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庄屯寨东门内,后金步甲结成密集方阵,以盾牌构筑起坚固防线,盾牌层层叠叠,密不透风,宛如一堵坚不可摧的墙。
短刀从盾牌的缝隙中探出,闪烁着寒光,试图以此挡住白杆兵即将发起的冲锋。
这是他们最后的抵抗,也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举枪!钩脚!” 秦良玉高声下令,声音如洪钟般穿透厮杀声,回荡在战场上。
前排白杆兵闻令而动,“唰”地蹲下,钩镰枪的弯钩贴着雪地横扫而出,精准地勾住后金步甲的脚踝。
这是他们独特的战术,也是他们致胜的法宝!
“拉!” 随着一声齐喝,数十名后金步甲被硬生生钩倒,后脑勺重重地砸在冻土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们还没来得及爬起,后排白杆兵的长枪便如闪电般刺穿他们的胸膛,鲜血喷溅而出。
这是战场的残酷,也是战争的必然!
鲜血喷溅在藤盾上,顺着木纹往下流,在雪地里积成一个个暗红的水洼,踩上去发出“咯吱”的响声。
“杀!” 白杆兵步步紧逼,钩镰枪挥舞得如同狂风一般,倒下的后金步甲堆成小山,堵住了半条街。
这是他们的胜利,也是他们的荣耀!
“都不许退!谁退就射谁!” 屯寨中央高台上,后金参领阿巴泰举起朱红督战箭,箭尖闪着冷光,厉声嘶吼。
这是后金的“死战箭”,射出就意味着后退者格杀勿论,无人敢违抗!
三名想逃的后金兵刚跑两步,督战队的箭便“咻”地穿透他们后背,尸体摔在雪地里抽搐着。
剩下的步甲吓得浑身发抖,只能转过身,闭着眼往白杆兵阵里冲。
向前是死,向后也是死,不如拼个鱼死网破!
两军在街道中央撞在一起,短刀砍得藤盾“砰砰”作响,钩镰枪勾得铠甲“咔嚓”裂开。
惨叫声、兵器碰撞声、怒吼声缠在一起,整条街成了修罗场,无人能够幸免!
一名白杆兵的藤盾被劈开,手臂划开深口子,鲜血直流。
他却咬着牙,用钩镰枪勾住敌兵脖子,狠狠一拉,两人抱着滚在雪地里同归于尽。
这是他的英勇,也是他的悲壮!
一名后金步甲被钩倒,临死前抱住白杆兵的腿,一口咬在小腿上,直到长枪刺穿喉咙,牙齿还嵌在肉里。
这是他的绝望,也是他的疯狂!
鏖战半个时辰,白杆兵的攻势慢了下来。
士兵们汗透铠甲,手臂酸得抬不起来,而后金步甲在督战箭威胁下,还在死撑。
这是战场的疲惫,也是战争的考验!
“秦将军!再这么打,我们伤亡要超了!” 副将抹了把脸上的血,急得大喊。
这是他的担忧,也是他的责任!
秦良玉皱眉盯着敌阵,刚想调兵包抄,突然听到沉重的马蹄声。
扎哈图带着五百红白甲兵,从西侧冲了过来!
这是他们的援军,也是他们的威胁!
这些红白甲兵是后金精锐中的精锐,穿双层甲:外层铁鳞甲防刀枪,内层皮甲防箭雨。
手里的重型马刀能劈断长枪,专门凿阵,无人能挡!
“冲!把南蛮赶出去!” 扎哈图骑着黑马,马刀劈向一名白杆兵,“噗嗤”一声,人被砍成两半,内脏洒了一地。
红白甲兵像把尖刀,瞬间在白杆兵阵里撕开口子,直扑东门。
他们想夺门断明军退路,这是他们的计划,也是他们的野心!
“拦住他们!” 秦良玉大喊,亲自提着长枪冲上去,亲兵紧随其后。
可红白甲兵的甲太厚,钩镰枪刺上去只留个白印,根本伤不到人。
眼看阵要被凿穿,秦良玉突然大喊:“所有人听令!弃正面!专攻马腿脚踝!钩脚抹喉!”
这是她的智慧,也是她的决断!
