼睛打量:“大娘,您是不是生病了啊?怎么不说话呢?” 她故意拖长语调,“哎哟,您该不会是哑巴吧?”
“你才是哑巴!你全家都是哑巴!” 秦菲在心里疯狂咒骂,恨不得指着许伶的鼻子开喷。
可她不敢 —— 一旦张嘴,声音变了不说,万一被许伶看出破绽,把她当成妖怪报到执法局,那就完了!
她只能死死憋着,脸憋得通红。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班车的鸣笛声。
秦菲眼睛一亮,赶紧冲许伶摆手,示意她快离开。
可许伶哪会如她所愿?
她本来就是想让秦菲坐不上班车,见状反而更 “热情” 了:“大娘,您别急啊!我送您去县城吧,咱们路上慢慢聊,我不赶时间!”
秦菲眼睁睁看着班车开过来,又在许伶的拖延下慢慢开走,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冲上去拍死许伶 —— 可她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许伶。
许伶见目的达成,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假意说:“既然大娘您不需要帮忙,那我就先走了啊!”
说完,跨上自行车,一溜烟就没影了,之前那股 “助人为乐” 的热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菲看着许伶的背影,再也忍不住,指着天骂了起来:“许伶!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另一边,许伶心情大好地骑着车来到仁济堂。
还没进门,白经理就一马当先冲了出来,热情地接过她的自行车:“许医生,您可来了!快里面请!”
“白经理太客气了。” 许伶笑着说,“你外甥怎么样了?有没有好转?”
“好转了!好转太多了!” 白经理激动得手都在抖,“昨天晚上,他吃的东西比平时多了不少!以前他那饭量,比小鸟还少,我妈看到他多吃,激动得都哭了 —— 能吃下东西,就说明能慢慢恢复了!”
他又赶紧补充:“我一大早没吃早饭,就被我妈赶去接外甥了,想请您再给看看,让他好得更快点。”
许伶从包里拿出一瓶药,扔给白经理:“这是给他的药,你先拿着。”
白经理手忙脚乱地接住,像护宝贝似的抱在怀里,生怕摔了影响外甥用药。
他跟在许伶身后,落后半步,进了大厅就冲不远处喊:“宇非,快过来!”
林宇非看到许伶,立刻快步跑过来,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
许伶指了指旁边的休息区,三人坐下后,她伸手为林宇非诊脉,片刻后点了点头:“恢复得不错,方子有效。你虽然怕苦,但汤药都实打实喝了,比有些怕苦不喝药还骗人的病人强多了。”
“真的吗?” 林宇非眼睛更亮了。
“嗯。” 许伶点头,“药丸子一天三次,一次一粒,先吃一个月,一个月后再来诊脉,我再给你配药。”
说完,她接过白经理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
白经理赶紧推了林宇非一把:“快谢谢许医生!”
林宇非反应过来,连忙说:“谢谢许医生!”
就在这时,柳怀仁匆匆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孙胜义。
许伶站起身打招呼:“孙老?您怎么在这儿?不在医院待着?”
孙胜义幽怨地看着她:“你在仁济堂出手看病,怎么不告诉我?我还想过来偷师呢!”
许伶无奈地笑了:“就是恰逢其会,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病。” 她转而问柳怀仁,“朱大强那边怎么样了?”
柳怀仁正色道:“好多了!皮肤不疼了,也不流脓了,恢复得比预想中好。”
“现在这个病例被当成个案研究了。” 孙胜义补充道,“除了我,还有其他厉害的中西医过来会诊,会把病人的情况记录下来,形成文案上报,以后其他地方遇到相似的病人,也能有个指向性的治疗方案。”
许伶点头认可:“这样挺好,医术本来就不该藏着掖着,传播开了,才能造福更多人。”
白经理见他们要谈正事,很有眼色地站起身,拉着林宇非说:“许医生,柳大夫,孙老,你们聊,我带宇非先去旁边等着,不打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