白杆兵立刻变阵,纷纷下蹲,钩镰枪专勾战马腿、士兵脚踝。
战马没甲护腿,一被钩就倒,马背上的红白甲兵穿着重甲,惯性甩下来,“咚”地砸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这是他们的战术,也是他们的胜利!
“咔嚓!” 一匹战马的腿被钩断,扎哈图身边的红甲兵摔下来,刚撑着胳膊起身,两名白杆兵就冲上去,钩镰枪勾住他脖子,“咔嚓”拧断。
又一名白甲兵摔下来,小腿被钩镰枪扫中,骨头裂响,他想捡马刀,白杆兵一枪杆砸在他脑袋上,当场昏死。
这是战场的残酷,也是战争的法则!
秦良玉盯着扎哈图,趁他战马被钩绊了一下,纵身跃起,长枪从马腹下穿过,精准刺中扎哈图大腿!
“啊!” 扎哈图惨叫着摔下来,重重砸在雪地里,鲜血瞬间染红裤腿。
红白甲兵没了指挥,顿时乱了,有的想冲,有的想逃,阵形全散。
这是他们的败局,也是他们的报应!
白杆兵趁机反扑,钩镰枪挥得飞快,半个时辰后,五百红白甲兵只剩十几人,其余全被砍杀。
扎哈图躺在雪地里,大腿流血不止,马刀掉在一边,两名白杆兵用绳索捆他。
他挣扎着骂:“南蛮!有种杀了我!” 可失血太多,很快没了力气,只能恶瞪秦良玉。
这是他的愤怒,也是他的无奈!
“袁大人!贺将军!拿下屯寨核心了!” 秦良玉派亲兵报捷。
很快,袁可立和贺世贤带着主力赶来,看着满地尸体和被捆的扎哈图。
袁可立眼神冰冷:“这些建奴杀我大明百姓时,可没手软!今天,该还债了!”
这是他的愤怒,也是他的正义!
他举起剑,高声下令:“传我命令!搜寨!所有后金兵,一个不留!”
“遵令!” 明军齐声应道,朝着屯寨各个角落冲去。
这是他们的命令,也是他们的使命!
贺世贤率辽东骑兵在街道上奔驰,遇到抵抗的后金兵就挥刀砍,遇到想逃的就放箭射。
一名后金小兵跪在地上磕头:“大人饶命!我投降!”
“投降晚了!” 明军士兵一刀砍下他的头,头颅滚在雪地里,眼睛还圆睁着。
这是战场的无情,也是战争的必然!
屯寨里到处是哭喊声、求饶声、刀砍声。
粮食仓库被打开,明军接管了十万石粮;躲在仓库里的后金家眷被搜出来。
一名妇女抱着孩子跪地上:“求求你们,放过孩子!”
明军士兵想起被后金屠村的同胞,眼里没半点怜悯,挥刀杀了妇女,孩子被战马踩在脚下,没了声息。
这是他们的仇恨,也是他们的报复!
被按在地上的扎哈图看着这一切,眼泪混着血从脸上流下来。
他拼命挣扎,却被两名明军死死按住:“不!你们不得好死!”
他看着自己经营的屯寨成了血海,看着家眷被杀,却无能为力。
都是因为自己轻敌,太小看明军了!
这是他的悔恨,也是他的悲哀!
袁可立走到他面前,冷笑一声:“扎哈图,这是你们侵略大明的下场!今天屠寨只是开始,下一步,我们就用这十万石粮当诱饵,钓努尔哈赤的主力来!”
扎哈图瞪着袁可立,想骂却骂不出,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当场晕过去。
这是他的绝望,也是他的终结!
此时的牛庄屯寨,血流成河,马蹄声震得冻土发颤。
明军的欢呼声和后金的惨叫声在寒风里回荡,无人能够忘怀!
袁可立看着堆积如山的粮食,嘴角勾起笑。
他的计划很简单:留部分粮在屯寨,故意漏消息给努尔哈赤,等他来抢,就用伏兵围歼。
这是他的智慧,也是他的阴谋!
而远在二十里外的努尔哈赤,还在催兵狂奔。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正朝着死亡陷阱冲去,无人能够阻止!